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3)

褐色的木船上,四周是黑沉沉的一片,正在茫茫无际的大海里飘荡着,他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呼救,但呼救声完全被大海的风浪声所淹没。求生的yù_wàng迫使他拼力摇浆与风浪抗争,不知经过多长时间的生死较量,他终于心力交瘁地倒在了船上。当他再次醒了来时,望见漆黑的天空慢慢出现了灰白色,遥远的地平线渐渐亮出了曙光,继而又看到了陆地啊普茨茅斯港出现了。顿时,一股置死地而后生的力量把他托起,又拼命地向前划去。他既紧张又兴奋地眺望着码头,竭尽全力向码头靠近。很快他发现船坞上站着一个人,一个背风而立身着风衣头戴花巾的女人。也许就是她胡娜他爬上船坞,踉踉仓仓地向她奔去。真的是她,我的胡娜他猛地把胡娜抱在怀里,两行热泪流了出来。这时他才醒悟过来,发现噩梦已经过去,生命的延续有了希望。这是分别一年多来的第一次拥抱,不,也是最后一次拥抱,从今天起,他俩将各奔东西,不相往来。拥抱中他能感受的胡娜的心头正溢满酸楚,她扮演的是一个残忍绝情的母亲角色。为了定居欧洲,为了纸醉金迷的生活,也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生命的延续,她和他只做了一夜夫妻,替他生下一个孩子,然后忍痛割爱,离夫别子,扬长而去一阵海风吹来,她陡然感到世事的悲凉,但她又无法拒绝50万英镑的诱惑,无可奈何地回到现实中来。当她看到站在远处的欧阳茹美正在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看到纪三同的眼神里依然闪动着凶悍不变的光芒时,她立刻从痛苦转为平静并回归了自我。理智告诉她履行诺言实现理想是最重要的,交易已经完成,还犹豫彷徨什么她表情木然地把纪三同推开,背过脸去吸了一口烟。纪三同尴尬地哑笑了一下说:“哦我我能吸口烟吗”胡娜把烟递给他,他从她的眼神里悟到了她的期待,贪婪地吸了两口烟后,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50万英磅的支票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说:“孩子呢”胡娜接过支票看了一下,又看了纪三同和欧阳茹美一眼说:“上车吧”

嘟、嘟、嘟一阵急促的电话响把纪三同从梦里惊醒,他一看是欧阳茹美打来的才接通。欧阳茹美说:“澳门又出了新情况,电话里不便说,我马上就到。”

很快,欧阳茹美就到了,她关好门,压低声音说:“保险公司经过调查,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准备拒绝赔偿,一名记者已写好了稿子,想敲诈一下,汝老板问你看怎么办好”

纪三同惊讶地问:“记者透露了什么问题”

欧阳茹美说:“那个记者只说保险公司已经获取了卫星照片,照片上显示的运油船轨迹完全可以证明油船的去向。”

纪三同站起身走到窗前沉思了一阵后,镇定地对欧阳茹美说:“你马上回澳门,告诉汝老板一定先稳住记者,要钱给钱,确保不能见报。保险公司那边能周旋拖延几天算几天,然后我们先行起诉,这样保险公司只能在法院转去诉状后进行反诉。在他们反诉前,媒体是不便报道反诉内容的,即便报导也是据说一类的话,这样就可以延缓一段时间。”

纪三同在屋里踱了一会,说:“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要提前行动。”

欧阳茹美点了一下头。

“钱已经到位了吗”纪三同问。

“昨天已全部进入了离岸金融市场,只是具体的银行还没定。你看是放到欧洲还是美洲”

“你说呢”纪三同问。

“放到瑞士或卢森堡可以一步到位,今后提取也方便一些。放到美洲的话”

“怎么样”纪三同问。

“银行还要倒一把手,银行的佣金已经涨到20。”

纪三同想了一下,说:“宁走一远,不走一险放到美洲的损失虽大,但保险系数也大。我们要的钱,一定是洗干净的钱,所以还是放到加勒比的开曼吧”

欧阳茹美说:“我这就去安排。”

纪三同又问:“落脚的地方你倾向在哪”

欧阳茹美犹豫了一下说:“巴塞尔。”

“为什么选在巴塞尔”

“巴塞尔虽然地处法国境内,但却是一个由法国、德国、瑞士三国各管三分之一的国际化城市,一个自由通行的塞纳河把法国和德国、瑞士隔开,德国和瑞士之间则仅是由一条街相隔,这里法律交叉,人员混杂,进退方便,行动自由,所以我选择了巴塞尔。”

纪三同看了一眼欧阳茹美说:“那就先这样吧”

望着欧阳茹美出门后的背影,纪三同的眼里闪现出一丝疑惑的目光。不久前甫贵曾无意中提到过巴塞尔,欧阳茹美今天又说去巴塞尔,难道巴塞尔真是那么好吗一向谨小慎微的纪三同,此时马上反应到,他们俩能想到的巴塞尔,警方也一定会想到,因此将巴塞尔作为落脚处是不可靠的。

一向多疑的纪三同提醒自己,现在已进入了倒计时段,必须特立独行,当断则断。此时,他深刻感觉到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的含义。他将和时间赛跑,而且必须跑在时间的前面。

第二十二章

晨曦微露的大亚湾夜色尚未退尽,向大海深处望去,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一条小船正在划向一艘渔轮。坐在小船上的草儿,十分留恋地望着远去的沙滩,虽然已看不见阿裴的身影,但与阿裴生死离别般地拥抱,仍使她感觉到脸颊还在发烫,心跳依然很快。草儿默默地爬上了渔轮,她被领进了底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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