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2)

r>低低咳嗽,越瑄的胸口有些起伏,疼痛也从腿部蔓延上来,他略一抬手,阻止谢平再说下去。

谢浦与谢平互视一眼。

谢平沉默下来。

谢浦微微一笑,秀丽雅致,如春风拂面,说:

“太太已经将调查文档派专人送去瑞士的老太爷那里,如果大少是无端被牵涉,相信老太爷的继续调查,会洗脱大少的嫌疑。”

“出去吧。”

躺在雪白的枕头上,越瑄疲倦地咳嗽着说。

他的神情和面容淡淡的,没有任何痕迹,然而薄薄的棉毯下,冷汗已如密雨似的覆上他的身体。他的双手紧紧绞住床单,克制住一阵又一阵飓风般抽搐的疼痛。

谢浦和谢平退出去。

房门甫一关上。

越瑄再也熬不住,他痛得眼神涣散,剧烈的疼痛彻底席卷他的全身,一波一波如洗髓刮骨般地痛。饶是叶婴已经见多了他这样的发作,此刻也看得胆战心惊,她急急站起来,想要去按床边的紧急呼叫铃,一只冰冷濡s-hi的手握住了她。

那手心满是冰冷的汗。

如同是冬夜结冰的湖水。

“过一会儿……就好了……”

面白如纸,越瑄抓住她的手,吃力地说。他的身体痛得一阵阵颤抖,汗水沁s-hi了枕头和床单,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剧烈,渐渐发出尖锐的哮鸣音。

冰冷的手将她握得很紧。

心内挣扎片刻,叶婴重新坐回床边。

她用毛巾一遍遍擦拭他痛出的冷汗,试图让他可以稍微舒服一些。是的,这样的疼痛并没有太多的办法可以缓解,只能等待肆虐的疼痛自己离开他的身体。

终于疼痛稍稍有所缓解。

她将他环抱起来,让他半坐着,舒缓他胸口紧迫的喘息。冰凉凉的,疼痛的冷汗还沁在他的身上,有种井水寒洌的气息,她环着他,一下下拍抚他的后背,听着那尖锐的哮鸣音渐渐和缓。

粉红色的蔷薇花静静绽放在玻璃窗外。

越瑄疲累地睡着了。

经过一番疼痛的折磨,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苍白,面颊却有着余韵般的潮红,比蔷薇的粉红色要浓一点点。

叶婴默默地望着他。

良久。

她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在他的唇片上印了一个吻。虽然是苍白干裂的,然而他的唇依旧清凉柔软得如同春夜的井水。在他备受疼痛折磨的时刻,她是那样希望能够替他承受。

是因为他在车祸中保护了她吗?

这些疼痛也许原本是应该由她来承担的。

心脏紧缩起来。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那纯洁甜美如少女般的粉红蔷薇,她的眼神又逐渐冰冷。手指抚上额角,那里有一道长长的微凸的疤痕,漆黑的深夜,蔷薇花绽放的第一夜,漫天的血红,手指缓缓摸着那道伤痕,她的心终于变回冰冷如铁。

接下来的几天,叶婴更加小心翼翼、慎言慎行。

大少的回来如同一闪而过的幻影,叶婴再没有见过他或是森明美。谢华菱来看望越瑄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次出现,面容中总是有几分隐忍不住的焦虑。

仿佛有什么正在发生。

但叶婴并不了解。

随着越瑄的身体逐渐恢复,谢浦不再像以前那样口述文件,而是直接将相关内容呈给越瑄翻阅。落地窗外的粉红蔷薇依旧是盛放之态,无论是审阅怎样的文件,越瑄的眉宇间永远淡然无波,看不出任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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