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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定心凝神打算运功替自己疗伤,可体内好像有数堵高墙,使聚在丹田之中的真气无法运行全身,如此一来,他便形同一个不会武功的废人。

十之八九是被喂了什么药,陆半夏颇感好笑,秦隐在外面把话说得漂亮,对内却让自己无法恢复功力,到时候即便自己醒了,也没法接管魔教,说不定自己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

紫菀跟陆半夏的时间最久,不论是在教中还是陆家,紫菀都是陆半夏的近身丫鬟,所以她不会相信秦隐关于陆修武刺伤陆半夏的言谈。一来是因为,陆修武乃是陆半夏的大伯,陆半夏自小就跟这位大伯亲侯;二来,是因为以陆半夏的武功,陆修武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能让陆半夏受伤的就只有一人。

书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试问有谁能比秦隐更加了解陆半夏?

紫菀见陆半夏沉默良久,又不敢细问其中缘由,只能说说话,分了陆半夏的神,缓解他的疼痛,“公子这几日没怎么进食,想吃什么,紫菀让厨房的人去做。”

“我不饿,你先出去吧,让我再睡一会儿。”

紫菀的嘴唇开了又阖,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的退下。

陆半夏盯着床顶,还是他熟悉的地方,如果十年前他没有偷跑出陆府,如果他没有看上秦隐脖子上的玉死皮赖脸的想要买来,如果莫问君没有收他做徒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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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而他……仅仅只是邬城陆家的半夏公子。

大概不会吧,陆半夏叹了口气,秦隐有心要报灭门之仇,继以潜入陆家,相遇只是早晚的问题,自己若早年没见过他,依旧会被利用,否则重遇那天,秦隐也不会装作不认识他,答应爹爹收他为徒学习厨艺。

陆半夏还记得重遇那天第一眼看到秦隐的惊愕,秦隐跟十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身体的每个部位比以前放大了一些,小小孩童成长为健壮结实的男人。

吃着他做的菜,陆半夏故意无视爹爹让他去敬酒的眼神,却换来桌底的一击狠踢。

陆半夏无奈,只好举起酒杯,咽下嘴里的东西走到秦隐身边语带笑意叫了声“师傅”,然后把送出去酒杯停在半空中,明知故问道:“徒儿还不知道师傅叫什么呢。”

“秦隐,隐藏的隐。”

果然没认错人!

陆半夏弯起眼眸抿唇一笑,半着弯腰把耳朵凑到秦隐嘴边,“师傅要隐在何处?可否悄悄告诉徒儿。”

秦隐没什么反应,面上看来真的没有认出陆半夏,只是主动碰了他的酒杯一下,算是喝了敬师酒。

陆半夏怎会轻易放过他,赶紧钩住秦隐撤开的手臂,半个身子斜倚在他身上,一双凤眼笑得眉飞色舞,“师傅,这杯酒应该这么喝。”

酒入肚,秦隐才发觉竟与陆半夏喝了合卺酒。

一旁的陆老爷气得脸色铁青,再也控制不住张口大骂道:“孽子!敬师酒与合卺酒你都分不清么?”

“谁说我分不清?”陆半夏坐回原位,放下酒杯,习惯的拿起桌上扇子,逍遥自在地扇了扇道:“没有拜天地,喝得便不是合卺酒,爹若想我与师傅喝合卺酒,我这就与师傅在你面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如了愿您老人家的愿。”

“你……”

“从此以后,儿子便做他人妇。”一双凤眼含情脉脉地看了秦隐一眼,陆半夏故作娇羞状道,“酒楼就由女婿帮你打理,我也乐得清闲。”

当下男风盛行,男人嫁男人的事并不少见,可摊上自己的儿子,陆老爷自然又气又急,气得是长子吃喝玩乐不务家业,急得是生怕秦师傅应了下来。

秦师傅拿着筷子,斜睨了陆半夏一眼,悠悠道:“我的眼光还不至于差到如此地步。”

陆半夏气得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尤其是他那向着外人的爹,在听到有些贬低自己的言论之后非但不生气,反倒不停地念叨着,“对对对,以后还望秦师傅多上上心,好让半夏早日执掌家业。”

陆半夏凤眼一转,定定地看着秦隐,暗下狠心道:看我以后不整死你。

那时陆半夏只当他忘了自己这个仅见过一面的小师弟,却不知故人是有意相忘,本想耍着他玩,却没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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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直被蒙在骨子里的其实是自己,差点要死掉的也是自己。

终究是避不掉,躲不开啊。

陆半夏嗤笑一声,不去想烦心之事,还是睡着的好,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的他倒有些羡慕起死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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