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2)

易寒这才回过神,“是不是还不舒服?”

易水摇了摇头,含泪笑起来:“我再也不跑了。”

易寒愣了愣,缓缓笑开:“无妨,下回为兄陪你一起跑。”

他只当笑谈,谁知一月后易寒就将皇位传给先帝最小的皇子,带着他去了夏末的江南。

马车行到水乡,易水还没缓过来:“相公,你真的不当皇帝了?”

易寒搂着他闲闲地点头:“不当了。”

“那……那新帝……”

“木兮还在朝中,无妨。”

“可……”

“来,把这个戴上。”易寒从怀里取出一方虎符,挂在易水腰间。

“虎……虎符?”他目瞪口呆,捧着虎符结结巴巴地问,“真的是……虎符?”

易寒却已经闭眼歇息了,只用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发梢。易水震惊得不行,攥着虎符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兄长坏心思多,却不料连兵符都敢拿出宫,等到了住处,立刻趴在桌上给木兮写信,易寒靠在窗前冷眼瞧着,等他把信绑在信鸽身上,轻飘飘地抛下一句:“虎符是为兄让木兮拿来的。”

“啊?”易水张大嘴巴,发了会儿呆,再急吼吼地吹口哨把鸽子唤回来。

“我对木兮放心,不代表我对新帝放心。”易寒抱住他的腰,“为兄要护着你,就要掌握兵权。”

“即使不在皇宫里……”剩下的话里弥漫了笑意,易寒的手已经探进易水腿间,不似曾经那般想要就要,顾忌他的身体,刻意克制了yù_wàng。

易水也知道兄长变了,坦然敞开腿喘息,还没喘几声,忽而一阵反胃。

“相……相公!”他腾地站起。

这回大抵是真的了。

不过是不是真的,对他们而言已无甚分别,此时正至夏秋交际之时,江南暖风融融,易水回头去看自己与兄长走来的路,觉得步步坎坷,却又无怨无悔。

世间所有缠绵的情愫,或许都如他一般痴缠,又如易寒一般隐忍。

山高水长,他们还有一生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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