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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主不知从何时便锁住的心灵,从这一天起,少城主的心里,便真真切切地多了一个可怜虫,不管他是小厮,还是娈童,也不管他是瞎子,还是傻子,把他放进了心里,就再也抹不去,忘不掉。就算可怜虫是一粒不起眼的尘土,此时在少城主的心,他比金子还要珍贵。

歌声突然停了,少城主恍然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将手抚上了可怜虫披散在脑后的头发上。乌黑的头发似乎有好些天没有打理过,乱糟糟的。少城主一向有洁癖,可是此时竟然也不觉得脏,心中只对眼前的这个儿小孩儿充满怜惜之意,如果能再早点遇上这个小孩儿,他一定不会让可怜虫吃这些苦。

可怜虫以为是金哥儿回来了,虽然他不知道一向走路咚咚响的金哥儿,为什么这一次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是他还是立时停止了动作,只抱紧了花盆,防止金哥儿突然拿走它。

“原来你没变傻,为什么不唱了?”少城主在可怜虫的身边坐下,五指沿着可怜虫的头发轻轻滑下,帮他把散乱的头发理顺。

少城主?他装傻被可怕的少城主发现了!可怜虫吓坏了,身体一颤,手上不由一松,花盆骨碌骨碌地沿着软榻的边沿滚到地上,砰一声碎了。

“啊,我的花……我的花……”

可怜虫不顾一切地往前扑,跟着花盆一起从软榻上摔了下去,他的膝盖正好跪在一块花盆碎片上,尖尖棱角扎入了皮肤里,可是可怜虫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在地上摸索着,把根部还连着泥土的埂上草抱在怀里,然而泥土受不住他这一压,纷纷洒落,埂上草的根j-in-g竟然断了。

少城主没有料到可怜虫会如此害怕,连忙把可怜虫抱回软榻上,道:“别怕,摔疼了没有?”

然而他才把可怜虫放下,可怜虫就已经连连往后退,一张小脸吓得面无人色。少城主看得心疼,眼光一扫,便见可怜虫的膝盖上隐约有血迹渗出,他顿时色变,扭头大吼道:“来人,来人,金哥儿呢,叫印神医来。”

等吼完,少城主回过头来,才发现可怜虫已经因为他突然的高声大吼而又一次吓晕过去。

东院里,混乱了一个下午,只因为少城主这一声大吼,不仅吓晕了可怜虫,也同时吓到了不少下人,听到少城主要找印神医,不知内情的甚至以为少城主又出什么事,一个个惶惶不安,只怕像当日围猎时伺候在少城主身边的那些侍卫,被爆怒的城主打三十大板关入水牢。

印神医被急急请来,也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结果,居然只是给可怜虫这个小孩儿包扎了一下膝盖,被大材小用的老大夫当场气黑了脸,可是见到苏醒后的可怜虫吓得躲在被子里直发抖的模样,老大夫的同情心又隐隐作祟,不仅用最好的外伤药来治这一处小小的伤口,还给留下一张补身子的药方,并且告诉少城主,可怜虫有严重营养不良的症状。

少城主当时脸就沉了下来,一记冷眼扫过伺立在旁边的金哥儿,金哥儿吓得马上跪地求饶。

“自己到刑房去领责。”

少城主只丢下这一句话,他现在的心思全在可怜虫身上,可是只要感觉到他靠近,可怜虫就会抖得更厉害,少城主不想再吓晕他,只得跟他保持三步远的安全距离。

随后不久,城主来了,东院的混乱被嘴快的下人报到城主那里,唯恐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出了什么事,城主亲自来一看究竟。

“父亲,您怎么来了?”

少城主有些意外地到正厅迎接城主,显然他还没有意识他吼出的那一嗓子,有多么惊人,向来冷漠无情的少城主,居然会大喊大叫,在那些下人眼里,天塌了也没有这么让人惊讶。

城主看到少城主安然无恙,便先放下了一半心,道:“瑾儿,听说你请了印神医来看诊,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孩儿身体很好。”即便是在城主面前,少城主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父亲,孩儿想收一个侍寝。”

城主一怔,旋即高兴道:“瑾儿,你终于长大了,连华这孩子不错,又细心,又能办事,你收了他,以后为父就更放心了,有他帮你,城中事务也不须为父再c,ao心……”

“不是连华。”少城主打断了城主的话,“父亲事务繁忙,孩儿便不多留了。”

少城主说完,便退出了正厅,他此时心里牵挂着可怜虫,哪里有心思跟城主说话,禀报一声便算是尽了儿子的本分,至于连华,在少城主眼里,始终只是一个陪读兼助手而已。

城主愕然地望着少城主离去的背影,对于这个他最疼爱的、寄予无限厚望的儿子,他只感觉到深深的无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儿子与他越来越疏远,就像是被封在一块冰里,再也没有人能走近他的心里,都说知子莫若父,他这个父亲,做得非常失败,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儿子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第8章

那个侍寝,不是连华,会是谁?

少城主想收做侍寝的,自然是可怜虫,在他听到可怜虫唱那曲乡谣的时候,他就动了这样的念头,只是此时此刻让少城主烦心的是,如何才能让可怜虫不再惧怕于他。

为了这个目的,即便平日要处理的事务再多,少城主总要抽些时间去陪陪可怜虫,但成效不大,可怜虫仍旧是极为怕他,有时候去晚了,可怜虫已经睡下了,少城主才能伸手摸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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