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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起罢。”

亭子至岸边是一条一长宽的路,凝玉仍旧拉着安宁的手腕,指给他看荷塘里的凄凉景色。苏思宁看了看荷塘里,又看了看茫茫天际,忽听凝玉一声惊呼:“那是什么?”

他被小小吓了跳,凝玉已经拉着他向栏杆外探出身子,他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凝玉指着什么东西,脚下就被绊住了,身子不稳,向前倾倒,他想抓住什么,但是刚才一直拉着他手腕的手突然松开了,他的指尖只划过女子的衣袖,然后便直生生跌进了水里。

在暖和的卧室床铺上,少年脸色绯红,额头尽是细汗,偶尔两声咳嗽。

池塘里的水不深,但冰冷沁骨,他风寒刚好,身体本又虚,加上受了惊吓,呛了两口水后便晕了过去。待被巡逻过来的侍卫救上来时,脸色已经白到发青。立刻被快速送回了小筑,麦青去叫了大夫,麦红去叫了管家。

本来只是一场惊吓,并没有什么大伤,但偏偏是天生不足的苏思宁,没多久他就发起了高热,仍旧是昏迷不醒。待刚回堡的苍墨得知此事赶了过来时,他的气息已经微弱到需要非常注意才能察觉。苍墨立刻给他输送了一些内力,又担心不会武的他会被自己内力伤到,小心翼翼,不多时也是一头汗。

好在苏思宁的气息渐渐稳定下来,苍墨才收了贴着他掌心的手,将之放回被褥。

大夫早已经叫人熬好了药,但是先前的都喂不下去,别说喝不下去,前面喝下去的也都被尽数吐了出来。这次的药刚到,苍墨便一手接过,一手扶起少年,亲自喂他。苏思宁似乎也已经有了些神志,这次颇为乖巧地将药尽数喝下,也没有再吐出来。

苍墨让他再偎着自己坐了一会儿顺顺气,才把他放回被子里面。

没过多久,大概是药效发作,苏思宁也终于有些稳定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苍墨才起身,面无表情。

管家立在外面屋子,候着他。

见他出来,管家上前询问:“堡主?”

苍墨没有看他,径自向门走去。

“堡主,事情如何处置?”管家跟上。

“你是管家,自然凭你处置。”苍墨淡淡说,踏出了房门。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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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被杖责三十,赶出了银松堡。

她当然不服,然则麦红出来作证,指天誓说亲眼看见她所为,那日飞奔过来救上苏思宁的侍卫也说看见了凝玉的动作。银松堡里的下人从来都有自己的原则,要么不说,要说就是事实——当然他们向来是选择前者的。这次有两人为证,凝玉无从再辩解,只恨恨地看着眼前众人,最后视线落在作证的那两个人身上:“是我失算。”

失算的不只是她,也有作壁上观的众人。银松堡里的下人从来都是放任他们自己斗,不会偏向任何人,出了什么事之后也多是沉默。这次却站出来为一个刚进堡的少年作证,这让他们——包括那些红粉蓝颜,也包括除去麦青麦红和侍卫,还有管家的下人们——觉得讶异和不解。

在后院的西南一角,有处的院子。

其实最初是没有名字的,后来住进了个人,名叫沈秋烟。

她是在银松堡里住得最长久的人之一。

抬手给身着藏青色的男子倒了杯茶,沈秋烟笑道:“今r,i你来做什么?”

余啸飞白他一眼。

沈秋烟也不急,给自己倒杯茶喝着。

良久余啸飞才正色看他:“为什么?”

沈秋烟挑眉:“是指,为什么我们都会失算吗?”

余啸飞皱了下眉:“旧爱怎能比得过新欢,她妄想堡主念着旧情不致狠于此,这自然是她的失算。”

“但为何连下人都向着那个人,这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沈秋烟接话。

“那个婢女是他院子里的,有了情分也说得过去。管家可能揣摩着堡主心思,也可以理解,为何那名侍卫……”

“管家会揣摩,侍卫就不会吗?”沈秋烟笑笑,“他是那日随堡主和那人一起回来的。”

余啸飞不语。

“我们都仅仅只是做客于此。”沈秋烟又倒了杯茶,“只是这里的天平,已经开始慢慢倾斜了。”

小筑里,苏思宁已经醒了。汗s-hi的衣衫和被褥也已经被换成了干净温暖的。麦青麦红端了吃的进来,问他是在床上吃还是下来吃。

“我没力气下床。”苏思宁说,声音有点哑。

于是麦青上前扶起他,让他靠着,麦红端着碗上前坐在床沿,喂他吃粥。

麦红的脸色不太好看。苏思宁有些无措。

待到一碗粥吃完了,麦红将碗搁至一旁的柜子上,替他擦了嘴,才开口冷冷道:“现在我为你作证,可是成了众矢之的。”

苏思宁诧异。

“别摆出这副样子,我不爱看。”麦红继续说。

早没有先前那般恭敬与卑微——纵然只是摆出来给人看的,麦红的语气甚至带了些凌厉:“我是不知道当时你在发什么呆,但是你既然自知身体不好,就更该处处小心提防。”

苏思宁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麦红冷笑一声:“别说你看不清楚这后院里的其他人的心思。你弱,可是你不傻。”

苏思宁低头,良久才道:“我只是想,不去惹他们……”

“说你不傻你还真就傻给我看?”麦红气得抱胸,“你以为你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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