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往后等孩子大了,能告状保护自己了,就可以放养在乾清宫内外,没事多教他们动手动脑,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写字玩耍都好。

孩子们虽然现在陆续都一岁多了,有的也渐渐能含糊的说些单词,但口水和尿也基本上不受控制。

在皇上被猝不及防的尿一手以后,内心坚定了养大点再多陪陪的想法。

他其实很难想象,原主是怎么睡这些笑容稚嫩的小姑娘,又是怎么看待这些小粉团的。

反正对于自己而言,孩子也好,媳妇们也好,心里也都只能当做朋友,偶尔来看看吧。

老朱家的名字串着金木水火土,他私下记了好几轮,不光记不住脸,还记不住名儿。

往后得悄悄做几个颜色各异的手串,挂孩子身上,不然真分不清。

从后宫出来以后,虞璁看了眼下午明朗的阳光,忽然一拍脑袋道:“对了,黄锦,备马——我们去一趟国子监。”

当初光禄寺大几千人,裁剪之后也没敢让他们都下岗,毕竟京中的流民已经够多了。

皇上下令让他们互相教着识字写字,为的就是日后能当可移动的公告喇叭,要么帮忙抄书,要么到处帮着宣讲。

杨一清养病归养病,也记着给之前那几个臣子写了封饱含疲惫和歉意的信,让他们都哑口无言,从此只得顺着自己的思路走。

杨首辅回府休息的那一天起,三典修撰抄录的事情就热火朝天的展开了。

好像也就是在这两天,公交车也在城里开始试运行,估计赵大人的帖子快递进乾清宫了吧。

皇上边想边走,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陆大人呐?

鹤奴见皇上动作一滞,眨了眨眼没有开口。

不对啊,陆炳往常就算忙于公务,也会时刻跟自己报备一声,连大概什么时候回来都会说一句。

他最近这两天,好像老是见不着人,只偶尔在乾清宫里呆一会儿,完全没有当秘书的自觉!

皇上眉头一皱,继续脚步去巡视抄书理书的工作现场。

很不对劲。

这货闷归闷,从来都不敢怠慢自己,但是最近就觉着哪儿不对劲。

如今国子监祭酒换了人,但托了徐阶从前的布置安排,无论是场地洒扫,还是往来人员的工作素养,那都相当不错。

可惜啊,这项工作需要汇集筛选多如牛毛的古籍新书,根本不是寻常官员能有信心定夺的。

虞璁正漫无目的的思索时,远处传来脚步声。

他抬头一看,知道是陆炳得了消息,过来找自己了。

陆炳原本去锦衣卫衙门那递了份文件,得知皇上去了国子监,忙不迭过去看护他的安全。

可一来就瞅见虞璁旁边还窝着只笑容乖巧的鹤奴,心里就又失落几分。

虞璁是坚定的一夫一夫制拥护者,也只是把鹤奴当弟弟兼闺蜜看。

可陆炳可不知道皇上的这些心思。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哪儿不对劲,可不敢深思。

但于情于理,哪怕皇上日后被撩拨的开了胃口,与那小蹄子日夜相伴,他也没有资格说一个字。

倒不如不见这些。

“陆大人,过来,”虞璁招了招手,笑道:“劳你再跑一趟,把徐大人叫过来。”

陆炳正想离开这里,飞快地点了个头,就退了下去。

他离开的时候,鹤奴还在望着他的眼睛。

徐阶正忙着排布经部的值班顺序,毫无准备的被陆炳给请去了国子监。

一路上陆大人似乎心情并不好,连话都不肯同自己讲。

徐阶向来会看人,知道陆炳不是摆谱,恐怕是情绪不对,也不出口试探。

——皇上叫我去国子监,难道是旧衙门里哪儿不对?

他一进中庭,就看见声势浩大的晒书场面。

确实这农桑医药之书虽然馆藏了不少,但毕竟用的机会少,不晒晒容易发潮坏掉。

有些人已经开始抄录《九章算术》,或者忙着刻字模之类的东西,几百人在国子监的几个庭院间穿梭往来,冬日里忙得满身是汗。

皇上背手站在锦鲤池旁边,见徐阶来了,示意他看看附近的情形:“如何?”

徐阶感觉皇上似乎也有些不悦,低头道:“太纷乱了。”

“顾大人恐怕经验不够,不足以驾驭这么庞杂的事情。”虞璁接过鹤奴递来的鱼食,漫不经心的看着锦鲤在自己手下的水面转来转去。

“这修书,就应当有个解缙般的人物,能通古博今,还要能管好这一帮子人。”

徐阶在旁边低眉顺眼的听着,心想皇上你这也太欲盖弥彰了吧。

这京城里谁不知道,那个有‘无书不读’之称的,就是杨慎啊!

他被您请回京又搁那吃灰,人家也心里一百个不舒服啊!

“你说,朕去哪儿等这么个人呢?”虞璁又放了把鱼食,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徐阶:“……”

年轻的左侍郎心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终于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皇上还是喜欢玩话里有话这一套啊。

他抬起头来,作了个揖道:“臣领旨。”

虞璁眯眼一笑,挥袖道:“去吧。”

杨慎这头正晒着太阳打盹儿呢,小厮又过来报信:“老爷——那徐大人又来了。”

杨慎想起来之前那一截子事,露出明显不欢迎的神情:“他来干什么?”

“说是找您喝茶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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