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3)

,时之政府存在的世界,并不支持这个悖论。时之政府的世界线是可以被观测、被客观记录下来的。”

“按照时间悖论,溯行军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历史在那一刻发生变动, 后世的历史记录也应该随之发生变动, 没有人会知道真实的历史,等到溯行军横空出世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理由再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但由于第三方、天津神国津神的存在,基于他们的干涉下留下的历史记录作为参照物,溯行军才有了回到过去的理由,整个改变历史的过程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环。”

“可是我的世界不一样,”醍醐京弥指了指头顶,“我的世界是支持时间悖论的。当我回到过去的那一瞬,世界线就以我的行动为基准收束,产生一个全新的概率云,那就是平行世界。”

“我从来没有真正跳出星轨的框架。由于星轨的存在,我的世界的世界线从来不会出现反复变更的情况。我所参与的过去,相对于我所处的现世来说,已经是另外一个平行世界,是不被此世星轨承认的‘黑历史’。”

“过去无法改变,但现在能改变未来,”醍醐京弥的眼睛里有金色的流光划过,“对于我的世界来说,那些能看见未来、并试图改变未来的梦见和星见,才是所谓的‘时间溯行军’。不,不对,应该称呼他们……”

“时间下行军。”

用词仅由溯游改为下行,然而本质——是一样的。

“而我,就是其中少数能成功撼动星轨的‘病毒’之一。”

“通过天然时空隧道开辟的平行世界仍在星轨控制之下,大部分人穿越时空是出于星轨规定的‘命运’。对于我参与那个平行世界来说,平安时代就是‘现在’,我就是一个破坏‘未来’的‘先知’。”

“就像时之政府作为既得利益者反对改变过去,肯定会有一批人为了将来利益反对改变未来,”醍醐京弥总结,“对于‘命运’来说,不管改变了哪一方,都是在利用‘先知’作弊。”

两位刀剑付丧神都沉默了好一会儿,用来消化审神者这番话。“时间下行军”这个玩笑一般的名词,勾起了他们对“时间溯行军”的回忆,这回忆并不美好。五年的战斗下来,他们或多或少都对敌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时间溯行军罪无可恕吗?不是。他们改变历史的行动难以理解吗?不会。刀剑付丧神对于保护历史从不动摇吗?不能。他们毫无保留地相信政府吗?不曾。

要知道,刀剑付丧神们肃清的对象除了被溯行军利用的妖鬼,还有被判定为遭到溯行军影响、超出真实历史的真正的人。或直接、或间接,他们在杀戮过程中染上污秽。

所以他们才需要审神者,审神者是主人,他们通过他执行任务、定期净化、完成修行;审神者是祭品,他们一旦暗堕,就由他进行自觉或不自觉的裁决,所以才会有三种结果,逆转、碎刀、神隐。

“果然,立场不同的关系吧?”三日月宗近率先开口,“星轨维护命运,主人改变命运。两方的矛盾难以调和,却尚有调和的可能。”

“是啊,”醍醐京弥想起了暗黑武术大会,“我给星轨造成了损失,她就向我索取赔偿。虽然在我看来,这赔偿并不合理,但同时也无法拒绝。”

目前,审神者除了找到替身应对强制执行的逆风,别无他法。

“常世的战争也是如此,”三日月宗近闭起眼睛,“这场战争所争夺的,不仅仅是世界线而已。”

利益。永恒的利益。

刀剑付丧神们的神位是在高天原注册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天津神的一部分。但他们成为神明的时间不长,也许并不了解内、幕,至少,身处这座本丸的分灵们不了解。

就现状而言,如果没有时之政府和时间溯行军之间的这场战争,他们刀剑付丧神就无法获得大量信仰之力,甚至于,其中有些刀剑都没机会获得神位。

他们是战争本身的既得利益者。

“我倒是无所谓啦,”鹤丸国永用下巴压住审神者的头顶,“保护历史吗……说不定,我们所保护的历史中,有些已经被改变过了,倾向于时之政府也说不定……”

“这种时候就不用矫枉过正啦,”醍醐京弥伸手拍了拍鹤丸国永的脑袋,“知道越多,烦恼越多。对你们来说,这些烦恼都是多余的。”

“是吗?”

“是的,”醍醐京弥此时的眼神熠熠生辉,“你们是我的刀,而我是在二十六维空间具有自由x_i,ng的旅行者,你们的未来不仅仅困在常世而已,”他摊开手,“你们也是自由的,不是吗?”

视野多大,心胸就有多大——

下一刻,房间的墙壁和地面消失了,他们仿若身处虚空之中。

然后太阳出现了。

金红色的球体表面火舌爆发,被宇宙常数牵引,正在缓缓自传。每转一圈,一个新的球体就从太阳背后绕了出来,直到集齐了八大行星。

这是太阳系。

一艘航天器从水蓝色的地球上飞了出来,缓缓向宇宙深处行驶。

眼前是付丧神们从未见过的景象。虽然他们有被灌入现世的常识,但也正因为那些常识是被灌入进去的,他们缺乏学习的过程,就缺乏了实感。他们中的大部分只有到用的时候才会往脑海里扒拉这些看似没什么用的知识。刀剑们往往连连地球上的事情都没搞懂,遑论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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