第17节(2/4)

不忿地剜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抱起丁晚岚,又使唤着褚寒汀做了扛大包的苦力,急匆匆地赶往长老堂。

没想到半路上就撞见心急火燎地出来寻弟子的曲洵,曲洵一见褚寒汀,顿时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连声道:“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听说后山那里出了点事……”

曲洵边问边举重若轻地将压在褚寒汀背上的两人接到自己手里,道:“庄主已经派了老成持重的弟子去探查情况了,怎么,很严重么?”

褚寒汀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事恐怕得几位长老亲自跑一趟了。”

“一群象蛛?”长老堂中,陆仰山大惊失色,霍地拍案而起。众位长老也是各自一言难尽,刚刚确认痛失爱徒的曹相安红着眼眶,哑声道:“是啊,后山怎会有一群象蛛?”

在座的哪个不知象蛛这东西的凶悍?毓秀山庄对在家后山有几只凶兽了然于胸,象蛛的确赫然在列,可是明明只有一只而已啊。而且它隐居深山百余年,从未与此地的人类起过冲突,否则长老堂哪能容它这么久?

长老们各自对望了一眼,发现一个比一个神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曾久锋头一个坐不住了。他心爱的弟子伤成这样,心里头一早就憋了火气。此时,他看也没看褚寒汀,只向丁晚河问道:“晚河说说,怎么回事?”

丁晚河沉吟半晌,如实道:“弟子没有跟他们一处,等到弟子赶到时,确实只见了一头象蛛。”

众人一听他的说辞,又松了口气。而丁晚河接着道:“可那会儿晚岚和乔师弟、谭师弟已经……那象蛛弟子交手过,恐怕与弟子不相上下。可几位师弟修为都不算弱,联手起来虽说未必有胜算,可也断不会伤成这样。”

曾久锋冷哼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也未必就是象蛛。”

曲洵脸一沉:“曾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久锋毫不避讳地说道:“谁不知道他跟乔临光有过节,那桑林幽深,听晚河的意思,他们几人又是分头行动,里头发生了什么谁又说得清!”

曲洵气得浑身发抖,可惜嘴拙,什么也没说出来。褚寒汀百口莫辩,干脆装作没听见。

幸好其他长老自持身份,没有空口白牙强行栽赃的意思。曾久锋见没人应和他,烦躁地摆了摆手道:“罢了,是不是冤枉,一看便知。”又抬手止住要跟上来的丁晚河:“留着照看你妹妹。”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长老堂。

被甩下的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不过他一贯就是这个样子,众人也习惯了。陆仰山道:“这事怕是另有隐情,我也得去看看。”

曲洵叹了口气:“庄主,我陪你吧。”

众人见庄主都走了,也渐渐坐不住了,接二连三鱼贯而出。长老堂里只剩下一个曹相安,因为过度悲伤,j-i,ng神实在不济,被众人劝下,何况现在长老堂也确实需要留个人坐镇。

褚寒汀无事可做,便干脆回了芰荷苑。他这一天耗费了太多j-i,ng神,也实在得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进了院子,径直去了自己房间,倒头便睡。从日头偏西一直睡到月悬中天,才迷迷糊糊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只见宋东亭冒冒失失地跑进来,道:“师兄快醒醒神,师父叫咱们立刻到长老堂去!”

褚寒汀睡得头晕脑胀,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x,ue,哑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东亭不知是刚才跑得太急,还是受了什么惊吓,声音有些发颤。他小心地抓着褚寒汀的手,道:“我听说曾师叔进了桑林……至今杳无音信。”

☆、第三十九章(倒v开始章节)

长老堂外, 院子里那一大片空地此时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人,褚寒汀一路走过去,摩肩接踵的,好几次都以为自己进了菜市场。曲洵在里头正焦急地等着他的两个弟子,见着他们总算松了口气,叮嘱道:“这一两天你们就跟我待在这里。”他看着褚寒汀乌青的眼圈,低声叹道:“寒汀暂且忍一忍, 待事情过了,才好多歇几天。”

宋东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褚寒汀的面色却渐渐凝重下来。他犹豫了一下, 低声问道:“师父,我听说大长老……现在外头的情形究竟如何了?”

曲洵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拿捏该不该跟孩子们实话实说。不过很快就用不着他考虑了,因为急匆匆赶来报信的弟子们根本不会压低声音, 在场的全是修行中人,哪有听不清的道理?

“禀庄主, 大长老依旧没有消息……是,身边的师兄们也无一例外!”

“苏长老去往落叶沟,音信忽然断绝!”

“李师叔由天坦峰经看丹山折回,半途失联!”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听得人心惊r_ou_跳, 院子里的弟子们也愈发坐立不安,嘈杂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恐慌迅速蔓延开来。而坐在主位上的陆仰山好像傻了一般,连一句安抚人心的托词也没有。

曹相安强打j-i,ng神, 对陆仰山道:“庄主,先想办法安抚弟子们些,以后再有那报讯的弟子避着些人。此事越是严重,咱们越不能乱!”

陆仰山这才回过神来,六神无主地直点头:“是……都听师兄的。”

曹相安看他这副怂样子,就知道这会庄主也指望不上了。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躯体,说了许多安抚人心的话,这才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曹相安耗费了这许多j-i,ng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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