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3)

」做那档子事时,他那张嘴里只能喊出破碎的呻吟而已,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气急,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好反驳,被笑mī_mī的我拉着下楼。

宫中到处都是看见我就慌忙下跪问安的人群,我早习惯了,一律视而不见地越过。

他一开始沉默地跟在我身後,到後来烦不胜烦,道:「就没有避开人群的小路之类?」

我站定回身睨他。「这不就是你推崇的帝王威仪?」

「那是你的威仪,与我不相干。」眼看不远处又有一堆人跪在前方回廊尽头,他不耐地啧了声。

「要不下诏,日後公众各色人等见你如见朕,行礼如仪?」

他眯着眼。「你要怎样宣布我的身分?」

「自然是采自民间的绝色名花。」

他啐了口,道:「说什么混帐话。」

我笑着不反驳。事实上,前些日子郑秉直已经向宫人「暗示」过,他自民间寻觅来一名男子与我作伴,藏在蕙风园中。这消息一流传,郑秉直少不得遭皇後她们嫉恨,作为补偿,我将查验贡锦之事交予他去办,看他这几日笑得合不拢嘴,想是搜刮不少。

再走不多久,我们来到御苑中的梅林。上百株老梅开得正艳,交错的枝条托着红白两色五瓣小盏,在百花凋零之际显得分外j-i,ng神。

他立足梅林外,怔怔瞧着,直到我披了件大氅在他身上,方始回神。

「进去里面吧。」林中凉亭已备好酒。

他轻轻颔首,被我圈在怀里。

「在外面别这样……」

「怕什么?谁敢多嘴?」说是这么说,眼见他不安的样子,我还是放开了手。

他当先走进林中,一阵寒风吹来,有几瓣被吹离枝头。

他又望着这情景半晌,感叹道:「我以为任凭风怎么吹,它都不会凋落的。」

「没有那回事。」他以前说喜欢梅花,恐怕也只是看多了赞颂的诗文吧。「南方有天候名叫台风,每年盛夏来袭,连坚固的屋宇都能轻易卷走。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真正坚定不移的,寒梅纵然欺霜傲雪绽放,也不过是朵小花而已。」

「是啊,能依附在枝头,比之浮萍,总算是好了一些。」

他扔下这句话便当先步入凉亭,自顾自坐了下来。一旁站着温酒的内侍被他大胆的举动吓到,紧张地注视着随後落坐的我。

「啊,有酒。」他看看桌上眼睛一亮,嗅闻了下,道:「青梅酒?」

我点头。「青梅煮酒,如何?」

他淡然道:「此处充其量只有一个英雄,再论也没得多了。」内侍先後替我俩斟满,他一饮而尽,闭上眼回味。

「还不错。」他抬头看了面色惨白的内侍一眼,道:「满上。」

内侍踌躇不已,直到我开口,才颤着手给他续杯。

他先是莫名,稍一思索,才有些明了地问我:「你平日很有威严?」

「匡啷」一声,舀酒的银勺掉在了地上,内侍猛然双膝跪地,不断磕头,说着「陛下恕罪」。

我伤脑筋地扶额,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个人唯唯告退,分散站在十步开外的寒风中。

「你说你行仁政,不会是诓我的吧?」兄长憋着笑意。

「我极少做这种风雅之事,他们不习惯伺候。」最主要还是被他的言行吓到,一定没人见过谁对皇帝这般随便。

「连喝酒赏花的工夫都没有,你这皇帝当得太寒碜。」

他把酒盏推过来,与我相碰,我摆手。「我的酒量你也知道。」

「是啊,每次找你喝酒总是很无趣。五郎曾提议咱们设宴相邀,然後在你酒里下毒,我想都没想,就告诉他这法子不成。」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当年事,又一次替自己倒满,兴高采烈地举杯相迎:「这酒甜得很,但喝无妨。」

他与我在承天殿中同食同宿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宫廷内外,劝阻的奏折全被留中不发,有人终于忍不住,直接在朝议上进谏。我直截了当地说,朕有子嗣,对得起祖宗,六宫也安定,这事轮不到外臣c-h-a嘴。众臣忿忿,终究无言。

临睡前我问他,是不是要弄个什么封号,省得那些人一口一个「佞人」、「弄臣」听着讨厌,随口提了几个什么妃什么君的,被他在腰间狠狠掐了一把,第二天起来看,好大一块瘀青。

蕙风园与承天殿中服侍的宫人都称他「贵人」,这本是有些朝代的嫔妃封号,也未必就没有我妻妾的意思,他这些年听惯了,也就不恼。

才说着六宫安定,那日早朝结束,我踌躇着去他那边小憩还是到御书房看奏折,一名宫女就来报,言道皇後与:一位娘娘一起到了承天殿。

承天殿是天子居处,不经传唤,就算是皇後也不得入内。据说是他在门口闲晃的时候正巧遇见她们,就直接把人请进去坐了。

我明知他不至于在弟媳面前都能吃了亏去,却还是有些担心,吩咐摆驾回宫,自偏门走入正屋的後半进,但也没想出去见人,只在躺椅上睡下来,听他们说话。

「听贵人口音,也是西京人士?」

「在下出身偏僻之地,乡音刺耳,不敢亵渎皇後玉听,官话乃是後日习得。」

西京是前朝国都,大郑的皇亲国戚与官员们都曾在西京生活多年,因此虽然着新定了都城,西京口音却仍是朝野通用的「官话」,说话带西京口音的并不限于西京人,皇後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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