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的难过,和家人分开,有谁能不难过么。

而最可笑的是,当我看清楚,对周黎的,不是爱情,却还找到一个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窝囊。

“什么鬼天,热死人了。”

火是烧在自己心口上的,一抓头发,我敲开臧关陌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洋鬼子“嘿咻嘿咻”作俯卧撑的场面,我满头黑线,怀疑他吃了千年人参,“哥们你也太猛了。”

他笑着,站起来甩甩手,走进一看,脸上也是疲态,但眼睛,璀璨如星。

我心口一窒,仿佛看见初次见面的那个人,试场门外,沉浸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神采奕奕。

这是他的世界。

我笑起来,“和周黎分了”五个字,就卡在喉咙口,生生吞下。

这是我的事,与他无关。

他爱不爱我,是他的事。我等不等他,是我的事。

任何谁,都没有资格拿两人之外的改变作为爱的筹码和谈资。

“怎么了?”他关窗,开空调,踢踢我的脚尖。

“想和你一块儿睡,今天。”我抬头看他,很不正经地飞了个媚眼。

那晚上,我们头挨着头,看窗缝泄入的月光。

一树练白,照耀开俩人浓密的黑发。

我侧头,看臧关陌漂亮的侧面,“哥,你今天的表演,很木奉。”

他轻笑着,“下次会更木奉。”

“你很高兴吧。”真好,我说。

“你呢,高不高兴?”

“你高兴,我就高兴。”我不假思索。

臧关陌一愣,伸开手臂,拢着我的肩,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

“焦焦,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在我能毫不犹豫相信爱的年纪。”

我有些烦,这小子不就过去被声称爱自己的人背叛么,有必要扭曲成这样啊,想太多了他,真烦。

不过没事,我有时间跟他耗。

“你别他妈玩伤痕青春,我这会儿出现嫌晚?拉倒吧,你不敢相信爱了是不是,成,老子没那么低贱来求你,你爱信不信。”我趾高气扬的宣布,临了加上一句,“你他妈不信也得信。”

那晚,我们如同两个孩子,拥抱着,温暖,仅此而已。

沉沉睡去。

我知道了他在熟睡后,左手会搭着耳朵。

也在半夜三更被他的诅咒吵醒,发现自个儿的霹雳神腿,能把身边人生生踢下床。

我做了梦。

梦里面,我踏在他的脚步上,一步一步,往前走,足印重合。

臧关陌回头说,焦焦,你看我们走的对不对,别找错了。

我说没关系,我不在乎走去哪儿,我只在乎和你在同一条单行道上。

就足够。

第九章 关于信任

可以不问,不能不想。

————

距离首次表演,过了两个多礼拜。

“海啸”的进展挺顺利,已经有音乐节目主动找公司谈上档的事宜,

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我清楚得很,进了这扇门,才知道压力多大,以前就见一个一个偶像冒出来,年纪越来越小,说话越来越蠢,我还当演艺圈只剩有脸没脑子的。

现今才知道,能在大众视线里出现的,各各有过人之处。

别的不用说,吃苦就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吃不好睡得少还是其次,练歌练舞过程中的软伤硬伤也能克服,重要的是那份压力,黄毛小子们是新冒头的,没人买帐,心里没底气,悬着,还非得在一个期限内交出答卷,交不出,等死,交出来了,还怕过不了关,也是死路一条。

我算神经粗的了,还是在这样的j-i,ng神折磨中,心事重重起来。

但,抬头,看见其他人的脸,微笑的,年轻的,沉思的,想起关上房门有人陪伴,就松了口气。

当然,不松气也没办法,不怕丢脸的说,我在组合里算最米虫的那一个,也努力,也拼命,但基础和天资有限,成长至此,就是极限了。

可臧关陌不同,自打首场表演成功后,这位同志就得了病。

症状是,忧国忧民。

成天琢磨着得多找几首好歌,把总体的吸引力提升上去,按他的话说,——等观众的新鲜劲一过,咱这组合还能不能花红百日,就得靠实力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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