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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故事啊?”我手放在脑后,脚步一颠一颠,跟在他身边,挺亲近。

“特利斯当,英勇善战,是马克王的首席骑士。在一次战斗中,身中剧毒,自我放逐。小舟飘到爱尔兰,遇上公主伊瑟,她为他采摘草药,细心治疗。特利斯当回国后,得到马克王要迎娶伊瑟公主的喜讯,奉命前往迎亲。行前,公主的母亲让她随身带着一剂药酒,交杯合饮,就能永世相爱。特利斯当护送伊瑟的途中,盛夏酷暑,两人难忍口渴,误饮了药酒。”

他悠悠地说着,我发现这半吊子的中文能力很强,用词言简意赅,干净洗炼。

他的侧脸在黄昏余辉下温柔而充满魄力,深邃的轮廓像会发光,一身休闲,和这清爽又令人迷惑的环境很是相称,诱惑,能杀人。

至少我觉得自己在滑向危险。

哑着嗓子问,喝下了怎么办?

他转过头看我,坚定地说,“只能是相爱。”

“……啊。”

“只能是相爱,”他重复,“即便是不可以的爱情,不该有的爱情。无论用理智或意志,都无法克制。”

“……相爱之后呢?”我都意外自己会如此着迷这个故事。

“骑士文化和地位注定了他们的选择,伊瑟当然得和马克王成婚。婚后,两人无法忘情,终于私奔,在树林中牵手而眠。马克王找到他俩,见到深睡的两人,之间隔一把出鞘的利剑,王摘下手套挂在树枝,为伊瑟挡住一缕阳光,悄然离去。发现王来过,加之伊瑟不适应风餐露宿的清贫生活,特利斯当将爱人护送回宫。这次分手后,特利斯当一再乔装成各种面目回到伊瑟身边,只为看看她。一再相见,一再分离。”

“最后呢?”我觉得心脏堵得慌。

“最后,特利斯当悲哀而死,伊瑟赶到时,只剩周遭的哭泣声,她扑到情人身上,一恸而绝。”

他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抡抡胳膊,跳起来,手够着路边的梧桐,摘下一片叶子,“啪”贴在我额头上,笑。“感动了?”

“臧关陌,你很迷恋这个故事?”我用手盖住那片叶子。

“嗯,迷恋,这么说真好。”他眯着眼,很回味的样子,“我迷恋这种感情。坚忍,不离不弃。”

“即使是不该有,不可以的爱情?”

“爱情有什么可不可以,该不该?”他看着我,诧异的笑,“一旦爱了,就到底。即便不在身边,绝不忘记你,只要活着,绝不放弃你。”

他对着我一字一字的说一旦爱了,就到底,只要活着,绝不放弃。

只是余晖而已,落日不该这样耀眼,可他是那么明亮,光芒万丈。

我只觉得眼睛一阵酸。

他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说傻冒,转身往前走,半天不见我跟上,不耐得回头喊,“焦焦——”

只见我蹲在地上,低头紧悟着肚子。

“喂,你干吗,焦焦?焦焦?不带吓唬人的。”他急了,三两步跑到我身边。

“疼。”我抽冷气,硬忍着隐痛。

“哪儿疼?”他抬我下巴,我死不肯抬脸,这会儿抬脸我就真没路了,“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拧!”他急了,愣充老大,“肚子疼?”

“……疼。”

“饿过头了?”他东转西转,见我不吱声,着急又无奈在前边蹲成一癞蛤蟆,“上来,背你。”

我抽抽鼻子,死相地半推半就,趴到他背上。

“替我拿好书,不准留爪子印上去。”他吼,我特委屈,这么惨了,还比不上一本书重要。

“惨什么惨,谁知道你小子真的假的,一脑门鬼主意,我见你都晕糊。”他笑着一打我手,“抓紧啊,这么死沉的一头猪,小心把你摔飞了。”

我不辨嘴,难得的乖顺,臧关陌丫就一欠虐,居然挺不习惯的样子,说唱歌给我解闷,把那句“一旦爱了,坚持到底。不在身边,绝不忘记,只要活着,绝不放弃”凑了一个歪歪唧唧的曲子,自得其乐的哼没完。

差劲到家的乐理素质!

我越听,心里越堵,眼睛越酸疼。

一阵风吹拂,路边居然特言情的纷纷洒洒飘下许多不知名的白色花瓣,一瓣,一瓣,一瓣,落得满天满地。

我他妈那一身j-i皮疙瘩。

“就不该跟你身后,跑上这条路。”狠狠咬牙。

臧关陌挺诧异的噎我,“这条路怎么了?环境多好,美着呢。”

“你是美了……我是毁了。”我缩了缩脑袋,咕哝。“哎,多背我会儿吧。”

“……你不疼了吧?”他狐疑,作势要丢下我。

“我疼,真疼。”吓得赶紧收拢手臂。

死不要脸的黏在他背上不肯下来。

我是真疼。

大难临头了,我连逃脱的力气都没有。

第四章 关于奋斗

我相信一个道理,人这生,是该吃些苦的。

最好在年轻的时候,为了梦想,可以飞翔。

和那什么的人在一起,或者志同道合,或者互相吸引。

————

丫鬼子的好心眼维持不了多久,没一会儿就不爽背我,“焦元宝他爹……”

我半死不活地答应了一声,“咋地?”

臧关陌声音带点警告,企图挑战我的胆量,“还想保着自己的爪子么?”

“想,我要当明星的。”

“……活见鬼了。”他轻声咕哝了一句,“想保着爪子就安生点儿,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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