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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不薄?你抢走了本该属於我的位置。如今沦为阶下囚的你,有何资格再称‘朕’?皇太後乃你生母,她当年加害我母妃,今日我不过以牙还牙而已。”贺兰贤一双大手按龙椅,细细地抚着上面的文案,狷狂的神情将他的野心表露无遗。

他狂肆的态度让亓天泽心惊不已,为了掩饰自己的畏惧,他冲他吼着:“一派胡言,贺兰皇贵妃生子未满月便已夭折。无凭无据何以证明?”

贺兰贤拍拍手,狂傲的眸光里多了一丝赞赏,“当时若不是皇太後心狠手辣,也不会有今天的我。皇太後眼红先帝宠爱我母妃,处处制肘。先帝软弱无能受制於亓亲王,若不是我也不会被送回将军府,随母姓。母妃因为舍不得我,经常会将军府探望,在我11岁那年母妃带我去踏青,被皇太後派来的人加以毒手……我母妃为了保护我,刻意引开追捕,最後被人腕去双眼,剖去指甲,四肢斩去,关在茅屋内活生生的做了一年多的人彘,後在中大肆散播谣言,说我母妃与人幽会被撞破,羞於面对先帝跳崖自杀。我自小苦联轻功,这才跟去茅屋内看到母妃的惨况,而皇太後她嫉意熏心,胆大至此,我母妃对她忍让有加,换来却是这样的结果,任我母妃怎样哀求她都不曾心软,最後是我……亲手刀割破了我母妃的喉咙……是我——是我——”贺兰贤咆哮的声音响彻大殿,赤红的眸子狠狠地看着恐惧万分的咏琴皇太後,他眸光里的恨意几乎能将咏琴皇太後得千疮百孔,可他是不会这样便宜她得,这样狠毒的女人,他要慢慢折磨她,让她尝便所有的痛苦。

大殿上,所有人都怔住了,人彘!!多残忍的手法。众人不禁唏嘘……仙鹤顶上红,黄蜂尾後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果真如此。

作家的话:

彘zh,豕也,即猪。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後扔到厕所里。(断戚夫人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命曰“人彘”,事见《史记·吕太後本纪》)这是吕後独家发明用来对付戚夫人的一种酷刑。———资料度娘提供。

☆、第一百零八章、新帝

“你所说皆是片面之词。有何证据。”亓天泽看着他晴不定的神情提出质疑。

“没错你有何证据?”稍稍缓过神来的咏琴皇太後,立刻出声帮口。

“咏琴皇太後不洁已是事实,在场的将士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护国将军、姚太傅都是知情人士,还有这个……”说着他竖起大拇指,让亓天泽好好看清楚他拇指上的扳指……

那是一枚通体透亮的翡翠碧玺扳指,先帝的随身之物,先帝在位时,曾一再声明得此扳指者才有继位全,虽亓天泽是被册封,可先帝却一直不曾将扳指赐予,说起此事先帝只是一味推脱,直至他离世都不见扳指踪影。因为此时亓天泽一直耿耿於怀,以为先帝并不甘愿传位与他,而是因为咏琴皇太後的强势……

不!他宁愿相信一切都是贺兰贤早有预谋,也不相信自己并非先帝的子嗣。“哈哈哈哈哈——”他哈哈大笑,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神散涣像脱落的枯叶一般,“你要的不过是皇位,何必找这样的借口,即便让你拿去,你又如何向天下黎民百姓交代?如果说服朝中元老?哈哈哈哈——”

贺兰贤蹙了蹙眉狂肆地笑了,他目光坚定而锐利地看着大殿内所有的将士,大声宣布:“朕才是亓天泽,货真价实的亓天泽,”他说话刚落,一直守在殿外的丽贵与土壤出现的镇南将军带着人马一同向他叩拜,“臣等参见吾皇,愿吾皇千秋万世永葆安康。”瞬间殿内殿外的朝拜声此起彼伏的接连涌出,新皇的诞生将预兆着国家将步入一个新领域,是福是货无从得知。

“哈哈哈——”亓天泽讽刺的笑声在朝拜声中尤为突兀刺耳,贺兰贤始终保持冷嘲的态度看着他,“朝中那些元老不过都是安逸享乐,贪生怕死之辈,有何护国将军,姚太傅,镇南将军等老臣子的认可,朕又有畏惧?”

亓天泽瞬间心如死灰,连看着他长大的太傅都如此待他……

“哈哈哈——不可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说着,他竟低泣起来,“泽儿——泽儿——”咏琴皇太後看着发丝凌乱,目光呆滞的亓天泽感觉有些不对劲,冲上前去抱住亓天泽,这回贺兰贤并没有加以阻拦,而是将他们母子困在一起。“就连淡泊明志,高风亮节的宰相都有份助我一臂之力,你认为你还有何可期望的?”贺兰贤残忍的将他尚在萌芽状态的希望捏碎。

亓天泽怔愣一下,张嘴大喷一口鲜血,便徐徐倒地,在刺耳的尖叫声後,哭喊与怨骂声一声高过一声的响起……

帝王之争终是落幕,在各种猜忌声中,贺兰贤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帝位。他改国号为“兰”纪念自己的生母,并废弃了亓天泽的皇後,准备另纳新後,人选已定,仪式不过是走走过场,逐了礼节而已。

◎◎

铺满白雪的平原上,马蹄儿“嘀哒嘀哒”地响着,直到将身後的树林抛得远远的。“吁——”他拉着缰绳,马儿前腿踢了踢,刹住了蹄子。

“你来的可真早。”坐在马背上的男子看着牵马而立苍青色衣衫的男子说道。

“皇上果然守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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