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5/7)

敢当‘夫人’这两个字,我和你是一样的。”想必这个“很得宠”的未阿美也是个无名无分住在这儿的。柳祁心想:“麻痹,谁和你一样。”柳祁笑说:“不、不,是我不敢当。您是主,我是客。我只是来借住一些日子的。”未阿美心里有些疑惑:“真的吗?”柳祁便道:“真的、真的。”一双秋水眼眨巴着,无比诚恳。

未阿美想着,这些天也没听说敖欢在柳祁这儿睡,都只听见一点点风言风语,倒也真的不能确定。未阿美便说:“那抱歉,是我听下人们乱说话,误会了。”柳祁捧着果盘,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来,吃点蜜柑,南方产的。”未阿美便接过了一个,掰开来吃,一股酸涩味直冲鼻腔,未阿美咳嗽了两声,柳祁说:“是刀姐姐特别从边境市场那儿捎回来的,我也吃一个了,觉得很好,您觉得呢?”刀娘是带着敖欢大的,敖欢都敬她,何况未阿美。未阿美听了这话,一腔子的抱怨都随着那酸涩的果r_ou_咽下肚子里,笑道:“哎哟,真的挺不错的啊!”柳祁扭过头对刀娘说:“您还说酸呢!未姐姐也说好吃的。”未阿美僵着脸点头,柳祁说:“喜欢就多吃点。”未阿美摆手说:“不用了,刀姐特别给你买的,我尝一尝就好了。”

柳祁又给她泡茶喝,这回倒是好茶。未阿美吃了一口,又问起柳祁是从哪儿来的,怎么就借住此处了。柳祁便道:“哦,我是江南来的,在三危没有地方落脚,王子说我可以住这儿,他这儿刚好有个江南风格的院子,叫我住着适应适应这边水土。倒不至于太麻烦你们家吧?”那未阿美笑道:“噢哟,原来是这样。”柳祁听了这话,想了想,便问:“难道这儿原本是什么人住的吗?”未阿美也不好说什么,那表情却说明了一切。柳祁见未阿美露出尴尬的神色,连忙转了话题,净选些讨人喜欢的话来说。柳祁惯会奉承人,柳祁没用几成功力,就叫未阿美心花怒放的。她只觉得柳祁有种中原贵族特有的斯文和气,但又不至于过分做作,很是可亲。

临了柳祁还特别塞了她两个蜜柑,未阿美见他这么热情也不好意思拒绝,千恩万谢的走了。回头改天,未阿美还带了点别的水果做回礼,这回是甜的了,那柳祁乐呵得很。未阿美和柳祁很快熟络起来了,那柳祁才知道这个院子原本是用来放敖欢买的中原小官的。

柳祁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跟未阿美说:“啊,还有这种事啊?原来王子还有这个爱好啊?”未阿美便笑道:“达官贵人们么,好不好的都会养一养男宠,玩玩儿嘛,正经的还是找女人。王子就是这样的,女人会长久养着,对男子都是一阵一阵的。”柳祁听了这话,心里又是五味杂陈的。

y-in雨连绵的日子来了,三危风俗,y-in雨天是不摆酒席的,敖欢这才得空一早回府。

敖欢第一天回家吃饭,当然得陪老妈。原本敖欢是私生子,他妈也是继续当她的马场娘子,后来敖欢有了际遇,当回了王子。大王也就意思意思地封了敖欢妈一个名分,大家私底下还是都叫她马娘子。马娘子也不住宫里,也不爱待在王子府,大部分时间待在马场。

马娘子和敖欢吃着饭,那马娘子又说:“听说你在中原带了个男人回来?”敖欢说:“朋友。”马娘子却说:“我没管你交朋友的事。只是听说他现在在你家后院混得如鱼得水,你院子里好几个美人都天天找他玩儿。”敖欢原举杯吃酒,听了这话,险些呛到。

第34章

柳祁确实在后院混得如鱼得水,那些个美人也很寂寞,平日无事,见个异族美男来了,既会说又会笑,哪里能不喜欢。且那三危男女之防并不森严,他们不私下独处,也不算逾礼。

马娘子便对敖欢说:“怎样?你那个朋友平日规矩不规矩?”敖欢无奈一笑:“他呀,规矩说不上,但对女人兴趣不大。”马娘子便暧昧地“噢”了一声:“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母子二人吃过饭了,外头还是y-in雨绵绵的。一滴一滴透明的雨珠,映着夜的黑色,在瓦檐上滚落,滴满了柳祁的窗前。柳祁并不管它,仍半开着窗户,捧着一卷书在读着,手边放着一个江南产的墨砚,是未阿美不知从哪儿搞来送给他的。敖欢在路上就听说了,未阿美还去学磨墨,结果当然是把墨给磨折了。

如果是平日,敖欢听说粗手大脚的未阿美去磨墨把墨折了,一定要大笑着,再拿一块墨去叫未阿美现场演示。可现在敖欢不知咋的就是笑不出来。

柳祁听见脚步声,那样稳健的步子,断然不是任何一个府上美人,可柳祁却眼也不抬的,说道:“是阿美吗?”说着,柳祁才抬起头来,看见敖欢的脸,便装模作样地说:“哦?殿下?”敖欢轻轻一笑,说:“不是说,你叫我阿欢即可?”柳祁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答道:“那是在苍原。”敖欢却道:“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柳祁笑道:“在苍原,你我是夜夜同床的伴侣,在这儿,我可说不准。”敖欢在柳祁身边坐下,笑着说:“你是埋怨我不回来和你夜夜同床了?”柳祁却摇头说道:“我埋怨你吝啬。”敖欢无奈一笑:“怎么?在这儿吃不惯、住不惯?”柳祁斜眼看他一下,不置可否,只道:“刀姐姐的照顾是很尽心的。”敖欢一笑:“我也知道你千娇万贵的,我也该多留心些,只是最近是真的忙,一时竟顾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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