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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衣衫单薄,哪里还能遮挡住那遍布全身他特地留下的那些痕迹!

“怪不得哥哥现在是一有空闲就呆在葳蕤院,果真是春一色漫天,不及这一绝色。”夏侯菀静由丫鬟用轮椅推着过来,远远瞧见凌兰摆弄衣袖就打趣她,“怎么今天没见大哥?”

凌兰起身走到轮椅后面推她,皱眉烦恼不已,“西域来了几位商客,他今日陪他们去了。”

“噗……”夏侯菀静很不给面子的笑了,“不过是这几日忙些,大嫂你就开始闺怨了?”

“我哪是闺怨!”凌兰无语,“他倒好,陪着那些商客去遍览杭州胜景,商行钱庄的事都得我操心。你知道我向来最讨厌看账簿,偏偏现在这些账簿都得我看,弄得我现在一看见账目都想吐。”

夏侯菀静的轮椅停在凌兰的软榻旁,凌兰自己也坐在软榻上,顺手递给她一块云丝蟾酥,扶额揉眉,“夏侯家先祖都是家主处理商事,他倒好,整天没事就拉着我陪他一起审核账目,大大小小商事都得我去操心。他整日就是喝喝茶,下下棋,逗逗鸟——”

夏侯菀静接道,“再调戏调戏你。”

“好你个小丫头,也学会贫嘴了!”凌兰佯装恼怒,转身不理她。

“好了好了,我错了,嫂嫂不要生气了。”夏侯菀静忙笑着道歉,但心里却仍旧笑得不轻。自家里的事处理好,夏侯兰泱明面处理夏侯商事开始,他就到哪都拉着凌兰,什么大小账目,买卖货单,掌事的安排,全是凌兰在管,他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提点几句,其余时候最多的就是闭目养神。这样一来,将凌兰这个以前看见账本就一个头两个大的门外汉练成了大致瞧一眼账本就能立刻得出盈利结果的高手。哎,不能不说她哥这一招够绝,一来,他自己逍遥自在了;二来,他到哪都能名正言顺带着凌兰,时不时吃点豆腐什么的。

凌兰伸手敲了她一下,不再纠缠此事,见她膝盖上还盖着厚毯子,蹙眉问她,“腿还疼吗?”

夏侯菀静怅然而笑,“早就好了,就是天还没有彻底暖起来,早晚的时候,有寒气入腿,还是有点难受。我就弄了块厚毯子盖着,这样舒服多了。”

凌兰叹了口气,揉着她的发髻无声安慰她。

上元灯节,夏侯子寒派人去清音阁抢印章,夏侯菀静为了保住印章,从二楼跳到下面的池塘里。冬日水冷,她又穿得薄,被凉水侵入腿骨里,受了寒。之后被陆伯尧所救,陆伯尧带着她逃出了夏侯府,躲入后巷不远处的树林里。在猎猎寒风中逃了一晚,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机,这腿,便这样废了。

夏侯菀静是个开朗的性子,什么事都看得很开,对腿这事起初也难过一段时间,后来想开了,也就顺其自然了。反正她这夏侯家家主唯一的亲妹妹,还怕没人养不是!

夏侯菀静笑笑,示意无妨,转而问道,“嫂嫂,碧梧这会应该到长安了吧?”

凌兰挑眉,揶揄得瞧着她。

没想到那晚陆伯尧英雄救美,竟然救出了一段姻缘来。只是陆伯尧是个木讷的性子,怕是对夏侯菀静殷殷深情毫无察觉。

长安局势动荡不定,虽然宫里传出皇上重病,御医已经束手无策。但据裕亲王来信所说,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被三皇子的人控制起来,想必皇上的病有蹊跷。夏侯兰泱自苗疆请了药仙南宫子,正好派上用场。

其实想想,他突然要请南宫子来,又正好赶在皇上“重病”期间,究竟是无心而为还是早有预谋,谁人知晓呢?

陆伯尧带南宫子、百里莫邪和谢婉如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回了长安,明着是谢相府千金谢婉如身上顽疾不能治,夏侯兰泱特地请了药仙前来,以瑞应郡主之名送到谢相府,背地里却是谢相和裕亲王想法将南宫子送到皇宫里替皇上医治,不论怎样,要保证皇上将立储圣旨公昭天下。

五皇子和顾小侯爷已经秘密返京,长安的那局棋,早已棋子移盘,几度风云。

夏侯兰泱大婚之夜匆忙离安排人去漠北保护瑾王爷和顾小侯爷。蜀中之事,或者说是夏侯子寒那些小动作,早就在他预料之中,去蜀中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与漠北的那趟生意,山魈带着南山阁中死士扮作商人在漠北周旋,背地里护住五皇子安全。

长安城里,正月里,三皇子迎娶裕亲王府侧妃庶出菖兰郡主为侧妃的圣旨已经下达,婚事放在了三月。顾菖兰特地写了信来告诉她,她做为姐姐,自然是得送给妹妹点礼物。

她便将去年她出嫁时顾姚氏送她的那些首饰全又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送礼,不仅要看礼物的贵重,还得看送礼的人是谁。随便派个小厮将东西送回去自然不成,那只能派凌兰身边的人。

碧梧,便是首选,也是最佳选择。

“她们已经走了二十天了,早就到长安。不出意外,陆伯尧给你的回信想必很快就到了。”

“也是。”夏侯菀静又捏了块云丝蟾酥,连声称赞这云丝蟾酥好吃,“没想到大哥竟然派人去长安请了厨子,真是——”

凌兰一笑,并不言语。本来说的是顾兰溦送她厨子来给她做吃的,但他还没来得及派厨子去学云丝蟾酥的做法,就匆匆去了漠北。顾兰生虽说要送厨子给她,但毕竟只是说说。后来长安局势大变,这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早就忘得一干二净。她正整日失望的时候,没想到,还是她家夏侯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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