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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居然也敢如此理直气壮的蛮言狡辩”

少女冷笑道:“说你只是一个小娃娃,你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只会用一些歪道理来迷惑人心。我娘亲我父亲,还有我两个不足五岁的弟弟,他们死的时候,可曾有人可怜过他们”

尽管少女没有把很多陈年往事说清楚,但祖昭还是能猜出一个大概,连续几年干旱,饿死困死穷死的基层老百姓多不胜数,否则也不可能爆发那么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可见,对方家中同样遭此重大变故,因而对现实大为失望。

少女依然冷笑着,笑得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这一刻,她显然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人在临死之前势必会有一番感慨,要将埋藏在心中的怨气尽可能发泄出来。于是,她又说道:“我自幼家贫,年年看着父亲耕地却要把大部分收成交给像你们这样的地主家里去。干旱了这么多年,田地歉收,你们非但不同情,却还把歉收的部分记在账簿上,无ri无夜的催租,无ri无夜的加利,把家里能拿得东西都拿走了。我娘亲饿死了,弟弟也饿死了,父亲去向地主求借粮食,却被当场活活打死。”

说到这里,她冷酷可怖的笑声之中,带着几分哽咽。

祖季忍不住想要打断:“哼,鬼笑什么,别以为说这话就能博得同情,小爷我可不吃这一套陵叔,你别拉我,都这个时候了,反正这女贼势必要有一个交代,管他那么多作甚”

少女忽然恶狠狠的瞪了祖季一眼,那眼神中的寒光,就放佛是这世界上最毒的利刃。

即便是年轻气盛的祖季,也不由感到后背些许发凉。

少女不客气的骂道:“你们这些为富不仁者,自然没有吃过我们这些穷人家的一套苦楚。你们大家大户,再饿的时候也饿不到你们,再冷的时候也冷不到你们,你们凭什么要让我给你们一个交代为什么不是你们给我一个交代犹是如此,我爹我娘我弟弟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可你们还是不放过,逼我还钱,还不起钱便将我卖到塞外去尝债”

深吸了一口气,她接着又咬碎牙齿一般怒道:“你们,才是,吃人,不吐,骨头”

或许是因为情绪极度,又或许因为身上有伤,她发狂般的怒吼,嘴巴里竟然吐出了血沫子。祖昭离的近,那些血沫子夹杂着唾沫星子都飞到了他的脸上。

少女伸手捂住腹部,脸上满是难受的神se,之前喧闹的状态一扫全无。

祖昭不由动容,担心这女子是不是服毒准备自我了断,当即上前搀扶了一把。

这一举动让祖季祖陵等人都十分诧异,明明是与祖家有血海深仇的人,祖昭为何还要关心这个黑箭贼

少女同样愣了一下,随即奋力甩开了祖昭的手,怒道:“要杀便杀”

祖昭对周围人的目光分毫不在意,他直视着少女,问道:“杀不杀你是另外一回事,你若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我倒是可以考虑饶你一命。”

少女不等祖昭话音落定,直截了当的娇斥道:“痴心妄想。”

祖昭深深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他心中的的确确动了几分策应,并不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娇弱的女子,也不是因为其有一个悲惨的家世故事,仅仅是在太守府北院里,对方明明可以取自己的xing命,但最终还是放了自己一马。虽说这只是yin差阳错之下的失误,然而若结合到前面那些先决条件,到底仍然不能下此狠心。

一阵冗长的沉思,他觉得自己现在必须尽快做出一个决断,要么杀了少女,要么拿去送官,要么释放了她。只是在这里无论做出哪一个决定动会显得十分艰难,倒不是因为优柔寡断,恰恰是对方身上有许多重要的线索,无论是杀了还是放了都等同于前功尽弃。若是拿去送官,就怕官府严刑拷问之下仍然不会得到任何结果,到头来还是等于要了她的命。

这时,祖季再一次焦躁不堪的催促道:“大公子,你早先都说要拿黑箭贼归案,为咱们祖家庄牺牲的兄弟们报仇雪恨,现在还等什么,咱们先绑了她再说。”

祖昭抬了抬手,示意祖季不要多嘴,他再次缓缓叹了一口气,故意显出一副很是为难的脸se,摇了摇头之后,说道:“你在太守府没有杀我,我若现在杀你,倒是有辱我祖昭的名声。更何况你只是一介女流,我堂堂七尺男儿更不应该乘人之危。今ri我姑且放你一马,从现在开始,我也不再欠你什么。”

听到这番话,祖季祖陵等人无不是惊讶万分,就连黑箭少女冰冷的脸上也闪过一丝诧异。任谁都无从相信,在这个关头居然还讲什么道义别说黑箭贼杀人不眨眼,勾结胡人,企图不轨,单说其蓄意刺杀刘太守,这已经是十恶不赦之罪。

对祖季祖陵他们来说,他们早就想拿黑箭贼归案,除此之外,就这么放走了黑箭贼,弄不好还会让太守府误以为是与其有所勾结。要知道正是因为出了吕威这个岔子,事后太守府肯定会重新严格排查今岁参与郡察举的一干人等,包括推举

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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