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躲不过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放下茶杯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脸上惯常的淡笑依旧,眼神却不敢再看向别处,低垂的眉眼,低垂著头,耳边齐俊和主持的谈话声只轻飘飘的响在身边。

白昭淮默默细数著自己的呼吸,记忆里美好的少年时代和不久之前甜蜜的两人时光纠缠著盘旋在脑里,恨的、疼的、苦的、爱的撕扯著胸膛里那仿佛要跳出喉咙的心一阵一阵的发痛。

如果不是父亲的名字在这时候被无意的提及,他几乎真的就要沈浸在这美好的情境里,几乎要忘记了埋藏在心底的恨。

满目尸横的原府。

一剑封喉的狠绝。

清晨里的大火,那灼人的温度依稀还炙烤著,十几年养育、教导的恩情他还没来得及回报,一切就在一瞬间天翻地覆。

“昭淮?昭淮……”

那声音再熟悉不过。

“发什麽呆呢?”

那声音依旧温柔。

“累了吧,这就回去吧……”

起身告辞时牵著自己的手仍是宽厚有力。

“是啊……”迈出主持的禅室,白昭淮回头看向身边的男人,慢慢露出温柔的笑容:“是啊……我,累了……”

眼前男人的脸在昏暗的光线里有些模糊,只是嘴边那坦荡又宠溺的笑容异常清晰。

“马车就在寺门外,不如……”

齐俊的长臂穿过腋下和腿弯,将白昭淮整个捞进怀里,柔声道:“不如让我替你走了这段路吧!”

“佛门清净地……怎麽能……”

“怕什麽,佛祖自然知道非礼勿视!”

叹了口气,白昭淮将脸埋在齐俊的颈窝里,手臂环住了男人。

比起讲究那些礼教、规矩,此刻他更想要的是齐俊只会给他一人的好,只对他一人敞开的怀抱。

能占有和享受的时间只怕再也不多,何必为了那些无谓的事变得更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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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素罪人……

昨天开天窗滴原因o

俺,俺居然拉肚子

所以事实证明……

麻辣鸭舌和冰激凌是不能同吃滴

囧哩个囧啊…………⊙﹏⊙b

将军令-25

马车循著来时的路在夜色里安稳的前行,齐俊将白昭淮搂在怀里,看著他紧闭著双眼,脸色发白的样子就忍不住的有些自责,满腔柔情里尽是心疼。

白昭淮原本就算不上强健,一夜孟浪,消耗了他太多的j-i,ng神,这半日又是坐车,又是上山的,也难怪他脸色不好,话也更少。

抚摸著怀里白昭淮的肩膀,齐俊将脸贴在他的额头上,好在并不是生病,也没有发热的意思。

“不急著赶路,车子稳当些。”齐俊伸手掀开帘子一角,小声吩咐著外面赶车的人。

进府的那一小段路,白昭淮不再让齐俊抱著,脸色虽然仍不好看,笑容却比刚才多些,齐俊稍微放了点心,只与他手牵手的一路进去。

想著第二日还要进宫,齐俊吩咐了人送来补身调理的药,看著他喝了就早早的离开了。

听见齐俊出了院门,白昭淮便坐起身来。

桌上的药碗还未被端走,白昭淮拿了那药碗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而後又放在原处。

刘建山进来的时候,白昭淮倚在床边问他:“听说你是孤儿?”

“是,小的四五岁的时候父母就都得病死了,是靠著乡亲、邻居拉扯才到了今天。”

白昭淮点点头,又问他:“你在将军府多久了?”

“小的是在公子来了之後才被齐管家招进府里的。”

“哦……”白昭淮点点头,不再说话,只安静的看著刘建山将药碗收走。

收集董严的罪证比想象中的要难,既要有真凭实据又不能惊动董家,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其实只有这一趟法源寺之行才算真的收获不少。

然而这些与皇帝想要的仍然还是差距太大。

齐俊知道慕庭烨想要的是什麽,但董严向来狡猾,若是经他手办的事定然是不会留下一丝证据,这一次他也只是利用了赵一白的疏忽而已。

以至於他和慕庭烨说起情来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白昭淮虽然并不曾说过,但从他不愿意细说的过去,和提起臣考时的沈默里,齐俊已经猜到了定然是身份的问题成了他的阻碍。

按照臣考的规定,只有新赵的子民才能在书院的推荐下参加考试,而显然的,白昭淮并不具备条件。

齐俊爱惜他的才华,也想他能有个好前途,当然更加想的是他从此能与自己共事一处,长久相伴,所以说不得,只能直接和慕庭烨去讨个特令来为白昭淮打算。

对於後宫的纠葛,他所知道的不多,但所知的正好够他将整件事联系起来,细想之下,对於慕庭烨竟能有如此的决心暗暗吃惊。

想要扳倒董家绝对是冒险的行为。他在之前还觉得慕庭烨到底年轻,竟会为了一个舞姬而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去撼动这个根深蒂固的一群人实在是太过冲动。

然而,现在他却明白了那其中所含著的更深刻的真情。

即使白昭淮有著这样、那样的让人不解的地方,即使他从没有热烈的回应过自己,他也一样直接选择了相信,这不正是为爱痴狂的样子吗?

与慕庭烨对唐锦的那一片用心相比,他情愿为白昭淮付出的并不逊色,甚至可能更多。

从宫里出来已经是正午时分,官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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