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角角,可他马上就要出国好多年了。

这两句话因果关系淡薄得很,可花草尚能无端使人伤情,何况一个大活人呢。

出国也在次年暑期,是足够远的事了。

可永远很远,足够远却很近。

简单来说,就是夏鞅这人使他伤心。

他这几日写论文,翻出以前随机过程课上夏鞅做的笔记,有一页课件边写着:世界上能被我们接受和掌握的事件也许是零测集,每天的幸福也都是零测集。(注4)

傅辨第一反应是瞎扯淡,可仍不由自主地被套进去。

幸福这么少,怎么还放任溜走呢……

他能给夏鞅的有限,加上原来的还是零测集,但两人的挤在一块儿,一定是个暖烘烘的集合了。

最后他停在了夏鞅的考场x教前,锁好车,眼巴巴地等着打铃。

可人都走光了,太阳烤着水泥地,夏鞅还是没有影儿。

傅辨心里咯噔一声,连忙给夏鞅去了电话。第二个通了,手机里传来夏鞅带着浓浓鼻音的答应声,明显没睡醒,傅辨顿了片刻,问:“我在x教外面呢,你没去考试?睡过了?”

夏鞅回答:“嗯,嗯,太困了。”

傅辨懊恼:“早知道早上不给你吃药了。”这不浪费钱吗,你心里也不弦拉得紧点。忍住没说,他想着夏鞅本来身体就不舒服,再报一次就再报一次,不能老跟个大爷似的教训人家。

就听见夏鞅说:“你就这么想我出国走得远远的?”

“……”

傅辨觉得大哥神志肯定还不清明,这都哪跟哪。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其实不想,我也希望咱们兄弟在一起啦,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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