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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好药苏致若已经满头大汗,幸好陆小风的皮试做出来没有问题,可注射区已经没有床位了,他又跟护士小姐磨嘴皮子,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实在太帅,抱着女朋友又很辛苦,护士小姐同情心、花痴心一起泛滥,替他找了一张床。
苏致若动作极轻地把陆小风放在床上,护士小姐过来替陆小风输液,看到苏致若紧张地盯着她拿针头的手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怕我弄疼你女朋友?”
苏致若尴尬地笑笑,随即仍旧紧张地盯着护士的一举一动。
“好了,她一共有三瓶,等下快没的时候叫我。”
“谢谢。”
等一切都弄妥了,苏致若才在椅子上坐下,他甩了甩手臂,虽然他的体力没有问题,但手臂还是有点酸。陆小风像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可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脸色苍白现在仔细一看似乎比他出任务前瘦了不少。真是不知道她搞什么鬼,说病就病,难搞起来不是一般的难搞。
盐水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通过管子流入陆小风的静脉,世界好像安静下来,苏致若看着她的侧脸,心里很不平静。
每年都会这么病一场,就因为……丈夫的忌日吗?会有这么巧的事吗?那么讨厌医院,执拗得甚至对他发火,都是因为那个人吗?
丈夫。
虽然劝过自己不要深想,可还是控制不住要去在意那个已经不在世上却占据她生命的男人。苏致若不是一个会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他知道一句话“不要跟死人争”,所以他告诉自己不要在意过去,他还有她的现在和未来的可能性。但即使是这样,那个男人会长什么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她是不是真的很爱他,她会用什么语气对他说话,诸如此类问题时不时会在他的脑海中冒出来。
夏琪警告他不要多问,因为那是陆小风无法愈合的伤口,他当然无意去撕她的伤口,但他真的很在意,他并不在意她结过婚,他在意的是她的心是不是从此不会再打开了?
浅深说过她是个受过伤的女人,他当时还笑着说这绝对不可能,但事实证明浅深的直觉是对的。
趁陆小风睡觉的时候,苏致若到走廊上给夏琪打了个电话。
那头很快接起了电话:“喂,苏致若?”
“是我。”
“稀奇,你找我做什么?”
“她病了。”
“……”夏琪猛然惊呼,“我算算时间是差不多了,怎么样,严不严重?”
“烧得很厉害,不过已经挂上盐水,应该很快会退烧。”
夏琪松了口气,不过又立马惊讶道:“她会去医院?”
“我把她拖来的,说起来她为什么这么讨厌医院?”苏致若透过玻璃窗望着床上躺着的人。
夏琪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他丈夫被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那个晚上她在太平间门口坐了一晚上。自那以后,她就特别反感医院,与其说反感,不如说是逃避,感觉只要进医院就会害怕那段经历。”
“可是,我受伤那段时间她每天都有来医院看我。”苏致若不解。
“她就在忌日前这段日子会特别反常,比如会自己一晚上泡在冷水里冻出感冒,或是一个人不停地跑步,不累病下决不罢休……”
苏致若不可思议地打断夏琪:“等等,你是说她的病完全是自己折磨出来的?”
夏琪的声音听上去很无奈:“没错。”
“为什么?”
夏琪叹道:“大概是因为面对忌日她必须承受身体上的痛苦才能减轻心灵的痛苦,在病痛中度过好过清醒着煎熬。”
苏致若艰涩得牙根发紧:“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能够让她这样……”
“呵,她丈夫并不是那种很有钱很帅的人,却是世界上最爱她的人。”
第三十七打
那个人站在湖的对岸,静静地注视着这边,唇角带着淡然的微笑,就像是无数次站在她背后对她说:“没关系,有我在。”
陆小风激动地刚想喊他,却突然看到他的胸口冒出鲜红的血迹,将白色的衬衫渲染出一大夺红色的玫瑰。血迹放肆地侵占洁白的地盘,衣衫下摆边沿时不时低落下宝石般的血珠。
他依旧微笑着,眼神中没有一丝波动。
陆小风惊呆了,当他的脚下都血流成河之时,她终于放声尖叫。
“啊!”
睁开眼是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没有闻到意想中的血腥味,但仔细吸了吸鼻子才发现因为重感冒什么味道都闻不出。陆小风不敢闭上眼睛,那个血红的身影还在她的脑海里回荡,她急促地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梦,原来是梦。
“陆小风,陆小风!”
陆小风愣了下,终于意识到有人在叫她,她慢慢侧过头,看到一张急切的脸,是苏致若,不知为何,她刚才还惊恐不定的情绪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苏致若紧张地看着陆小风,她满头是汗,刘海贴在额头上,眼神空洞茫然,像是丢了魂似的对着他看了好半天才把焦距对上。
“我这是在医院?”陆小风抬起左手摸了摸脸颊不确定地问。
她刚才的眼神让他心惊,苏致若定了定神,回道:“还在医院,你在挂最后一袋盐水。”
陆小风试着自己用左手撑了撑,又倒了下去,只好说:“扶我起来。”
“你还是躺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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