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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总记挂着。”

叶锦然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会,叹了一声,正色道:“长戈,我几次想跟你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一声轻飘飘的对不起,抵不得你受的那些苦楚。”

谢长戈一怔:“我犯了错,你只打我几下便不和我计较了,怎么如今还要和我道歉?”

“本就答应了给你,你早两个月取走又有什么关系。这几天冷静下来想想,你根本没有拿了东西就要走的意思,一切都是我妄加猜测。我也不知自己是发了什么疯,竟那样伤了你……”

谢长戈紧紧抱住他肩膀,打断道:“别这么说。阿锦,是我有错在先,你这么说,更让我无地自容了。我们谁都不提,别再想这件事,好吗?左右我也快好了,以后连个疤痕都不会留下。”

叶锦然不置可否,手指向他身后摸去,摸到还未完全消肿的伤处,轻轻碰了碰,说:“等你好了,我也让你打一顿,好吗?”

谢长戈张口就要拒绝,一个转念之下却笑起来,咬着他肩膀哼笑道:“好啊。你可别叫疼。”叶锦然勾勾他下巴,下床去叫人送了水来,取了块帕子轻柔地替他擦去身上汗水。谢长戈趴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服侍,渐渐地倦意袭来,也就阖上眼安心睡去了。

第26章

谢长戈的伤很快愈合,且果然如他自己所说,连一条疤痕都不曾留下。叶锦然见他确实无碍,便也不再限着他下床活动。他自己倒是沉静许多,每日陪在身边,不太爱往外跑了。连叶锦然怕闷坏了他,时不时邀他出去闲逛,他也不大热衷的样子。叶锦然自忖那日的狂态到底吓到了他,满心愧疚,免不了又是一通好生安慰。

一日两人练剑回来,进了房间,桌上小半壶茶水放到半凉,叶锦然从茶盘里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不知为何,谢长戈的神情似有些不自然,摆摆手道:“不要,不渴。”

叶锦然便把那杯水放在一边给他留着,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喝了。见谢长戈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好笑道:“怎么,看着我喝,你又渴了?”

??

谢长戈摸摸鼻子,闷声说:“我想喝酒。”

“那换身衣服,出去转转?”

“不想动。一会我去取壶酒来,就在家里喝吧。”

叶锦然含笑摇摇头,道:“年纪轻轻的,你也太懒了些。”扔给他一块帕子让他擦擦脸,自己起身去给他取酒。

刚走到门边,忽然身形一晃,扶着门框才堪堪站稳。谢长戈抢上前去,只见他五指深深陷入门框中,骨节泛白,连身体都在轻微痉挛。

?

谢长戈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不止,绕到他身前,看着他霎时间便布满汗水的惨白面孔,强忍心中激荡不安,小心地问:“你脸色不好,怎么了?”

叶锦然推开他的手,勉力道:“没事。我出去一下。”

谢长戈没费几分力气便拦下了他。不过短短片刻,叶锦然已然站立不稳,脸色苍白如纸,不断有冷汗顺着额角流下。谢长戈又焦急又心痛,气道:“阿锦,你这个样子,还要骗我说没事么?”

他半扶半抱着叶锦然到床上躺下,匆匆道:“我去叫人找大夫来。”刚要转身,手却被人拉住了。

叶锦然明显是在忍痛,眼神都有些涣散,却死死抓住谢长戈的手腕,强自说道:“只是有些胸闷罢了……我已,已找大夫看过,大夫说……并无大碍。”

谢长戈苦笑着反问道:“胸闷?”他是最知道叶锦然因何发作的,出去练剑之前,他将楚青暗中送进来的解药化在茶水里,只等着叶锦然回来喝下。那解药味道不重,被浓茶掩着,人干渴时喝得又急,故而不容易被发觉。现在解药生效,免不了要受些痛苦煎熬。

他爬上床,展开被子,把两个人盖在里面。叶锦然视他如坠河之人遇到的浮木,身体紧紧地纠缠上来,与他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叶锦然身上一片s-hi凉,略弓着身子,额头靠着谢长戈脸颊,每一个细微的颤动都揪扯着谢长戈的心脏。他情愿自己十倍百倍受苦,也不想叶锦然受这种折磨。

“阿锦,”他抱着叶锦然冰冷的身体,一声声唤他的名字,“阿锦。”

叶锦然痛苦地喘息着,胡乱亲吻嘴唇能碰到的每一寸肌肤,像是要从怀中人身上汲取一点安慰。

谢长戈疼得心都要碎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他的身体才慢慢安静下来,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温暖。谢长戈试探着去探他脉息之后,几乎喜极而泣。

叶锦然却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他靠在谢长戈肩头,双眼因脱力而迷蒙,手指无意识地拨弄情人的发丝,不知是说给谢长戈还是说给自己,喃喃低语道:“我半生顺遂,爹娘和师父疼爱,更是遇见了你。也许真是苍天不容,上次死里逃生,如今又……我不敢叫你知道,我怕得厉害。可若是你又想离开,我能拿什么来留住你?”

他忽然紧握住谢长戈的手,哑声道:“你小心我。如果你要走,也不要告诉我。我大概真的疯了,会伤害你,会杀了你。”

谢长戈心如刀绞,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当年的离去给叶锦然造成了多深的伤害。他揉了揉眼睛,亲吻着叶锦然的唇角,像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你不会伤害我的。都过去了。”

“而且我也不会再离开了,你大可放心,”谢长戈窝进他怀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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