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3)

感觉又活了过来。

游弋挠挠头发,随便定了个型:“那我都买点吧,谁知道你说的‘不挑’是真的不挑还是嘴上跟我客气……”

他走出一步,忽地被拖住了腰。

慕夏的手箍得很紧,他不由分说地按住游弋的下颌,然后乘其不意亲了亲他的嘴角。阳光从阳台倾落,镜子里映出他们两个,交颈姿势,无比缠绵。

“不跟你客气。”慕夏说,他无法忽视因为游弋一点一点被暖了的心。

游弋“唔”了声:“那,你先放开我,一会儿我妈该起来了。”

慕夏言听计从,他倚在墙边看游弋穿外套、换鞋、拿钥匙一气呵成,从玄关柜子的抽屉里摸出一把十块零钱。

玄关离主卧最远,慕夏扭头看了眼游弋妈妈没有起床的迹象,出言喊他:“游弋。”

门都开了一半,游弋回头:“啊?你想好吃什么了?”

“没有。”慕夏双手抄着歪歪扭扭靠墙站,穿着他的墨绿色t恤和黑色短裤,外套也披得随x_i,ng,好似突然就脱离了总穿校服的模样。

十六岁是个好年纪,够风华正茂,也够朝气蓬勃。在晨光里,他认认真真地看慕夏细长的眼睛,过于薄情的嘴唇和瘦削的颧骨,还有那点似笑非笑的小表情。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好看。

游弋失语,目光有些移不开。

“虽然答应了,但其实你还没有十分喜欢我吧。”慕夏说,不紧不慢的语气这次听着却可怜巴巴的,像他头像的那只猫。

游弋的沉默让慕夏心里一紧,却维持着云淡风轻的样子。他随意地四处看看,然后朝他摆手:“你要快点喜欢上我啊,不然我一个人很难为情。”

这次他匆忙地扔下一句“就你屁事多”推门而去,红着耳朵下楼后阳光迎面洒了满身。

隐约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游弋抬起头,他家阳台上慕夏站在那里,做了枪的手势,朝他“biu”地一声。

正中红心,避无可避。

第20章 龙卷风

“我觉得最近游弋有点问题。”

大课间结束,林战气喘吁吁地说,拿过慕夏桌面的一瓶水拧开盖:“没喝过吧,先给我呗一会儿缓过来再给你买瓶。”

他刚跑完c,ao,累得恨不能在教室里安一张床好好瘫倒。

立冬之后育才中学取消了课间c,ao,改为跑c,ao。听起来很新颖,实际就是高一高二列队绕着足球场四周的400米标准跑道,而高三的命苦些,c,ao场位置不够,他们得沿校道跑圈——平均一千二,压着步伐不能过快或者过慢,看起来像傻逼,跑下来也着实折磨人。

第一天慕夏出于好奇体验了次,之后便绝口不提跑c,ao的事,每逢大课间总能奇怪地人间蒸发,等大家都回教室他又神出鬼没地端坐在位置上了。

要么幸运,ao,戚善善从不往小本本记。林战作为班长的地下男友兼重点照顾对象,羡慕得快流口水。

他说话时慕夏正低头画着一张速写,闻言搭话:“随便喝。游弋怎么了?”

林战:“昨天晚上你睡得早不知道,他鬼鬼祟祟把我戳醒,拿着小台灯问我,‘这题怎么做’——你说,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半期考试都过去快两个星期了,受刺激也不是这时候发作吧?十二点,就问你红水河梯级开发的作用!”

慕夏认真地想了想,反问他:“红水河在哪?”

“就是南盘江,珠江水系,灌溉了你的童年。”林战随口答。

慕夏先开始没反驳,翻了翻书抗议道:“我家在三角区,不在上游。”

“不好意思。”林战说,半晌反应过来后恨铁不成钢地一拍慕夏桌子,“小夏,你家在哪不是关键,关键是一个对课本爱答不理的小同志,突然燃起了学习热情啊,我觉得不行,问题很大。”

“挺好的啊。”慕夏说着,抬头一瞥笑出来,“你也别说别人坏话,小同志回来了。”林战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游弋从前门进来,腋下夹着一本练习册。

“你们在说什么呢?直觉告诉我,不是好话。”游弋把练习册放在自己桌上,握住座椅靠背,立刻就面朝后排坐下来,“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林战脚踩西瓜皮:“没,哎,善善喊我,走了。”

始作俑者跑得飞快,留下一个无辜的慕夏,对上游弋好奇的目光,他无比坦然地一笑,伸手lu 了把游弋的头毛:“在夸你最近学习特别刻苦。”

游弋:“……”

隔着校服抚平胳膊上的j-i皮疙瘩,游弋真情实感朝慕夏说:“去你妈的。”

慕夏稳如泰山,继续画纸片人:“真的啊,林战说你昨晚问他红水河的事,怎么突然对学习怎么上心?半期考砸被骂了?”

游弋趴在他桌上,啧啧地说:“我叫考砸,你叫什么?”

半期考试成绩出来有日子了,游弋的成绩没慕夏想得那么差,他每天学得稀松二五眼,考试却还能跻身班级中游。除了惨不忍睹的英语和需要背诵的政治,其他科目过得去,数学甚至能夸一句不错。

反观慕夏,六门科目只及格了地理和英语,他自己不以为然,老师也懒得骂。

慕夏想了想,严肃地说:“我这叫……砸穿马里亚纳海沟?”

游弋乐得笑出一口小白牙,下巴抵在小臂上抬眼看他。慕夏没觉得不自在,他们稀里糊涂地确认了关系,但除却有时他撩拨游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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