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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犹如水到渠成。”

张温暗暗称赞,他之所以提拔公孙瓒,不仅因为其有勇武之名,更是因为其有刁巧出奇的心思。再次点了点头之后,他慨然说道:“伯圭所言甚是,如此也算是破釜沉舟之策。嗯,明ri我们便同去拜会刘使君。”

刘使君便是现今幽州牧刘焉,尽管张温是车骑将军,但幽州境内的命令仍得由州牧亲自拟准方能算数。

公孙瓒欣然道:“大人英明,卑职遵命。”

待到公孙瓒离去之后,张温再次阅读了一遍祖昭的文书,抚须笑赞:“真正是少年英才。”

不多时,将军府参事王维入殿奏报征兵公务。二人商谈完征兵之事后,张温忽地又向王维介绍祖昭的这份文书,他原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点评一下祖昭文采的少年老成。哪里知道王维在看完这份呈请文书之后,忽地皱紧了眉头,刚yu开口说些什么,但放佛又有一些忌惮,故而yu言又止。

张温看到这里,不由觉得奇怪,忙问道:“元清,何事皱眉”

王维唏嘘一阵,方才开口说道:“大人,若单评此文,着实文采斐然。但是这徐无祖家庄决计不容小视。下官并非恶语中伤,原本不应多言,但因大人问起,故而才如此说来。”

张温见王维遮遮掩掩,不禁愈发好奇,追问道:“元清,有话便直言,究竟所为何事,为何叫我不要小视徐无祖家庄”诚实的说,他确实不怎么了解徐无祖家,唯一听闻还是祖氏族长祖举,当年是度辽将军麾下的帐下督,仅此而已。

王维面se疑虑,深吸一口气之后,说道:“这徐无县祖家,实乃一方豪强土霸。仗着祖上三代有些许军功,在县里肆无忌惮目无法纪,时常干一些吞并土地纵容子弟胡作非为之勾当。上任徐无县县长王翰,本yu惩治祖家肆意圈地,结果却因祖家家大势大,非但不能伸张正义,反倒还被与祖家勾结的州郡官僚联手诬陷,就这样革了官职。现任县长为求自保,只能依附祖家,百般献媚,更甚为同流合污。”

听完这番陈词,张温十分讶然,肃然道:“你所言当真是徐无县祖家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虽不识祖家之人,但这祖昭既能师从卢子干,岂会有这般不良家世”

王维叹息道:“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祖昭虽曾师从卢子干,然则前后拜师学艺不足半年时间,其原因不为其他,就是卢师后来察觉祖家欺压一方,为祸乡邻,故而将其从门下撵出。徐无祖家,一门上下,或有一二良知者,但实则上梁不正下梁歪,大人务必三思。“

第88章,四散斥候

张温沉默半晌,他自诩正直,但也对一些世事看得通透,若换作平常之时面对家世有所质疑之人,必会三思而后行。然则普天之下,一方豪族,独霸乡邻,纯属正常之事。即便祖昭有不良不正直家势,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也只能勉强将就一番。

深叹一口气,他脸se凝重道:“若元清之话属实,这祖昭我倒真是有些看走眼。可惜,就事论事,纵然这祖昭家中有百般不是,但祖昭曾击退犯境胡贼率众讨伐贼寇,今时今ri所呈请之事也在情在理。只能说,择其优则用,择其弊则除。”

王维看得出来张温有所动摇,于是继续说道:“若真是如此,倒也是好的,正如下官所言,祖家之中也或有一二良知者,但愿这祖昭便是如此之人。只是即便如此,下官仍有一些话不得不说。据下官在徐无县一位旧友所言,早几年前祖家庄便私屯兵甲大蓄良马,早先令支县讨贼一役,祖家子弟便尽出良马,着实威武非常。而就在月前,祖家庄又假借备盗之论,更是公然招募工匠,大量打造兵甲。”

他没有把话说完,把话说到这里,自己的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张温着实一惊,他身为朝官,最是重视纲常法纪,私铸兵甲一向视为重罪,更何况早一段时间自己才刚向右北平郡征马,可结果全郡收上的马仅仅不到五十匹,祖家庄既有如此之多的良马却加以掩盖不交,其心之异,一目了然。

“竟有此事”

王维连连点头,深沉的说道:“虽说祖家保境安民,讨伐胡贼,或许不见有异心。可此等称霸一方的豪强,也不得不加以防范。”

张温面se愈发显得难看,情绪所至,忍不住举掌拍了一下桌案。缓缓摇头,他说道:“私铸兵甲,这还了得”

王维没有再多说其他,他的目的俨然达成,只需表面上随着张温的神se一番附和罢了。

翻来覆去寻思,张温心中已然有了一番决定,不管徐无县祖家究竟是何意图,但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他身为朝廷命官绝对不能纵容。至于镇压昌城叛乱之事,大可先按照早先商议好的来办,让刘州牧把命令下到右北平郡郡府,交由文丑全权指挥。而同时,他也一定要好好办一办徐无祖家。

“行了,我知道了。”

张温说完这番话,长叹一口气,眼神眯成一条线,最后落在了桌案上祖昭的呈请文书上。

一时之间竟有许多感触。

王维告辞离去,出了行辕大殿,回到自己的押房。

此时,他心中很是得意,总算能帮老友出这口恶气,此次定要让姓祖的一家吃一个大教训。得意罢了,他立刻叫来一名亲信随从,对其吩咐道:“你今ri便去一趟徐无,告诉赵安,让他尽快搜集祖家私铸兵甲的证据。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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