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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穿过平原山川,响彻他全身每个细胞,贺钧不想抗拒,他听进去了。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把心里所有东西都给了眼前人,现在只差外现于行动。
时然莫名有些紧张,又乖乖叫了一声‘贺钧哥哥’,贺钧正要动作,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人均愣住了,贺钧本不想理会,只是铃声一直不停,在这空旷的湖边实在烦人。
时然疑惑的看他,像是无声的问他为什么不接。贺钧不得已接起,本意是接听后迅速挂断,对方的消息却直接阻断了他想要接着做的事。
“贺先生,孟先生从马上摔下来了。”
第11章
孟亦这一摔有马场安全员的及时挽救,说重也不重。
贺钧单独开车将孟亦送往医院,其他几人留在山庄继续。
用过晚膳,山庄负责人带他们去明月湾泡温泉。脱衣下水的活动时然定是不会参加,他只好以累为由拒绝了几人的邀请,独自待在房间里。
夏夜蝉鸣空桑林,时然就着窗外的声音想钢琴谱,但很快思绪便转回下午的湖畔前,他刚刚鼓起勇气想要问问贺钧对他是个什么想法,可贺钧想跟他说什么呢,如果没被打断的话,一切是不是都不太一样了呢。可是没有如果,很快现实就证明给他看了,贺钧对孟亦,也是很在乎,很特别的。
时然把头蒙进被子里,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
九点还没到,他想给贺钧发个消息问问情况,又怕他们正在忙会造成打扰,斟酌了一会,恰好纪田田给他发来消息,时然这才想起中午说过给她拍照片的,没想到忘了。
纪田田给他回了两个斜眼笑,“啊哦,忘记了说明玩得很投入很开心是不是!”
时然勉强的笑了笑,输入:是的。
两人又聊了许久才互道晚安,时然放下手机,想着明天再跟贺钧联系,他换了大灯准备休息,门铃却响了起来。
猫眼里只有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时然想了想,只把门打开了一点。
“请问有什么事?”
“您是时然先生吗?”对方问。
时然见他客气温和,稍稍放下心来,“是。”
那人对他笑了笑,“时先生,贺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家,车已经在楼下等着,您看您现在方便收拾一下行李吗?”
时然皱了皱眉,疑惑道:“贺钧?他不是……”
对方立刻接了话:“对了,贺先生还说了,只能告诉您是接您回贺家,如果您现在打电话问他是什么事,他不会说的,直到等您去到。”
时然想到了下午的事和欲言又止的贺钧,便问他:“是回贺家?那和他一起的那位先生呢?”
“时先生,我只负责开车接您,贺先生怎么会跟我说别的事呢。”
“那行吧,你等我一会。”时然犹豫着点头。
山风凉,黑色轿车在淡月薄云下疾驰。
“司机先生,可以开慢一些吗,盘山路太危险了。”时然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残影,莫名有些不安。
“司机先生?”时然又叫了一声,对方充耳不闻,车速却越来越快。
时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你不是贺钧叫来的,那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你要带我去哪?”
对方还是不理会,时然揪住了他的衣服要去抢方向盘和钥匙,车头偏移,司机猛打方向盘,堪堪避过两辆对向行驶的来车之后时然不敢再乱动他,只能试图说劝。
“师傅,谁让你来的,我出三倍价钱给你,换工作换身份要什么都可以,我们停车吧。”时然诚恳道。
司机突然苦笑一声,时然看清了他的侧面才发现他长得十分沧桑,不同于平日里他见接触的哪些司机,而像长年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的人。
时然刚想开口,司机却猛砸了一下方向盘,时然怕他冲动,赶紧坐好。
司机笑得狰狞,“我一辈子想要钱要不到,现在你才说要给我?!太可笑了!小公子,这已经不是钱的事了,是有人要拿你的命换我妻儿的命啊!”
时然瞪大了眼睛,他以为只是单纯的绑架敲诈勒索,没想到竟然有人要置他于死地,从美国回来半年都不到,何曾得罪过人。
错愕过后,时然假意用认命的语气向司机劝说,司机好似认定了结局,絮絮叨叨的对他说起了自己失败的一生。
时然随意搭着话,余光观察着车里车外的情况。太过危急,他反倒镇定了,司机是带着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他便也让自己做好了无法生还的心里准备。
时然看了看仪表盘,车门没被锁死,又庆幸自己一开始选了坐在后座,副驾驶位,他只喜欢在贺钧开车时坐。
他暗暗取出手机,在联系人名单滑了两遍,最后还是停在了纪田田的号码上。
司机已经从工作说到了妻子,情绪渐渐激动,并未注意到时然的小动作。时然捏紧了手机,脸上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坠崖是绝对的尸骨无存,他没得选择了。
路上车不多,偶尔一两辆,但都是速度极快的客车货车。时然盯着对面驶来的货车,眼看车距只有十米不到,迅速拽过司机的手猛打方向盘,让车子往货车方向撞去,司机一时没反应到他会这样,立刻本能地踩了刹车,时然便趁着这车速骤减的一瞬打开车护着头滚了出去。
时然彻底失去意识前看到的便是暗沉的天幕和两车猛烈相撞燃起的火花,他的手机掉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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