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2)

实错过迭起风云,浪费了轻狂青春。”唐文逸拨弄桌上冷却菜淆,惋惜之意教那张儒生面容带了怅然,“难怪哥哥常惦记着到中原一闯。男儿胸襟当载天下……今日方知,文逸不过是一只故作清高的井底蛙,实在可笑可叹。”

“此言差已!”

白玉堂乘着几分酒x_i,ng,顿时来了意气:“唐兄年华正茂,今朝来得开封,断少不了造就一番哄烈事业。”说罢抬起银瓶酒壶,灌下残酒,横袖一抹,“白玉堂当不能白吃了唐兄一桌酒席。”

“白兄?”

面带半分醉红,脚步却无踉跄,教人难懂他是醉是醒。

白玉堂嘿嘿一笑,明皓眸子朝他狡猾眨巴:“今晚便让白某作导,带唐兄到京城名胜开封府一游!”

“咦?!”

***

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房中桌上,放了一个包袱以及一把华美宝剑。

可并非因为房主意图远游。

展昭一日公务终了,推开房门,见桌上仍放着包袱宝剑,顿生纳闷。

昨夜那白玉堂匆忙离去,竟丢下从不离身的画影及衣服细软,可知当时是何种狼狈。展昭心觉好笑,那看来大胆妄为的白老鼠,其实那片脸皮子可薄得很。

料他会来取回包袱,为免他趁机发难捣乱房间,展昭故意将包袱及宝剑放在当眼之处,只望白玉堂取了就走,莫要多作留难。

怎知一日下来,二者原封不动。

展昭不禁心下有忧。

包袱或可不取,但那把白玉堂视若生命同体的画影却怎可能置放别处,更何况留在他这个头号劲敌的房内。

莫非出了事故?

越想越坏,月前种种骇况渐现眼前。

画影被骤然握在暖掌中,展昭吹熄烛台火影,与巡逻守卫的马汉说下情况,便匆匆出府去了。

***

他前脚离府,白玉堂后脚便至。

而且还带来一个初到京城的旅客——唐文逸。

二人轻功相当,如两只巧灵夜燕,无声无色落于府衙内院。

唐文逸到京城也有一段时日,亦有几次途经,对此地之肃穆庄严自是心敬不已,怎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冒犯府威,夜探开封府。

他向来奉公守法,光明正大,替一小畜生仗义执言可见一斑,今晚这等近乎夜贼小偷行为对他而言是何等匪而所思。

感觉上,便像一平日乖巧听话、只坐书斋的孩子被坏朋友带去后山野林逃学玩乐,那种打破规限的奇妙快乐令唐文逸兴奋莫名。

齐整脚步从远而近,马汉带着一队衙役巡了过来。

白玉堂是轻车熟路,朝唐文逸眨眨眼,伸指指向房樑。

那唐文逸倒也聪慧,一个动作半个眼神便明了意思。

待那队衙役通过之时,廊内平静如昔,但如若抬头,定见两名不良分子静伏樑柱。

白玉堂凑近唐文逸耳朵,压声笑道:“嘻嘻,唐兄,你倒有些樑上君子之才啊!”

“哪里哪里!”唐文逸温文回笑,“怎也比不过白兄驾轻就熟,像回家一般。”

“谁家啊!”嗔了一句,白玉堂翻翻白眼,“这可是臭猫的老窝,若非确实有事,我是能不来就不来。”

“咦?”唐文逸故作不解,“可之前白兄不是在展昭房内度了数夜么?”

“……”

樑角暗黑,窥不见白玉堂面色,恐怕应不好看。

“那、那是因为我要躲大哥他们啊!他们断难想到我躲在猫儿房里,不是有言‘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吗?”

“啊啊,白兄果然聪明,果然聪明!”

“啊啊,那当然,那当然。”

两人互打哈哈,一时竟忘了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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