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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喜欢唱歌,还会弹钢琴,你去认识认识。”

晓风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太情愿地说:“一定得去么?”

“明天星期三,你又不上班,呆在家里干什么?”

这一年多来,我跟高珊珊给晓风介绍的女孩子不下二十个,要是一般人准跟我们急,可他心里再不情愿,也一直很配合。让我想起他上初中的时候,拼命学习补课,取悦我跟我妈的情景,想来心酸,绕了这么大的一圈,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原点。我虽然有些难过,可又不敢轻易跨越我们之间的距离,我想,也许这样最好,哪怕有一点生疏,隔阂,却是,安全的。那个时候我并不确定晓风喜欢的人是我,可我确实防着他,就象防着一种可以传染的疾病。我甚至天真地以为,晓风也是想痊愈的,才会这么合作地去跟我们去相亲,直到那个晚上的到来,我才清楚,自己施予他的是怎样的一番残忍。

第8章

那天晚上,晓风去“宁夏”上班了。高珊珊到我这里来,在我房间里鬼混了一个晚上。完事之后,她急着要走,说是明天一早要去开发区采访。因为晓风的关系,我一般不留她过夜,她有时候自嘲说她就跟外卖一样,做完就走人,还没钱收。我知道她心里的不甘,可我不想让晓风看见她留宿,那简直就是在逼他搬出去。他已经是能躲就躲了,很多时候高珊珊一过来,他就找借口出去。他没什么朋友,我以为他大概找冯哥他们,可有一天我下楼买烟的时候才发现他就坐在对面的小公园的角落里,那天寒流来袭,他揪着衣襟缩成一团,看着穿得跟熊猫一样的小孩子荡秋千。

“那女孩可是跟我打听好几次了,对晓风还挺在意。”在门口穿鞋的时候,高珊珊问我,“我以前还不知道她爸爸是做房地产的,‘汉乐府’就是她家开发的,她说要是我们买,可以给我们打个折扣。”

“得了,你敢说你不是预谋?早算计好,搭了线要折扣的吧?”

“说什么呢!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她嗔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你多做做晓风的工作啊!”说完拎着皮包跑出去了。

刚关上门,我无意往地上一瞅,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晓风的皮鞋工工整整地放在鞋架的最下层。c,ao,刚才没关门,怎么没注意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高珊珊那女人叫成那样,他该不会都听见了吧?妈的,点儿背到家了!

他房间的门紧闭着,可我知道这房子隔音特差,走上前,大声地敲了敲门:“晓风你在里面么?”没动静,“我进去啦!”

他的门没锁,屋子里黑漆漆一团,靠窗的地方有点亮,隐隐约约有团y-in影,是他。还没走到他身边,脚下踢翻了几个瓶子,“哗啦啦”响亮地破碎声。

“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缩在窗帘后面的他,身上都一股浓重的酒味,手里还握着个半空的瓶子,我一把夺过来:“有完没完?干嘛喝这么多?不想活了?”

他双腿蜷着,双手绕着膝盖,脑袋搭在上面,压根儿没搭理我。我有点心虚,在他身边勉强坐下来。窗台太窄,硌得我屁股疼。

“今晚怎么没上班?”

“你们不是安排我去跟陈瑶约会么?”

他的声音沙哑,象是哭过了,这一说话,一股酒气冒来,看样子还真没少喝。

“哦,那玩儿得怎么样?”

他又没声儿了。我觉得他太不对劲了,是不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了?我拉着他的胳膊,强迫他抬起头面对我,可怎知,他一扭头,脸埋进窗帘里,压抑着,哽咽着,却始终没忍住,低低哭起来。我吓了一跳,象给烫了般地缩回手。我虽然不清楚具体什么让他哭得这么伤心,却也猜到跟约会有关,我束手无策,傻子一样站了半天,直到他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哥,你们别逼我了……我……不喜欢女的,真的,我试过,可没办法……别让我去相亲了,别……”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让他痛哭的真实原因,晓风已经学会了掩饰他不为人知的内心,再也不是那个透明得水一样的小男孩了。我只好投降:“得,别哭了,真不喜欢,那,就算了。”

那以后,我再没迫他见过女孩子。多年后的一个偶然机会,我在晓风的一本书里夹着的纸条上看到:“……所经历过的大痛苦,是耳闻着心中的爱人,在一堵墙壁之后,与别人z_u_o爱,而我,只能听着,听着……”

后来高珊珊又提到买房的事,说现在d市的房市特别好,行家都说两年肯定翻倍。我笑着揶揄她,说你怎么这么热衷买房,等不及嫁我了么?她严肃地说,那又怎样,要是你敢再跟我求婚,我就嫁给你!我惊了一下,不想她这么大胆,讪笑着说,我还欠晓风二十五万没还呢!钱没赚够,什么事也不敢想。她没想到我开公司的人,还欠那么多钱。其实那钱,我刚刚还了晓风,只是,对于娶高珊珊,我还准备好。

“我倒攒了点钱,帮你首付也行。”高珊珊说。

“等等吧!”我说,“公司的忙得分不开身想别的。”

我也不算说谎。我对物流并不太在行,公司请了个专业人士做经理,可外人总是靠不住,没几个月他跳巢,还拉走了几个重要的客户。从那以后我凡事亲历亲为,还在理工的管理学院进修物流管理的硕士课程。可这些如果要较真,还都是借口,我心里很清楚,即使我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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