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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盛在这边着急着,就怕执骨去的晚了,白遭人闲话。昨日宫中就有人来传话了,皇上邀请他去内院赏花,谁知道要赏个什么花。

麟国什么都好,就皇帝不好。昏庸无能,只知吃喝玩乐。元盛也常为此感到愤懑,他随执骨出生入死,最知战场上离死亡有多么近。而他一想到那个死皇帝每日都在后宫作乐,从不好好上朝,都觉得气愤难当。更何况皇上身边还有个y-in险狡诈的老狐狸,命根子都没了,还跟个长舌妇一般,整日吹些邪风。

若不是垂文君替他把关朝野,将军替他征战沙场。如此太平日子,他哪里有的过!

他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廉城慢悠悠的晃了过来附上他的胸口,摸的元盛吓了一跳,瞪着眼睛看他。

“还傻站着,将军早都走远了。”

元盛一回神,见执骨走的方向,嗓音又高了八度:“将军要去会韩美人?!”

“糟糕……”元盛捂住口舌。

“笨啊你!”廉城一巴掌拍上他的背:“谁要你说出口的!”

丫鬟奴仆呲溜一声溜的八丈远,执骨默然回头,盯着元盛问道:“谁是韩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  美人是用来调戏哒

第6章 木桃

一般人于男儿从不用美人这等称谓,虽是夸公子相貌堂堂,俊雅非凡,但是总有些怪异的地方,因这一嘛,一般有钱的官家都会养些自家的小倌,放在后院和那些太太一样,金银珠宝伺候着,锦衣玉食享用着,约等于小妾,称之为美人;二,就是青楼中那些细腰窄肩比女人还柔弱三分的小子。

将军府的后院也不知何时传出了这样的故事,说韩美人是将军藏在后院的美娇娥。起初只是说着玩,结果传着传着,又想到自家将军霸道蛮横的劲儿,就成真了。只是韩栈衣美则美矣,但浑身上下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度。虽时常温柔待人,那些丫鬟们却还是觉着只可远观焉。

元盛和廉城和家中下人走的都很近,韩美人这个称谓二人自然知晓,只是今儿个就这么一不小心秃噜出来了。

执骨回头侧眼瞧他,一字一句吐出:“韩美人?”

元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一张脸憋得通红,紧张的抿紧了嘴。

“糟了……”廉城翘在椅子上的双腿瞬间拿了下来,欲来求饶,但人还未到,便听执骨道:“三十大板,自领。”

“是!将军!”元盛大声回道,站起身来就走。

廉城急的赶紧追了过去,再回头找将军,执骨已经不见踪影了。

执骨自小淘气,惹了不少祸,又在官场和战场里长大,见过的肮脏丑陋也够多,他从小就知道,那皇宫深处,尽是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些所谓的文武百官,也都是貌似正人君子罢了。

见惯了女人们无聊的把戏,讨厌争风吃醋的人,更厌恶三心二意,仗着权势胡作非为之人。

他不讨厌“美人”,因他知人各有爱,喜男非女,皆为爱俱往矣,不为邪道。只是自他年幼时,见阿娘苟活一世皆为父亲一人,却因争风吃醋而被终身□□,后郁郁寡欢哀怨而死。这一切源头,皆是因父亲赶着新鲜,接回三位“美人”。

虽知不是美人的错,阿娘确实疯癫了些,但究其源头不过是他那个花天酒地的父亲。

所以,自幼时,执骨便心中确定,往日他若有眷侣,唯他一人足矣。

*

走在宫中,执骨看着错落辉煌的楼阁,金砖玉石,又见身边随处可见的奇花异草,无声的嗤笑一番。

国中腐朽已久,皇帝昏庸,他所战不为己,不为王,只为民,这个地方,一如既往的腥臭。

皇上在里头饮酒作乐,满园子的花海中是巨大的酒池,他老人家笑呵呵的对执骨招着手,左拥右抱着后宫女眷。

“来啊,朕的大将军,来瞧瞧朕新修的园子,怎么样,这花都是从五毒迁来的,听说闻的久了,能百毒不侵。是吧,卜公公。”皇上朝身后站立不言的人望了眼,满面红光。

“是,皇上。”被称作卜公公的人尖细着嗓子,微微弯了弯腰。

而皇上说完后,就伸手拿着酒盏喝了一口灌入左边的妃子口中,又摸了摸右边人的头。这一切都落在执骨的眼睛里,他盯了卜公公一眼,站在他身边道:“让开,挡我路了。”

卜公公一脸茫然:“老奴一直站在此处,将军前方有路二米宽,何来挡路一说?”

又盯了一秒钟,执骨飞起一脚踹出:“我说你挡便挡了!”只听哗啦一声,卜公公好巧不巧的砸进了皇帝前面的水池,ji-an了皇上满脸。

皇上再没了笑容,气的大声一句:“来人啊!”

侍卫端着枪矛冲了进来,卜公公连忙拉住皇上:“不可啊皇上!”

深吸好几口气,皇上重重哼了一声,摆手不耐烦道:“让将军一日之内打理好此园!否则不准回府!”

执骨理了理黑衣长衫,对仍然落汤j-i一样的卜公公看了一眼,眼中神色不明。

*

所谓的打理园子,不过就是除些野草,执骨不愿意和皇帝待在一起,更不愿意见到那个老狐狸。只是没想到,老狐狸找的方位倒是准,径直掉在了皇上面前。蹲在园子后头,执骨拍了拍自己的腿:“多日不练,你到是没退步啊。”

也好,省的陪皇上赏花。啧,赏不来。

这时,忽听声声嬉笑声传来。

执骨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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