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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好”

南飞飞一走,谢雨霏也像是活了过来,立即快步向村中走去。

从济南去北平的路上,初次邂逅杨旭,他的仗义相助他的善解人意,就已深深地铭刻在谢雨霏的心上,她遇见过许多男人,从来没有一个能在她的心头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如果说他在平原德州两次出手相助,仅仅是给她留下了些好感的话,那么在北平谢传忠宅子外边,他那理解同情爱护的目光,便像一柄利剑,深深地刺进了她封闭的心灵了。

只是,她知道自己终身有属,尽管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个什么模样,但是名份已定,她虽还未嫁人,实则已非自由身,这份悸动被她深深地埋藏了起来,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它掩藏的是如此之好,以致连谢雨霏自己都不知道她已不知不觉地有了爱情。

天意弄人,当她回到应天时,竟然发现这个男人就是她自幼定下亲事的那个男人,因为惭愧因为自卑因为对亲人的爱护,她还没有弄清楚夏浔对她的真正态度,就迫不及待地解除了婚约。

可是第一次在她心底打下深刻烙印的那个男子,和她从记事起就知道这辈子注定了要属于他的那个男人重合成了一个人,这种力量,已经彻底打开了她的心扉。缘起性空,性空缘起,一切一切,冥冥之中都好像早已安排。

从小形成的从一而终的理念,以及少女第一次爱情的萌动,完全地注释在同一个男人身上,这爱在她心里便以比其她女孩儿更加热烈的速度茁壮成长起来。她不能不想他,所以总是给自己寻找着借口靠近他。

等他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时,她才发现,她已不可自拔。

少女情怀总是诗,最苦最甜单相思。

应该是单相思吧,她表现的已经很不含蓄很不淑女了,可是那个臭男人拿矫作样的,从没对她他走了,谢雨霏的心也被带走了,空空落落的,直到南飞飞来找她。

“又去乡下玩啊”

谢露缇仔细端详着面前刚刚勾勒成形的一副巨大的山水图问道,他的画比较写实,这副画如果去过栖霞山的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绘的栖霞风光,不过国画是水墨画,讲究的是以形写神,诗情画意。他的画作风格有点像西洋画的路子,用的绘画工具和手法技巧却又是国画的,难怪不受待见。

谢雨霏道:“是啊,干娘现在主要收入就是乡下那块地嘛,哪能不着紧。我一个人,住在这儿闷得慌,想跟干娘去乡下玩。”

“唔,那就去吧。”

谢露蝉在一处古松处又勾勒了几笔,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笔回头道:“谢谢,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我觉着杨旭这个人的品性,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啊,他这人有才有貌,其实是个难得的良配了。再说,这桩婚事是父亲生前给你定下的,就这么解除了,恐怕父亲在天之灵也会不安。”

谢雨霏心里一跳,口是心非地道:“那又怎样,已经已经解除了婚约,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谢露蝉喜道:“妹妹回心转意了么只要你愿意嫁,杨旭那里还有什么问题吗好马好马也得看是什么草哇,一株灵芝仙草摆在这儿,他也不回头哈哈哈”

谢雨霏很矜持地道:“哥,我说的好马,是指我自己。杨旭也算是灵芝草吗他呀,狗尾巴草还差不多”

第168章再赴济南

夏浔这株狗尾草儿现在已经赶到了徐州。

他们从南京过来,从这儿去山东,是最近的路线。其实十天功夫才走到这儿,着实的有些慢了,只是一来他们不只两个人,巡按御使出行,一路上虽然不必摆开仪仗,鸣锣开道肃静回避的,可这么多人行动歇宿,总是比一两个人轻车而行慢得多,再加上最近正是缉凶捕盗追查白莲教徒风声最紧的当口儿,一路上关卡哨防,检查都比平时严格的多,这也耽搁了路程。

不过夏浔已经不太着急了,能够踏上回山东的路,那么彭梓祺也不过比他早回家几天而已,不致生出什么意外的。与其冒冒失失地赶去,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应付老丈人大舅子小舅子们的刁难。再者说,朱老爷子可是给足了他这只一伸手就能捏死的小蚂蚁面子,变相地准了他的假,而且有意地忽略了他的风化之罪。

虽说法理不外乎人情,民不举官不究,皇帝老爷也讲人情,可这位老爷子对手下的官儿们一向有点刻薄,如今这样对待自己,那是法外施恩了。既然皇上是以让他赴山东查缉白莲教匪的幌子打发来的,那他搂草打兔子,连抢老婆带打击教匪,这两样就都得顾着,不能蹬鼻子上脸呐,在老朱面前,谁有那个资格

徐州渡口人满为患,因为查缉得严,过河的人排成了长长的队伍。黄御使和杨采访使没有摆开仪仗,穿的也是寻常的衣裳,不好摆开官威开道,再者他们是巡按御使,采访民情本就是职责所在,没有自己率先扰民的道理,只得耐着性子往前蹭。

好不容易轮到他们了,手下人递过去的不是路引,却是一份官防,那巡检官有些惊讶,打开来仔细看了一遍,立即满面堆笑地道:“哎哟,失敬失敬,原来是京里出来的大人,耽搁了大人们的行程,恕罪,恕罪。不知此行几位大人,随从几人,还请一一指点出来,下官这就放行。”

他扭过头去,用连鞘的单刀指着几个手下嚷道:“嗳嗳嗳,不开眼的东西,快把鹿砦摆路边去,给大人车驾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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