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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日很开心。”贺青道,“你啊,也该早些成家啊。”

桓虞低头笑笑,又咳了起来。

人说君臣有别,可是他俩却更像是兄弟。桓虞晓得,贺青自始至终就是把他当兄弟,当君主的。贺青可以为他金戈铁马扫平外患,也可以为他山河的而死,可他不会爱他。

贺青回京到娶亲一共三月,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没有立场。

后来贺青战死沙场,他娶的新娘也一抹脖随他去了。

桓虞病得奄奄一息,昏迷中听见广清公主激他,说贺青不要他。他叫广清闭嘴,可他不敢辩驳。

可不就是不要他么。

贺康坐在床边,看见桓虞单薄的背影攥紧了拳却不敢上前。

桓虞忍下口中腥甜,轻道,“没有人,能代替他。”

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没有人。”

贺康如坠冰窖。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看到这里吗?今天是520,在这儿给大家表白啦。

第7章 第 7 章

后来的两个月两人都没有再见过面。

广清试图弄清那日她走了以后两人发生了什么,元盛三缄其口,使得她好奇心更盛了。

贺康本是不打算同她说的,但一听广清威胁说要给桓虞往宫里塞男人,这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你你敢塞男人试试!”贺康气得跳脚。

广清听后惊讶得合不上嘴,“有你的啊,连贺青将军都敢提。”

贺康恨得直打自己嘴巴:“我那不是喝高了吗。”

虽是喝高了,但当时神志尚明,也不知是存着怎样的心思,竟借着那点酒意将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广清登时便与他惺惺相惜了起来:“之前皇兄病重,情急之下我说贺青将军不要他,他醒了以后愣是仨月没搭理我。你这才俩月,且等着罢。”

贺康听了这话想送客。

这些天他白天晚上都往校场里跑,把自己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生怕自己得了空想起那晚上的事。

其实说是戳伤了桓虞的心,又何尝不是戳伤了他自己的心。

桓虞的伤是贺青,他的伤是桓虞,谁都没有比谁好到哪里去,反正爱人的那一个是注定低微的。

广清见贺康一脸沮丧,寻思着得帮他一把,于是问:“你想进宫吗?”

贺康点头如捣蒜,忽地又沉下了脸:“他约莫是不想见到我的。”

“你怎么这么磨叽?打仗那个利落劲儿去哪了?”

贺康心想打仗不比喜欢桓虞容易?

这些年他败秦巩,平松城,两千j-i,ng锐便敢往寒丘闯,更是拿下了先人攻不下的北幽十二州。战场上关于他的神话是数不胜数,都道他深得贺家j-i,ng魂,可谁又知道他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要想破脑袋找个理由去见上一面。

生怕惹人嫌厌。

贺康有些犹豫:“不去了……他不喜欢见到我。”

若是喜欢,那日便不会捂上他的脸了。

广清看着他一脸为情所困的模样,乐了:“你能不能讲究点策略?我叫你去找我皇兄了吗?我是带你进宫去看我侄儿。”

贺康愣住,想问看哪个侄儿还要进宫,忽就悟了。

东宫啊。

俗话说得好,醉翁之意不在酒,广清出手当知有。

贺康立马穿戴整齐随广清进宫。

路上广清给他说:“祈儿这些日子闹着要习武,宫中侍卫哪个敢当他师父,我这一寻思啊,你机会来了。”

贺康不知想到了什么,问她:“他不教吗?”

广清自是知道他说的人是谁,只道:“我皇兄近来身体不大好——”

贺康忙问:“他怎么了?”

广清卖了个关子,贺康提腿就要往明光殿里跑,广清拉住了他。

“这下不怕他不想见你了?”

贺康止住了步子。

广清带着他进了东宫,“祈儿呢,也不知道最近中的什么邪,现下正闹着要找师父学武呢。”

果不其然,贺康甫进宫里,便看见个六七岁的小团子与几个内监“切磋武艺”。

“他不管吗?”

“到底是小孩心x_i,ng,皇兄也只由着他去了。”广清扬声道:“祈儿,看姑姑给你带谁来了。”

桓祈闻声看去,上下打量了番贺康的打扮,喜道:“你是将军!”

贺康挑眉,倒是挺聪明的。

广清招他过来,与他介绍道:“这便是贺康贺将军。”

“哇!”桓祈仰着脖子问贺康:“那你能教我武吗?”

贺康弯腰问他:“你想学什么?”

桓祈挺直了腰杆:“能保护人的那种。”

贺康好笑地问他:“你要保护谁?”

本以为桓祈会说几个青梅竹马的名儿,哪知他却一本正经道:“我要保护我父皇。”

贺康笑容滞在脸颊上,带着他都察觉不到的涩意说道:“你父皇是我护着的。”

“所以,”贺康顿了顿,“你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桓祈伸出手,翘了翘小指,“拉钩钩。”

贺康也伸出手,勾住了他的小指,郑重道:“一言为定。”

于是贺康便日日进宫来教桓祈练武。

其实也不是耍什么刀枪棍木奉,也就扎扎马步练练拳什么的,并许诺他,如果表现得好便给他看贺家刀法。

为此,桓祈每日一边扎马步一边背四书。

贺康其实也就给他使过一次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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