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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静玉心情复杂地朝小黑尤看去。小黑尤很有j-i,ng气神,但就他这黑不溜秋的样子,沈怡竟然称呼他为“润肤尤”?边静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皮肤。他身为男子,自然不用特意保养,但毕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皮肤健康而白皙。那么,他在沈怡心里又会是什么,难道是“美肤边”,还是“娇颜边”?
边静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怎么了?”沈怡关心地问。
“我没事。”边静玉虚弱地说,“我就是有点恶心。”
“恶心?难道是生病了?”沈怡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边静玉摇摇头说:“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这怎么能习惯呢!”沈怡抬高了声音说,“快去请大夫来!”生病就要看病,一定要爱惜身体。
“我真的习惯了。”边静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若是沈怡和他一样擅观察、勤思考,那么沈怡应该也会习惯的吧?时不时就被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恶心到一回什么的……唉,这就是善于思考的代价啊!
第33章
尽管边静玉坚持说自己没事,沈怡却放心不下。恶心想吐这种症状,可能是脾胃不调引起的,可能是气血不足引起的,还可能是筋络不通引起的……这些都不算是重病,却有可能从小病拖成重病。
沈怡苦口婆心地劝边静玉去看大夫,告诉他千万不要讳疾忌医。
边静玉只说自己没事,再多的解释却没有了。他总不能对沈怡坦白说出他脑子里的那些想法吧?沈怡不笑死才怪呢!边静玉在沈怡面前向来喜欢维持稳重可靠的人设,绝不给沈怡嘲笑自己的机会。
沈怡实在拗不过边静玉,暂时歇了请大夫的心思。不过,他心里始终记着这事,打算等他们从庄子上回去后就找娘说一说这事,让娘去安平伯夫人面前暗示一番,叫夫人多看顾一下边静玉的身体。
沈怡心道,他虽管不住边静玉,但总有长辈能管得住边静玉,谁叫边静玉是个有孝心的人呢?
边静玉见沈怡不再坚持请大夫了,偷偷松了一口气。
两人虽住到了同一个庄子上,但并没有真的住到一起去。庄头收拾出了两个干净的院子,他们一人住了其中的一个。两个院子相距不远,但又能各自确保隐私。此时的庄子大致被分为两种。一种又可以称之为是别苑,庄子内外有景色又有一些如同温泉这样的特色,是留着给主子们小住、赏玩的。另一种庄子则是专门用于种植、养殖的,只要能够保证每年的出息就好,并没有招待贵人们的功能。
他们挑的这个庄子自然是第二种,所以居住环境比较简陋,饮食也不甚丰富。
沈怡是吃过苦的人,他曾去南婪走了一趟,就算路途中有商队照顾,日子总不会过得比家里还自在。所以他对于庄子里的生活适应良好。边静玉起先是有些不适应的,但他见沈怡适应了,不愿意失掉自己稳重的人设,心里就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念头,竟也坚持下来了。他们带着小厮,琐事都有各自的小厮去做。庄子上的食物虽不甚j-i,ng细,但也是庄头尽力张罗出来的,条件其实并没有差到哪里去。
玉米种子已经种到土里去了。
老尤头找了七-八个底深肚大的花盆,每个花盆里埋上两到三粒玉米种子,恨不得能时时刻刻地对着这几盆玉米。他吃饭时就蹲在花盆旁边,抱着一个豁口的破碗对着玉米吃得津津有味。等天黑要睡觉了,他恨不得能把花盆抱到床上去。他家的婆娘在这个时代已经是可以做n_ain_ai的人了,半点不吃玉米的醋,要是老尤头真开口说要和花盆一起睡,她保管欢天喜地地把自己那半边床收拾出来摆花盆。
沈怡和边静玉每天都去看几回玉米。
每个花盆中的种植环境都不一样。老尤头此前从未见过玉米,整个种植过程就如摸石头过河。他指着花盆上的记号,说:“这盆是直接种的,没有用上半点别的工序。那一盆里的种子是浸过种的,用温水泡了一整天。最靠里的那盆不仅浸过种,还在炕上催过芽。那边那盆的土有些特殊,每天都会多加一些水……”老尤头虽有些不善言辞,但在自己熟悉的领域却能侃侃而谈,果真是个有经验的老手。
沈怡和边静玉这两个没什么见识的“城里娃”这才知道,原来种地这事里也有大学问啊!
庄子里的人整日和农活打交道,就算他们种田的经验不如老尤头丰富,但老尤头说的那些内容,他们都是懂的。只有沈怡和边静玉不懂。他们就像两个傻子似的,心怀敬畏地看着老尤头传播经验。
老尤头心里顿时起了一种隐秘的骄傲。
玉米主要靠着老尤头在种,沈怡和边静玉根本不敢上手,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就是把老尤头每天说的话都用纸笔记录下来。用沈怡的话来说,这叫实验记录。做完实验记录,他们这一日就没有别的事了。玉米慢慢地长着,这事急不来。于是,在剩下的时间里,沈怡和边静玉就凑在一块儿读书。
边静玉已经打算要在今科下场一试,所以功课万万不可落下。至于沈怡,只要玉米真的能够种出成果来,他们再好好c,ao作一番,沈德源和沈思就有很大的几率被平反,那么沈怡也就恢复了科考的资格,说不定下一届科举就轮到他了。沈怡万万不舍放弃这样的机会,因此读书时比边静玉更为勤勉。
也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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