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3)

便已耗费了车手们的全部心力。为什么这些人明明已经有了地下车手们最渴望的东西了却还不知道珍惜, 胆敢肆意出卖灵魂?

他只觉胸中一口郁气积怨不散, 许久没有波动过的情绪也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变得宛如一个陌生人。

邢北都握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收紧了一些。

他一向冷淡, 对什么事物都兴致缺缺, 即便是之前徐文迪来挑衅陷害他时,他也未曾感觉到愤怒过,只把徐文迪当成跳梁小丑。

可现在,他怒了。

邢北都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那些拿命换钱的车手会如何都和他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可他心中就是意难平。

……不过偶尔意气用事也不坏。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五讲四美的良民。

正如自己之前所想的那般,太过无欲无求难免不似正常人类,偶尔遵从内心的恼恨张狂行事,也许才更像是活着。

有开在邢北都侧面的车手摇下了车窗。

和其他开着普通超跑的车手们不同,这人所乘的车型是标准的赛车车型,车体扁平且呈流线形,是最为适合加速的结构。车手身高体壮,剃着个锃亮的光头,身上还刺着几条纹身,看起来就像是混黑的莽汉。

他是这个车场里的常驻车手,跟着庄家混日子。光头开的车是赛车场里最好的车,而且本人也是退役的职业车手。平常车场跑车的时候,基本都是他力压众人,拔得头筹,获得胜利后让庄家通吃赌资,算是车场的老千暗桩。

这会儿突然来了个在光头眼中有些“弱不禁风”的斯文青年加入到竞速里,他自然也和其他赌客们一样,将邢北都误认为了一名不知好歹,想要体验一把竞速狂飙的富家少爷。

嗤笑一声,光头挑衅道:“哟,这是哪家的小少爷啊?是不是开车走错路了?要玩碰碰车,得去游乐场哦。”

邢北都抬了抬眼皮,不着痕迹地扫视了一圈光头的跑车:“车场的托?”

光头面色一沉,狞笑起来:“这位小少爷在说什么胡话?我可不认识车场的庄家,怎么可能是托呢。”

邢北都却颔首:“别掩饰了,我看得出来。”他以前就是车场老板手下的暗桩,怎么会不懂赛车场的那点歪门邪道?

“你听不懂人话?”

“人话当然听得懂,我只是听不懂狗吠而已。”

光头登时大怒:“你!”

邢北都却是冷淡地摇起了车窗,阻断掉光头那张因挑衅不成反被骂而狰狞扭曲的脸:“回头记得告诉你的狗主人,今天庄家是没办法通吃了,因为……”

邢北都散漫地闷笑了一声。

“他的狗碰上跑车的老祖宗了。”

言罢,邢北都便直视前方,静静地等待着司仪摇旗,开始竞速。那光头被邢北都损得暴跳如雷,但因着邢北都根本不屑与他继续争辩而摇起车窗,一腔怒火无从发泄,差点没气得抢跑。

实际上邢北都并非无的放矢,光头与他直接的互相诋毁,算是地下车场里的常见“问候”。

一切现实世界的廉耻礼仪与规则法律在地下车场里都行如虚设,发车之前用言语干扰对手,导致对手状态下滑跑车时出现失误只能说是常规战术。

失去了规则束缚,人x_i,ng中最丑恶的一面被便无所遁形地暴露在外。

邢北都还算比较“守规矩”的地下车手了,比他过分的人大有人在。以前在黑道禁区开黑车时,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跑车的时候他的一名对手为了给另一个车手使绊,甚至诓骗对方自己睡了对方的老婆……像他与光头之前的那番骂战,只能算是干扰中的轻度战术。

此时!

站在车道旁测的美艳司仪吞咽了一下喉咙,即便发了那么多次车,看着一众虎视眈眈、跃跃欲试的凶悍跑车伫立在她的跟前摩拳擦掌,她还是有些难以自已地紧张不已。

做了个深呼吸,她扬起手中的旗帜,准备挥下。

“预备……跑!”

随着她的一声令下,数台盘踞在赛道之上的跑车顿时宛如离弦之箭,弹s,he起步后直直冲了出去!站在观众席上的赌客们纷纷脸红脖子粗地叫嚷起来,为自己投注的车手诸位呐喊,刚一开始,整个车场的气氛便陡然燃至了最高点!

陆执和汪霸一同站在观众席上默然注视着那些已然冲出起点的跑车,和咋咋呼呼地看热闹,一会儿瞧这儿一会儿瞧那儿的汪霸不同,陆执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邢北都的车上。

因着夜色深沉且距离遥远,他无法看见那辆跑车车窗后的情景。陆执侧头,正在开车的邢北都面上是什么表情呢?是兴奋,还是冷漠?亦或者……有些不屑一顾?

与他所料想的不同的是,邢北都的面上一片平静。

他了无情绪,仿佛一台j-i,ng密的机械,僵硬地计算着车行的最佳路径。

越过第一段宽敞的直道之后,紧接着道路便极速收缩,宛如口袋收紧,车道从最初的八车道直接拢得仅剩两道。

邢北都开的极快,与开着最好的跑车的光头一同跑在车队的最前方。

光头心中猛跳,他仗着自己的车好,这才能一马当先地甩掉其他车手,而现在邢北都仅仅开着一辆比他的跑车x_i,ng能差上一个阶梯的车,强行与他并行,让光头惊疑不定。

这富家少爷……不会是真有两把刷子的车手吧!?

就在光头暗自揣测之际,邢北都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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