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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速速离去,升仙门一开,奉佛者自然上登天门,辱佛者却必坠落于阿鼻地狱,受那万世不得超生之苦。”佛母的声音淡淡,仿佛真是从九霄云外断人生死,“上苍有好生之德,放汝归去,汝若一意孤行,势必咎由自取。”

昭然笑道:“我不走,我要看看升仙门怎么让我坠落于阿鼻地狱。”

贺夫人起身道:“各位道友,请落座,升仙仪式就要开始了。”

几名善人连忙又爬回了座位,姜老太爷仿佛到此刻才有些回过神来,那名小男童展开手里的黄色旨意道:“吾,吾朝自继天运以来,常以仁义治天下,宣流风化,奉道敬佛……”

他结结巴巴地念完,贺夫人这才抬眼道:“封楼。”

昭然道:“为何连楼都要封上?”

贺夫人淡淡地道:“俗路已封,天梯才会打开。”

几位善人面上都是即是喜悦又是惶惑,贺夫人坐入椅中示范道:“请各位将手中的辰砂一半研磨,一半倒入香炉中,升仙符画好之后,将之用烛火燃烧放入香炉之中,以告知在天列位众仙。”

昭然笑道:“佛母倒也是个知礼之人,只是这辰砂为何要放一半至香炉之中。”

贺夫人道:“辰砂可避诸邪,可庇佑各位善人的魂魄顺利登上天路,而不至于为路中的邪魔所诱。

昭然笑道:“原来如此。”

贺夫人道:“请各位善人依照贫尼所言将东西准备好,我们就要开始画升仙符了,此道升仙符乃是佛母特地为我等准备的神物,可以护我等飞升周全,因此还请多多描画,画得越多我等飞升之路越是周全。”

她转过头来对那几名女尼道:“你们几位负责将楼封好。”

那几名女尼捧着两卷大的布幔而去,贺夫人的身后便只剩下了法音。

庄严的声音再此响起:“时辰已到,汝等可以开始了。”

昭然却大叫道:“等等!”

贺夫人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怒意:“这位公子,你若不走也罢,但你不可以误了几位大善人登天的时机。”

昭然认真地道:“我只是觉得你刚才说辰砂僻邪这点很有道理,只是这么点辰砂哪里能够,多多益善才是。”

他大声喝道:“来啊,把国师塔准备的剩下的辰砂都给抬上来。”

只听楼下脚步声响,两名僧徒抬着一只大的开口燃烧的碳炉走了上来,碳炉上铺着一层红色的辰砂,一股呛人的硫磺味道扑面而来。

然后又有一名小黄门端了个盘子上来,里面却摆满了蒜头。

等他们退去,昭然笑道:“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楼梯给佛母封上。”

“你,你这是作何?”贺夫人忍不住掩鼻道。

昭然上前踱了几步笑道:“给大家讲个故事。”

第49章 解语花 20

僧徒出去之后,就将塔楼重新封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昭然开口道:“天顺年间,有一位贵人晚上常做恶梦,药石无效,此时有名叫荷芳的女官,她翻阅南宋人张杲的医书时,在上面寻得一则偏方,偏方上记载头枕一味灵药可镇梦——这味镇梦的灵药便是丹砂。贵人用了果然有效,于是就想到佛母所想到的,丹砂可僻邪……”

众人不禁拿眼睛去看殿中央那炭火上的红色辰砂,辰砂可不就是丹砂,亦名朱砂吗?昭然虽然还没有一字说丹砂有什么不好,但众人却都心里隐隐觉得丹砂大有问题。

“即然枕着丹砂便可驱邪,那将丹砂炼化入药,以口送服,岂非更加祛邪扶正激浊扬清?于是女官们开始为这位贵人用丹砂炼制丹药,参于炼丹的大女官有两位,除了荷芳,另一位叫兰芳。说来也奇怪,女官们炼制丹药的时候,相继出现了头痛脑热的症状,宫里头规矩大,不是生了病便有医,不过好在宫女们也有一味偏方良药……那就是大蒜。”昭然弯下腰从盘子里拿出了一个大蒜丢进嘴巴道,“但是给贵人炼丹是何等大事,女官们日日都需面报,吃了大蒜岂非会冲撞贵人,自然不能吃,能吃大蒜的是当时一位参于炼丹的低等女史,她的名字叫梅芳。”

“所以某个晚上荷芳死了,梅芳活了下来。荷芳死后,本来已经病倒在床的兰芳硬撑着爬起来继续炼丹,她接着也死了,梅芳又活了下来。这些女官的死被诊为时疫,患有时疫的宫女怎么还能为贵人炼制丹药,因此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渐渐的所有的人都淡忘了,印象里天顺几年死了几位身患时疫的女官,然而有一人不会忘记,那就是活下来的梅芳。她不但没有忘记,并且她知道这些女官不是身患时疫死的,她们都是被毒死的……”

昭然转过头来瞧着碳炉道:“被火煅着的僻邪圣物——朱砂给毒死的,她同时也知道这丹毒可被蒜头缓解。梅芳虽然活了下来,头发却稀疏了一半,因此她虽然聪明又有心机,可十多年之后依然是个低等女史,最后被派到了法衍寺,更名为敛芳。”(注:火煅朱砂有剧毒要到清朝的时候才会被明证,之前朱砂一直被当作一味上品无毒良药被采用)

他便说便弯腰抓了一把蒜头,一边说一往嘴里塞蒜头,所有人的目光不禁都盯着他捏着手里往嘴巴里送的蒜头。

“说句题外话……”昭然笑道,“所以有敛芳的地方就有大蒜,比如法衍寺,比如吉香庵,她视大蒜为吉星,甚至在谋死贺老爷的时候也送了他一盆,她倒不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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