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3)

有了收缩痛感,而渐渐下坠的胎儿更是让他的下身感到了难以忍受的坠涨酸痛。

薛承远知道慕容定祯可能是因为阵痛而撑不住侧卧的姿势了,而扎针所需时间也将至,於是将慕容定祯身上的银针拔了下来,小心的扶著渐入产程的慕容定祯躺平,又将锦被给他盖上。

「唔……」,躺平之後,慕容定祯眉目紧闭,神色痛苦的轻轻呻吟了出声,呼吸声也渐渐粗重起来,开始用手不住的揉抚著锦被下圆耸而坠涨的肚子。

薛承远拿过了丝帕,仔细的帮慕容定祯擦拭著额头上渗出的汗水,慕容定祯此刻疼痛孤楚的样子,不知为什麽让薛承远内心也觉得隐隐抽痛,他知道自己唯一能够为慕容定祯做的,就是尽全力将催产实施成功。

就在这时,原本寂静的房门口却突然传来的脚步声,随即响起了程宇扬的声音:「禀王爷,公良将军的亲信刚刚送抵古潍降将名录,王爷是否需要即刻阅览?」

已经渐入产程,阵痛难当的慕容定祯显然是听到了门外程宇扬的这番禀报,喘息了口气努力的用肘撑住床塌,抚住丝衣下胎动剧烈的肚子,虚弱的道:「……让他报。」

「王爷,您现在的状态……不可以再虚耗体力,等催产完毕再听如何?」,薛承远扶住慕容定祯的身子,忧心的道。

慕容定祯摇了摇头,极度不耐的重重道:「让他在帐外报……」,说完又捂住肚子,喘息著倒在塌上。

薛承远知道慕容定祯一定有什麽放不下的事,也不好再勉强,与其让慕容定祯怀著重重心事催产,不如让他获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安下心来。

於是薛承远将锦被给气喘吁吁的慕容定祯盖上,自己掀开两层靛青锦帐走了出去,打开了门。

「王爷身体不适,正在塌上歇息,令将军就在这里禀报」,薛承远面色沈重,对程宇扬如令吩咐。

程宇扬略有迟疑,却还是依照指令,跪了下来,打开了长长的名单沈声逐个报了起来。

因为此次战役极其惨烈,双方死伤无数,尤其古潍在灭国之难下,也有一些武领在郢庭城破之时选择以身殉国,因此当程宇扬铿锵有力的禀报完了手中的名单後,已用了几近半柱香的时间。

「再……报……」,程宇扬刚刚念完,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从里间传出了慕容定祯十分不支的声音。

「王爷这是……」,程宇扬以本能的反应觉得慕容定祯的声音不太对,望向了薛承远。

薛承远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就按照王爷的吩咐再报一次,让王爷听清楚。」

程宇扬不敢违令,於是又报了起来,只是刚刚报到一半,里间就传出了慕容定祯非常痛苦「呃……」的一声呻吟,薛承远的脸色大变,立即掀开帐子快步走了进去。

程宇扬也没有再犹豫,跟著薛承远走了进去,可当他看到穿著白色丝衣,长发披散腹部高耸,靠在床榻上临产的慕容定祯时,却几乎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

「王爷,您觉得怎麽样?」,薛承远扶著满头冷汗的慕容定祯靠在自己身上,急忙关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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