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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就俗了。江由幼时崇敬他,大一些就开始说喜欢他,但郑予北从不曾回应过。一方面是因为取向问题毕竟沉重,他不愿意吃这棵窝边草,更不想担起江由如此认真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真心把这个孩子当做弟弟,怎么扪心自问都问不出那种意思来,索x_i,ng不去搭理。
再后来,江由也该去读大学了,而且考到了远在天边的另一座城市。郑予北在四年中一直不间断地资助他,但从没回过他的任何一封信,从没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更别说给他什么不该有的暗示了。可等到江由毕业了,他还是回来了,并且光明正大站在郑予北面前,说他要“尽力争取让他另眼相看”。
那正是郑予北与林家延密集约会的时候,郑予北义正辞严地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终于一咬牙设置了来电拒接。江由拿出了当年寻找白兔的耐x_i,ng,换了好几个手机号,锲而不舍地拨打郑予北的电话,终于引发了前一日郑予北怒挂电话的事件,就此从小弟弟升级为烦人j-i,ng。
可能是睡得不舒服,林家延迷迷糊糊爬
29、6 ...
起来坐好,然后靠在郑予北肩上继续打盹。他没有多少在别人肩上睡觉的经验,角度总是不太对劲,睡着睡着就要掉下去,闷闷地撞在郑予北胸口上。过个几秒钟,他又会闭着眼睛悉悉索索地爬上来,毫无怨言地再度入梦。郑予北忍不住笑起来,捧住他的脑袋把他彻底放倒,拿了个坐垫放在自己膝上给他当枕头,并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没了光线的干扰,林家延果然陷入沉眠。沙发里再无半点声息,郑予北合上眼也打算歇一会儿,顺便在梦里考虑一下如何终结这个不肯死心的小江由。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糖醋鱼就是这样的,甜甜的,也酸酸的。那个江由毫无疑问只是酱油,发音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30、第七章 ...
年三十那天早上,郑予北终于要去见林家延的父母了。
林家的格局他早已找阮棠打听清楚了,那家伙为了博取他的彻底原谅(之前双向欺瞒相亲双方导致小小战争一场的行为显然是不符合红娘c,ao守的),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知道的全给说了。林逸清和何嘉玥都喜欢林家延,林家栋是典型的“爹不疼娘不爱、姥姥踢舅舅踹,爷爷n_ain_ai心疼了召唤他去住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发现古董花瓶见了阎王爷的”悲催帝。可这位没有人乐意搭理的主却是阮棠口中“荡平林家的关键人物”,因为林家栋颇有江湖习气,读了多少书都去不掉那种为了朋友两肋c-h-a刀的豪爽派头,一旦得到他的首肯,往后“就算林家延不想要你了,也绝对过不了他哥那一关”。
虽然据郑予北的观察,林家延从来不认为他哥除了“贱狒狒”以外还有别的名字,也从来没有喊过哪怕一声“哥”,但阮棠的话还是不得不采纳的,所以他特地在大包小包用于孝敬林家夫妇的年货里……塞上了一大堆传说中只有狒狒才爱吃的小玩意。
比如香蕉,比如各种稀奇古怪的坚果,比如他起了个大早出去买的滚烫的糖炒栗子。
除了准备讨好林家栋的东西,他还万分豪迈地买了一串颗颗饱满的淡水珍珠项链、一条苏烟、一瓶五粮液,就差对着镜子练习双手奉上礼物的神态和动作了,真比寻常人家的毛脚女婿上门还细致。
林家延对此十分的不以为然,一再表示自己的父母都是宽宏大量的人,绝不会挑他的错。但换一个角度思考,他也能够体谅郑予北第一次面见家人的心情,后来也就对他的过度谨慎不予置评了。等到了这天早上下车的时候,忐忑了十几个小时的郑予北终于忍不住了,在林家延去开后备箱拿东西的时候一把拉住了他,细看了一会儿之后用力抱进自己怀里。
这条鱼全须全尾,神气活现,眼角眉梢全是静好岁月滋养出的安宁气息,鳞片都不曾少过半点。他自认把它养得不错,诚心希望这鱼的爹娘能对他满意,从此把它交给他喂养,应允把它的鱼池长长久久地建在自己的狗窝里。
郑予北一次次地深呼吸,努力调整着情绪,可他手臂里锢着的鱼却因为被抱得久了而无聊起来,偷偷用手指扯着郑予北仿军服式大衣背后的搭扣,听着那啪嗒啪嗒的声音自得其乐。谁知这一走神,他立刻就看到了四楼窗户里探出来的那张脸,那表情总让人想迎面给他一拳,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要不是拜林家栋所赐,林家延还真不知道,原来自己这张面孔也能摆出这种表情来。
林逸清也够为老不尊的,站在后头笑看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儿子隔着十几米的垂直距离相互瞪着,互不相让:“人你不是已经见过了么,还站在窗口做什么。”
林家栋笑得比刚才更开心了,或者说,更猥琐了:“我就是为了看您小儿子脸红……来,您也来看看,下头那位痴情种子还死抱着咱们家延不放呢,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何嘉玥下意识就要转头去骂这个没正形的长子,可她老公也跟长子一样不争气,居然还真的跟着探头去看了。身为女主人,她气不打一处来:“林逸清!儿子胡闹你也跟着闹啊!”
然后“妈我没胡闹”和“老婆我没胡闹”一起冒了出来,何嘉玥长叹一声,自去重新整理了一下已经一丝不乱的茶几和沙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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