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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濡殁笑着挂断电话,一瞬间笑容冷去,沉入冰期,思苑是什么地方,那是华夏建成后,第一批国有宾馆,现在也只接待个省市的领导下榻的地方,按老话说,就是驿站,宇亦封可真会挑地方。

也对,没有背景,他敢把爪子从西北伸向远江么,宇亦封这个时候来,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远江刚倒了一个副市级,不是正市级,所以大家还有的玩,不是都玩完,只是重新洗牌,聂家才会把培养多年的聂裕接回来。

再看聂裕,吹风机的风吹起他发丝的柔软,遮住少年半边眼睛,聂裕微微闭上的眼睛,那一身骨子里的内敛的贵族优雅范,贺濡殁觉得聂哲凡这辈子是学不会了。

第5章 第五章

说到聂哲凡,贺濡殁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贺濡殁走到屋外,一个空旷的玻璃前,一只手敲打会所的玻璃窗,一只手带上耳机。

“宇亦封来了,你那医疗器械不会是出货给他了吧”

“没错,我要去思苑,他想见见你,我回绝了”聂哲凡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冰冷的语气,一如他平时那副张狂的样子。

贺濡殁一只手臂抵在玻璃上,头低下头,抵在手臂上,压低了声音。

“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引狼入室,你找宇亦封来搅浑水,你这是打算鱼死网破”

“现在根本就不是搞他最好的时候,远江现在根本就不稳”他不知道聂哲凡怎么就这般着急了,这不是他该犯的错误。

“他最合适”聂哲凡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贺濡殁却听懂了,他转过身,靠在玻璃上,气的都要笑了,笑过之后眼泪快掉下来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聂哲凡,现在收手,让他给我滚回西北”贺濡殁带着极大怒气的语气,他真的很久都没用这种带着命令的语气跟聂哲凡说过话了。

“你怕了,短时间,他是最适合渗入远江的新势力,代替你,卷进去”

贺濡殁听完,许久没说话,他能不知道聂哲凡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就是因为他,可是,贺濡殁一拳头打在玻璃上,幼稚,聂家培养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个扛得住的缓冲带,你上哪找一个替代品去。

“我扛的住,聂哲凡,你听清楚,不是时候,你让他滚回去”

“晚了”聂哲凡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贺濡殁闭上眼,我真想看着你自己残局难收,可我真的做不到。

身后有脚步声,贺濡殁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做完造型的聂裕,他一笑露出小虎牙,细碎的头发。

细细打量,贺濡殁从聂裕的身上看到了聂家人特有的霸道,也从他身上看到了中和的一种内敛,这细碎的发,衬出了聂裕高挺的鼻梁,眉形上更是突出了深邃的眼窝,只是依旧清澈。

如果你带上眼镜,一定是贵族斯文范,贺濡殁知道造型不是重点,气质才是。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帮助这位即将登上权贵圈子的少年更好的融进去。

他现在要帮助这位聂家小少爷,了解清楚远江上层错综复杂的关系。

邵家晚会前会有一个下午赏香会,贺濡殁带着聂裕去了会馆的香馆,所有的顶级香水都摆在这里,每一种香气都宛若一本书,你想要什么样的味道,一打开,就会招引一段故事。

“下午是花展茶会,选一个你喜欢的味道”

说完,贺濡殁径直走到第五排,走到最里面,这是会馆自己的收藏,上世纪70年代的戴蒙家族系列,迷蒙四号香水,名字是重逢。

选完的贺濡殁离开了香馆,这是属于聂裕自己的时间,他能不能在这选出他最喜欢的,就不得而知了。

聂裕在贺濡殁点上香水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这是一种浓郁的沉淀感,带着一丝丝的甜。

聂裕拿起来束缚系列第四号烟火,浓郁的香味,带着感染的萦绕,像是深水里的探照灯,所到之处,再无其他味道。

放下烟火,他拿起了束缚系列第一号纯白,束缚于被束缚,往往就是一念之隔,香味是透净的清风感,既然我无法束缚你,那就永远沾染你的味道好了。

去了邵宅,远·江·青·年一辈的继承人都来了,花园聚会开在绍宅的顶楼的空中花园,底下停好车,直接坐着直升电梯到了8层

贺濡殁转身,把聂裕的外套脱下来,递给服务生,初夏的中午已经很热了,但是这样正式的场合依旧有要求,是全套的西装。

“好久不见”迎面走过来一个身穿黑色鱼尾长礼服的女子,看到电梯进来的贺濡殁,顺手拿了一杯香槟,贺濡殁随手接过来,摇晃淡金色的香槟,发出细微的水泡。

“谭盈,谭家长女,这是聂裕,聂家小少爷”

贺濡殁作了介绍,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了,他事先跟谭盈打过招呼,照顾聂裕的事情就是她的事情了。

谭盈看着贺濡殁,摇晃手中的红酒杯,赞叹他好久不见还是帅气逼人,让人赏心悦目,转眼看向聂裕。

“我记得你哥上次来的时候,穿的是花衬衫,你可比他招人喜欢多了”

谭盈笑盈盈的样子是美丽妖娆的,不笑的时候是冷面轻霜的,贺濡殁看的出,她是初步认可他聂家少爷的身份。

聂裕闻到这里的花香不似花香般纯净,而是各种香水的味道,谭盈引荐他见了无数的圈中人。

谭家走的军队的路子,军政并非一体,但是关系可以说是若即若离,他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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