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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落进了一张温暖的掌心里。
江跖抓住他作乱的手,男人宽厚的手心带着粗糙的薄茧,温度比常人要高出许多。滚烫的热度通过相触的肌肤,一路滚进了心窝里。
“别闹了。”江跖抬起眼看向他,稍微用力握了握那只苍白的手。
一旦认定了这人的表里不一,他的语气如同哄小孩的父亲,带着不由自主的无可奈何。
谢晚松哑然。
他没想到江跖看上去冷冰冰一个人,身体竟然会是这样温暖。
很多时候熟人都把谢晚松比作一只猫,聪明伶俐,高傲薄情。对外界的一切都带着警惕,随时张开着尖锐的利爪,一踩尾巴就炸锅。
注定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性子。
可猫都是喜欢温暖的。
一簇火苗,一个暖炉,一方温热的被褥,都能成为它们的栖身之所
特别是在冰天雪地里呆久了,只要有一点热源都想要去靠近,舒服地伸展开腿脚,放下了所有的戒备,真正变成一只乖顺的猫。
当谢晚松脑海里闪过“江跖怎么这么暖和”的那一瞬间,这个认知就好像触碰到了他的什么逆鳞,猛地把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下一刻他重新浸在冰天雪地里。
谢晚松警惕地看向江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像是被不小心砸入的石子惊醒的水面,细微地泛起波澜。
然后他轻轻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垂下,神情隐晦,很快就又重新把自己伪装起来。
谢晚松将衣服穿好,笑了:“回去吧。”
第12章 我怕的要死。
谢晚松跟谢天勇的矛盾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谢家大大小小哪个不知道,只要这两个人相遇,一定会冷嘲热讽,免不了又一一场恶战。
要放在三年以前,谢晚松刚进入谢家那会儿,还是个大尾巴狼装白兔,把自己那令人讨厌的脾性与处处看不顺眼的高傲态度藏了个十成十。可惜一个月不到的功夫,他的本质就逐渐显露出来。
谢天勇无能,放在古代就一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让他对着报纸打字儿都能写出一片错别字。
二姐谢依然倒是聪慧了,知名大学硕士出身,可惜命不好,自小就有哮喘,加上之前出了车祸,截断了小腿,大部分时间都得在轮椅上度过。
谢长远还不是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没救了,不愿把打拼了一辈子的位置拱手让人,也不能败落在谢天勇手里,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子,把目光投在了当初在商界被各大导师夸的天花烂坠的谢晚松身上。
谢晚松明白为什么谢天勇讨厌他。
明明是个不被承认的私生子,突然有一日冠冕堂皇地闯进自家大门,就连亲生父亲也对他宠爱有加,仅仅两年就把集团总经理的位置让给了他。再反观谢天勇,在国内呆着丢人显眼,干脆撵出国去了。
更何况谢天勇还一口咬定谢晚松杀了老父亲。
他简直对他恨之入骨。
可那又怎样,谢晚松对别人的看法从不在乎。
谢晚松跟江跖返回包间的时候谢天勇已经气急败坏地走掉了,看看在座诸位的脸色就知道,他大哥走前怕是又闹了一通,餐具全部摔在地上。
服务员在那里半蹲着捡拾瓷片,见他来了,颤颤巍巍地叫了一声:“三公子…”
孟云见他换了身衣服,隐约感觉两个人出了什么事,此时欲言又止:“小松啊,你大哥他…”
“我没事。.”谢晚松拉开椅子坐下,“随他吧。”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坐在孟云身旁的谢恒,正饶有趣味地盯着他,似乎想从这张脸上寻到什么两个人动手的端倪。
见谢晚松看过来,就弯着嘴角对他一笑。
谢晚松早就料到,谢天勇再讨厌他也没有到一见面就动手掐架的程度,又想起谢天勇是跟谢恒一班飞机回的国,在国外就碰了面,估计谢恒少不了对他二人的关系一阵煽风点火。
谢晚松心里冷笑,表面上大大方方地任凭他看。
既然迎接晚宴的主角都没了,那自然是没什么好继续的了,完事之后孟云就开始交代住处。
文胜湖度假区的一大特色就是林中木屋,独栋的原木色平房建立在树枝掩映的山坡上,悠长的木质道横跨大半座山。
道路两边挂满着灯笼,入夜后亮起,微风吹过时一路火光摇曳,一直蔓延到极远的地方。
再往远处看,山峦叠着山峦,浸透在夜幕里,天空中一轮皎月,星光浩荡,铺洒在江面上,隐约还能瞧见几点渔火。
从酒店顺着木道一路上山,山间蚊虫多,谢晚松没过一会儿就被叮咬了几个包,痒的他直皱眉头。
谢晚松自然跟江跖同住一屋。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一股木香扑鼻而来,带着山间独有的树木草叶的味道。
谢晚松把灯打开,大概环顾了一下四周。
屋子不大,一个带着电视机的客厅,沙发周围都是独面的玻璃窗户,窗户旁是一个大的阳台,能清晰的看到周遭的树木以及山下的景物。再往里走是一间卧室,白色的双人床上放着一只娇艳的玫瑰。
虽然在这之前两个人已经同住了一段时间,但是向来都是分房睡,毕竟彼此也只是一个文件的名义关系,除了谢晚松不要脸的跟了江跖一段时间外,谁都无权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可惜孟云不清楚两个人的关系,特别定的双人大床房,为的就是让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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