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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他会如何”

郝风楼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郝风楼想了想道:“汉王有点傲气。”

这个回答虽是点到即止,却是道出了问题的关键。所谓有傲气,其实就是肯定不服输。不服输怎么办说不准就学朱棣靖难了,到时候少不得又是骨肉相残。

朱棣眯着眼道:“可若汉王为天子呢”

郝风楼道:“太子乃是嫡长子。”

又是点到即止。嫡长子做不成皇帝,能吞得下这口气吗最后依旧还是骨肉相残。

这就是朱棣的矛盾所在,他太了解这两个儿子,作为一个父亲,无非就是希望兄弟和睦,可是现在看来,无论他做什么选择,最后的结果都不会让他如意。

朱棣狠狠地吃了一口茶,最后将茶盏重重拍在桌几上,道:“时至今日,朕才明白太祖的苦心,罢,不想这些。”

徐皇后在后园听完了戏,拉住郝夫人的手说了几句体己话,旋即起驾回宫,朱棣自是随他回去。

郝家这边的各家的夫人小姐们看郝夫人的态度已是不同了,许多人热络了许多,便是那杨夫人,说起话来也是变得小心翼翼,什么感谢盛情,什么今日的戏看着真有意思,大抵都是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郝夫人也善意的朝她点头,最后宾客们才尽欢而去。

尘埃落定,郝风楼陪着夫人到了小厅里歇息,郝夫人呼口气道:“今日着实吓了一跳,先是徐夫人,此后又是皇后娘娘,娘还真有点怕有什么闪失,招呼不周。”

郝风楼问道:“母亲,那皇后娘娘说了什么”

郝夫人道:“也没说什么,都是些琐事,还有一些她做姑娘的时候的事儿,起先娘也担心,不过见她随和,倒是渐渐放开,后来就说到了你,娘自然不敢说你从前的荒诞,只说你自幼乖巧,娘娘听了,便笑着说,这倒是看不出来。此后又问明了你的生辰八字,说也奇怪,娘娘问你的八字做什么娘觉得,皇后娘娘不像是来走动的,倒有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意思。”

郝风楼哂然一笑,他想说出赐婚的事,又觉得八字没一撇,省得到时候空欢喜一场,于是含糊道:“儿子也不知道,娘娘的心思,谁猜得着”

郝夫人也笑了:“也是,她是娘娘,凤心难料,我们也不必去揣摩,总之,娘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那个杨夫人往后想来不敢再拿咱们来消遣了。哎娘真的乏了,去歇一歇。”

次日清早,郝家又迎来了一桩好事,宫中来了人,诰命郝夫人为三品诰命淑人,此前郝夫人从夫品级,本为四品诰命恭人,如今却是高升一步,算是特殊的礼遇。

郝家接了旨意,到了次日郝夫人便入宫去见凤驾,算是谢恩。

从宫中回来,郝夫人的心情格外的好,说到徐皇后时,对郝风楼特意道:“徐皇后的意思似有与娘时常来往的意思,是啦,徐夫人也在宫里,和娘说了许多事呢,再过一些日子,是不是要在紫金山围猎哎,娘娘说,本来大臣们是不愿去紫金山的,说是皇陵在那儿,不免会冲撞了祖宗。可是陛下执意如此,说是地方这样大,无所谓冲撞。再则太祖本就是文治武功,儿孙在那里围猎,正好给太祖看看儿孙们的马上功夫。娘娘邀了我同往去瞧瞧热闹,只是娘从未围猎过,就怕陪在凤驾一侧,失了礼数。”

郝风楼心里想,连徐皇后都动身,看来这次围猎的规模真是不小了,不过想想倒也能够理解,徐皇后是将门虎女,跟着朱棣在北平呆了十几二十年,莫说围猎,便是亲临战阵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女人当然不能用常理来度之。

郝风楼道:“母亲放心便是,其实就是凑个热闹,哪里有这么多规矩。”

郝夫人觉得也有道理,便放宽了心。

郝家的特殊礼遇也已传遍了整个南京城,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郝家托庇了祖荫,郝家先祖也就是那位声名并不好的徐侍郎,曾经对当时的燕王极为友善,因此当今天子现在依旧记得郝家祖上的恩惠,这才如此看重。

也有说是陛下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不过这样的礼遇足以让人眼红,以至于近来郝家登门造访的人直线上升,虽然不清楚郝家近来靠什么发迹的,可是大家却都收起了轻视之心。

这个年来的快去的也快,过了正月十五,大家便各自当值了。

郝风楼如今稳稳地坐在千户所里,因为会猎的事,所以南京城有些一团糟,琪国公五军都督府中军左都督丘福已率禁卫万人赶赴紫金山,加强卫戍。

许多亲军也抽调了人去紫金山当值,有的负责把守各处要道,有的事先去安下营寨,不一而足。

南京城里闲逛的亲军一下子稀疏了许多,而这时,内东城千户所却迎来了好日子。

东华门那儿,商铺又是剧增,如今无数商铺林立,整个东华门差点成了一个大工地,到处都在新建铺子,无数商贾蜂拥于此,试图找到商机。商铺的聚集必定会引来许多走商的商贾大量的集中,因为这里商铺多,人流自然也多,每日兜售出去的商品数以万计,商铺的商品必须得从贩货的商人那儿按时补给,于是各地的客商也尽量在那儿建立商行,或是弄个门脸,以方便和其他商户联系。

这种情况之下,东华门百户所每月的月入自然暴增。

当周司吏熬了几宿做好了帐送到郝风楼的面前时,连郝风楼都不由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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