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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在城门口等你。”

“好!一言为定!”万俟延咬紧牙关,一口应下。

待万俟延离开后,拿弓的男人不解地问:“王,这样贸然让左贤王离开,巴古担心会生变数。”

万俟久摇摇头,脸上充满了志在必得的神情,“放心,他不会。”

第9章 失落

金秋时节,是月狄民族朝圣几百年的金乌花盛开的季节。

极具月狄风格的小重楼式建筑此起彼伏,在占地面积广阔的万俟王宫连亘不断。深灰色古朴的建筑,橘红色耀眼的国之圣花,彼此之间衬托相得益彰,浑然成为一片喜庆繁荣之派。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月狄王此时正被囚禁于他往日卧榻而眠的行宫准儿宫内,森严的武装士兵徘徊戒守于宫外,莫说是人,就连一只鸟,也飞不进去。

万俟久自贤王府入准儿宫,冷冽眉眼如桩钉般落在床上那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人身上,嘴角勾勒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启禀王,朝中各大臣已悉数归顺。”王宫內使低声汇报此次宫变的情况。

万俟久嘴边笑意更深,为了今日,他不知布筹多少年,费了多少心血。终于,日思夜想的王位成为了唾手可得的池中之物。

此刻,他只想与两个人分享他内心的激动与喜悦,而其中一个,就躺在他的眼前。

“都在外面候着。”

万俟久掀开珠玉垂帘,居高临下看着月狄王枯朽的病容,轻声喊了一句:“王父……”

□□已入肺腑,神志已经不大清醒的月狄王在一片混沌间听闻有人在呼唤自己父王,皲裂发紫的双唇无力地颤抖着,干涩的喉间气息微弱。意识却被那一句“王父”唤回少许,他努力地调动着自己的五感,使尽浑身力气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延……儿……”

万俟久脸色霎时变得y-in鸷,怒极反笑,将前身凑到月狄王仅有几寸的上方,刻意对着月狄王的耳边将语气放重了几分:“你的延儿回北大军营取军符了,不过王父你放心,很快我就会让他和你相聚……”

月狄王额角青黑色的经脉悉数暴起,那阖住的双目边倏然溢出泪水,沿着两鬓落入被褥中,掌下死死攥住被褥,指尖发红。

仿若回光返照。

万俟久看到月狄王这番表情,内心涌起一股变态的快意,狠狠地瞪着月狄王脸上痛苦难抑表情,低声道:“王父,您此刻感觉如何?不久以后,您苦心栽培二十年的宝贝儿子万俟延就要亲手军符给我了,而我,将成为月狄最高□□者。”

“我早在城外设下埋伏,届时他就算c-h-a翅,也难飞出我的手掌心。”

“你龟缩一方时代早已经过去了。”

“待我将胡地尽数收入囊中,养兵蓄锐,时机成熟后,再向南部扩张,兴我月狄,壮大我月狄版图。到那时候,长生天都会赞美我的。”

“王父,你高兴吗?”

扬眉吐气的吴长济接完旨从工监出去的时候,友好地拍了拍徐聘的肩,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在六僚等你。”

吴长济就这样走了,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攀上皇帝那棵大树。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时间一定比他在工监待得这几年要长。一时间六监人心惶惶:原来天子并不信任他们,在监官机构之下,又安排了监官。

徐聘却松了一口气,因着吴长济临走前的那一个举动,之后的日子一直相安无事,并没有人来找茬。

没过多久,王伦就以守丧为由回了老家。吏僚将徐聘提上来接任了王伦的位置。

六监的人对徐聘愈发客气起来,心里有底的徐聘也不敢造次,与众人打着言语太极之时态度和善谦恭。一时间,徐聘居然在六监混的风生水起。

户僚那边又给徐聘换了住处,还是仁寿坊,不过这次不是胡同末,而是一座小小的宅邸,仁寿坊蓓茗街第七棵槐树旁。

徐聘这时才真正恐慌起来,众人都以为他与吴长济一般有皇帝背后撑腰,极尽周到讨好于他,可是他心知肚明,他没有任何背景。他此时拥有的一切,不过是狐假虎威得来的。易碎的像个泡沫。

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也终于发生了。

腊月十五申时三刻,处理完公务的徐聘刚走到平桥,远远便瞧见大魏门的守城雍军似乎正在与人拉扯,心底不安感油然而生。

及再近一些,徐聘眉头轻蹙,面上疲倦之色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惊恐,无奈,烦闷,以及愤怒。

许家人找上雍京了。

来的是许家的无赖混日的幺子许度,许聘名义上的三弟。徐聘看见他时,他自然也看见了徐聘,满脸愤然,lu 起袖子朝徐聘走来,却被身高力壮的雍军一把揪住,往外面拖。

徐聘立在原地,眼珠不错地看着守门的一个雍军将满口之同县杂言碎语的许度拖走。

直至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外,他心里缓缓才舒了一口气:许度不会京话。

回到宅邸,徐聘独坐前厅,自茶几倒了一杯冷茶,一口气喝了下去,冷意自喉间灌下胸腔肺腑,将心头那股燥火强自压了过去。他眉心直突突地跳着,好一会儿,才感觉缓了过来,这才起身生了炭火,张罗起晚饭来。

草草用了晚饭,点了烛台,打起帘子进了里间,将房里檀木柜最下层打开,取出一个绛红色的布包。

徐聘连续数了五遍,共二十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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