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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风楼咬牙切齿,道:“疼。”然后不由失声笑起来。
凌雪道:“你笑什么”
郝风楼轻轻揩了点血丝在指尖,下巴微抬,仰角四十五度,眼角微微模糊,泛着银光,动情的道:“虽然很疼,可是我为燕王流过血,我为靖难立过功,念及于此,我的心情便久久不能平复,你看,我指尖上的血便是明证。凌雪姐姐,将来燕王南渡之时,你面见燕王殿下,一定要告诉他,在他春风得意的背后有一个身心健康的大好青年曾经为他流血流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十四章:先下手为强
接下来几天,郝风楼振奋精神,仿佛人生一下子有了目标,他不是个官迷,不过想到燕王渡江之后,自己忍辱负重,流血流汗,立下这偌大的功劳,将来肯定是少不了建功封侯,到了那时,被爹娘扫地出门算什么,本少爷吃香喝辣。
锦衣卫那边并没有什么举动,一方面洪武年间就已经裁撤了锦衣卫,所以郝风楼料定这是他们擅自举动,这些人未必想事情公诸于众。毕竟陆忠就是锦衣卫,当今皇帝自称仁义,可是现在陆家里头布置了锦衣卫,此事一旦张扬出去,肯定要引起天下哗然。
所以郝风楼暂时还是安全的,他依旧去陆小姐那儿上课,依旧还是用故事去启迪陆小姐,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好在再过不了多久就要解脱,若是能混个功劳,到时候不免要改头换面登门,所以他授课时也是轻松。
至于凌雪,这两日却是不见踪影,想来是去布置流言了,果然过不了多久,整个镇江便传出种种消息,坊间许多人都说陆都督忠肝义胆,决心与镇江共存亡,流言往往会伴随着各种小故事,而故事的主人翁自然都是陆都督,什么面向江北怒发冲冠,什么想到燕王打到江北之后失声痛哭,深恨燕王导致生灵涂炭。
这些消息也在陆府流传,郝风楼听了,微微一笑,心里不由想:“朝廷会有什么反应呢”
在京师的中军都督府,魏国公徐辉祖正皱着眉,他时而坐下,又时而站起,围绕着小厅来回踱步。
坐在一边的则是一个四旬上下头戴纶巾之人,此人目光一闪,淡淡道:“公爷怎么看”
徐辉祖叹口气,道:“燕王老j巨猾,不会这样简单。此前镇江有流言说陆峰必反,陆峰这个人一向谨慎,这些话,本督是一句都不信的。可是现在却又流传出这个流言,这断然不是空岤来风,想来是背后有人有意为之。问题在于,这是谁传的消息,为何要放这种流言”
“国公的意思是”这纶巾之人眼眸一张,闪出狐疑之色。
徐辉祖伫立在案旁,淡淡道:“假若我们猜测这两个消息都是燕王所为,前一个消息说陆峰必反,这肯定是挑拨离间,可是后一个消息燕王为何要这样做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纶巾之人不可置信,道:“公爷的意思是,或许陆峰和燕王已经狼狈为j,为了取信朝廷,所以故意传出这等流言”
徐辉祖苦笑。
纶巾之人凝道:“陆峰虽然早年和燕王共事,可是依学生看,他不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或许这也是燕王的布置,借此来挑拨陆峰和朝廷的关系。”
徐辉祖叹口气:“这既可能是燕王更高明的反间之计,也极有可能是陆峰当真蛇鼠两端要做这等背信弃义之事,就算后者只有一成可能,可是朝廷也不能不防,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已经不能冒险了。”他顿了一顿,正色道;“现在临阵换将已经不可能了,陆峰在镇江水师中的声望甚重,一旦换将,后果可能更坏,你下一封军令,命梁辉所部在句容一带布防,以防不测。”
纶巾之人摇头道:“这样的布置岂不是分明提防镇江吗只怕那陆峰得知,必定心里不痛快。”
徐辉祖又叹了口气,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如此安排。”
两日之后,郝风楼给陆小姐授了课,却是有个女婢过来道;“请风先生去见夫人。”
郝风楼应下,由小婢领着去了后院的一处花厅,果然夫人端坐在那里,夫人见了他,顿时含笑,道;“小女没有刁难风先生吧”
郝风楼不知陆夫人为何要找自己来,只得跟她寒暄,道:“小姐秀外慧中,刁难二字不知从何谈起。”
陆夫人道:“哦先生已经见过了我那女儿”
“呃。”很不给面子,郝风楼确实没有见过陆小姐,所以这秀外二字显然不切实际,郝风楼只好道:“我猜的。”
陆夫人只是莞尔一笑,似乎想进入正题了,幽幽地叹了口气。
郝风楼道:“夫人何故叹息”
陆夫人道:“本夫人烦心啊,女儿的事要烦,家里的事也要烦。”
郝风楼笑道:“夫人这是自扰,府里的人都羡慕夫人,都说夫人好福气。”
陆夫人笑吟吟地道:“冷暖自知,不说别的,就说老爷吧,他近来也是诸事不顺,听说今日在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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