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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太平道徒所为”

众人默然不语,隐隐约约似是在默认这一点。

倒是文县尉很是武断的说道:“未必是也未必不是,必然要先调查一番方能确凿。”

祖昭的看法与文泰一致,经过短暂思索,他又说道:“此外,适才在下在检查尸首时,发现有三人却是死于一箭毙命。这或许不算奇怪,不过,在下要说的是置人于死地的箭皆是通体漆黑,连箭羽也是被染黑过的。”

言罢,他向站在大门门槛附近的祖成递了一个眼神,祖成马上上前。从尸体上取出的箭已经用布块包裹好,他打开了布块,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仔细传看,大多是一脸疑惑,然而轮到文县尉手中时,倒是下意识停留端详了一番。

一旁的祖繁不禁问道:“文大人,可有线索”

文泰沉吟片刻,没有急着说话,忽然把目光转向了首座上的祖举。

在场众人不由自主顺着文泰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祖举仿若遇到晴天霹雳一般,神态略显几分僵直,老迈的双眼中透着几分惊疑不定的神光。任谁看到这里,都知道祖举显然是知道一些关于黑箭的线索。

文泰等了一会儿,见祖举不说话,有些耐不住xing子,开口道:“老将军,当初在下任职上谷郡时,曾听说过塞外胡地有一悍匪专用黑箭,五十步之内一箭毙命。时值羌人犯境,度辽将军指派军司马尹端领兵三千往上谷郡镇压,那黑箭悍匪正在羌人部中,是役she杀我汉军将士一十九人。”

听完这番话,左右无不大感惊奇,殊不料竟还会有这样一段传奇故事般的陈年往事。

就连祖昭自己也深感意外,看样子文泰早年是与祖父相识,而且黑箭悍匪一事显然与祖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时,陈县君忙转向祖举问道:“祖将军,竟有此事”

祖举长叹一口气,神se凝重,说道:“我记得那年应是熹平元年,应上谷太守求援,张将军调派尹司马一部赶往驰援。羌贼虽猖獗,但岂是我大汉天军的对手前后三次作战,尹司马便将羌贼打得落花流水。而就在第二次作战结束后,张将军委派我前往尹司马营中传令嘉奖,也正是那次我初与文县尉见过一面。”

文泰接过话进一步解释道:“当时尹司马一部与上谷郡本地军民合为一处,因而在下同在军营之中,故得幸结识祖老将军。”他说这番话时,还是透露出几分对祖举的尊敬之意。

第29章,侄辈游缴

“这么说,那黑箭悍匪应是胡人”淳于沛惊异的问道。

早先都已经推测过关于胡人的可能xing,卢龙塞近在眼前,胡人胆敢在汉军驻扎地附近犯案,着实是太过大胆妄为。

“上谷郡反击羌人的最后一役,我随同大军一并出战,战场上倒是与那黑箭悍匪交过一手。当时羌人败势已定,那黑箭悍匪似是要输死一搏,误以为我是尹司马,于是拼命向我这边冲来,冲到百步内时便she来一箭。那一箭着实凶狠,不过庆幸犹是被我闪过。之后我又弯弓回she一箭,至于是否命中,也尚不得知。总之,羌人很快大势已去,那黑箭悍匪或死于乱军之中,又或逃走,不得而知。”祖举用回忆追述的口吻说道。

说完这番话,他脸se依旧异常严肃,就放佛当年的那场战斗历历在目,当时的凶险在心头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

祖昭从未听祖父多谈起当年戎马岁月的一些事迹。张奂任度辽将军时汉朝与胡人并无什么大阵仗,唯一引起史书争鸣的作战,反而是张奂被宦官曹节矫诏利用,率军镇压大将军窦武和太傅陈潘意图驱除宦官的兵变。正因为如此,祖父在张奂帐下任职期间,诚实的说并无太多值得称道功绩,尤其身为“账下督”,敬让的人才会称一声“将军”,否则也无非是度辽将军的jing卫人员罢了。

现在听完这段故事,或多或少是对祖父有更深的认识。

当然,当他更诧异的是,这三支黑箭竟然还能追朔出这遥远一段历史,实在太过戏剧。

“莫非,真是当年那黑箭羌匪不成可是熹平元年到今ri,时隔已经十多年,那羌匪岂能还这般凶狠放肆”陈县君疑惑不已的说道。

“这才是让我感到不解的地方。”祖举语气沉重的说道。

“阿公,假设这羌匪当年未死,如今大约是多少岁数了”一阵沉寂,祖昭开口问道。

“恐怕少说也是近五十的岁数。”祖举说道。

“年近五十的人,还能有如此厉害的箭法,只怕不太可能吧。”淳于沛疑虑的说道。

“是,着实不太可能。”祖繁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

其他几位长辈跟着交头接耳议论一番,虽说事情颇为蹊跷,但大多还是宁可认为这只是巧合罢了,又或者是另有他人假借当年黑箭羌匪的名义作案。

“阿公,无论是否真是此人眼下都不算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些凶徒绳之于法。贼人劫了马,又有可能是两郡边境的乡民,那他们下一步必然会想方设法将马转手贩出换得现钱。孙儿认为,当务之急,我等应着重打听附近各县马市,看有无人急于出手相似种马。”祖昭打断了众人主观猜测,说出了他的办法。

中堂大殿上的目光再一次转移到祖昭身上,大家都觉得祖昭提出的办法大有可行之处,不仅理清楚了一些混乱的线索,更是对祖昭分析事物的能力大为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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