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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铁黑线,随口道:“总有一天要逃学?”

蒲公公一拍大腿:“嘿,差不多。不过他哪有公子这般聪慧,叫老奴说,六七岁能写出这诗来也算有些灵气了,只是长大仍是这般水准,实在叫人无法恭维,偏诚王还把石头当个宝,对六公子这样的玉却视而不见。”

如铁听了一耳朵穆承沛的坏话,心满意足,还想再问问云将军和神秘的六公子,衣领一紧,又被人提了起来。

随后进了家门的睿王殿下满脸嫌弃地道:“还杵着做什么,去洗洗,一身的泥。”

我一身泥又碍着你什么了!如铁瞪他一眼,不想与他说话,随着蒲公公去了澡房。

“公子,公子!”蒲公公的小眼神又开始闪啊闪了:“看殿下的意思,必是要召寝了,老奴今日命人摘了不少的花,公子要不要用?”

蒲公公,你还真是你家主子肚子里的蛔虫啊。

如铁嘴角抽了抽,他可没那么容易上当,仔细回忆了一下道:“等等,我好像没见这府里有什么花啊?”

蒲公公被直中红心,摸了摸鼻子道:“在哪摘的公子就别管了,反正要多少有多少,公子要用吗?”

如铁双眼一亮:“好好好!给我有多少就来多少!”

嫌脏,一会儿敢过来就熏死他!

第16章 侍寝2.1

一柱香后,如铁沐浴完,浑身香气四溢地出来了,一双眼睛s-hi漉漉的,皮肤红润,起码闻着气味相当足,以至于蒲公公隔了老远便说了一堆少儿不宜的话。

当晚睿王殿下过来时,还没进屋便捂住了鼻子,皱着眉道:“什么味?”

“当然是香啊!”

如铁特意转了个身扭一扭,卖力地让自己香飘十里:“我想殿下可能不懂何为招蜂惹蝶,特意为您展示一下。”

“……你是在报复本王?”

穆承渊不消片刻便明白过来,如铁身上混合了各种浓郁的花香,闻起来简直要人命,也不知是怎么想到的。

“我只是想给殿下提个醒,哪里是报复了。”如铁笑得花枝乱颤,“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虽卑微,可也是个有道德的人。殿下请放心,我是不会脚踩两只船的。”

他这大不敬的语气,哪里有一点卑微的意思。穆承渊倒不太介意,顿了顿道:“你有这样的自觉再好不过。一年以后你去往何处,本王都不会管,但只要你还在睿王府一日,便要谨记你的身份。本王不希望听见外头有任何流言蜚语。”

睿王的心思其实很好猜,毕竟公子算是内眷,没哪个男人会喜欢头上带点绿。

如铁没好气地道:“殿下既然介意,那为何不直说呢?”

还当着云将军的面变脸,搞得人摸不着头脑。其实他多看云晞两眼,不过是爱美之心,现代多少年了他都没能告别单身,要入他的眼没那么容易,起码光有颜肯定不行。

如铁慢悠悠扫了一眼穆承渊,还有乱发脾气的直男,当然更不行。

“你懂什么。”

睿王皱眉,太子对他甚是忌惮,明里暗里给他下过的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把如铁带进府,可以说有他的一点恻隐之心,太子的用意他后来揣摩了数次,也派玄亮一直跟着如铁,能够确定如铁没什么坏心,并非太子眼线,这就说明太子给他送人只是一时兴起,存心羞辱。不过睿王殿下也不是省油的灯,太子无非是想看他气得跳脚,他就偏要反其道而行,让世人都看到,他很宠太子送来的娈童,反正若论谁被绿了,第一个也不会是他。

只是,他不介意如铁来自太子府,不代表他不介意如铁当着他的面对别的男子心生好感,起码明面上,他的公子该对他忠贞不二吧?

“总之,安分一点,本王也不会为难你。”

穆承渊这趟过来也是为了提醒一下如铁,以为说开了便没事了,谁知如铁玩上了癮,一时半刻不想收手了。

“是,我会按殿下的意思恪守本分——殿下要宽衣吗?殿下要饮茶吗?”

如铁宛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带着馥郁的花香,嗡嗡嗡嗡围着穆承渊转个不停。

“离本王远一点!”

穆承渊警惕地盯着他,手搁在鼻子上就没放下来过。

“好的,殿下!”

如铁蹦到床上,一骨碌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歪头看着睿王,咧嘴一笑道:“殿下要来睡我吗?”

“…………”

穆承渊恨不得把这个不知体统为何物的小混账踢出屋去,转念一想这并非自己的院子,忍无可忍之下一脚踹开房门,把自己给踢出去了。

如铁解气地大笑,正因为睿王嘴上毒归毒,心肠还是不错的,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待人走后,他凑近闻了闻自己的手臂,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没想到这香味杀伤力竟如此大,待他下床寻了纸片揉成两团塞进鼻孔里,才凑合着睡了。

这次助他一臂之力的花瓣,蒲公公虽神神秘秘不肯交代来处,瞧着也挺j-i,ng贵的,可不能随便就洗掉。

如铁以此为由,整整香了十日。即便后来舍得洗了,可这香味仿佛腌香肠似的,一度挥之不去,害他都以为自己要变身香妃了,约摸半月才渐渐淡了下去。

期间,穆承渊一次也没来过。

这可把蒲公公急坏了,殿下连续半月都未召寝,这说明了什么?

应该不会是一向康健的睿王殿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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