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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的风景

这个城市是美丽的,她濒临着美丽的海,依枕着秀丽的山,海鲜和水果都很不错,在这里的海边,每到暖风吹来的时候,缓缓的行走,微风中带着海星的气息,不但可以丰满梦想还可以滋养心肺,真是一举两得,海边儿用耐腐蚀的山石铺着,地势高低起伏,所以,道路两边儿的草地就显得特别的好看,好像那边是蓝色的海这边儿是绿色的海,交相呼应,让人心旷神怡,路边儿有各种各样的布景,这是不算很合理的地方,因为,这些都像是一个劣质的作坊生产线上下来的东西,千篇一律,除了按照标准的不难看之外,毫无任何特色可言,任何一个城市如果缺乏特色就缺乏了灵魂,不过,这也怪不得这个美丽的滨海小城,因为中国的城市大多数都这样,你什么样,我就一定要什么样,顶多你的刷成绿色,我的刷成红色。

当然,这些能够被这里的自然风光所弥补,每到旅游的季节,人流如织,游客接踵摩肩,徜徉在自然的美景之中,在这里那些历史遗留的欧式建筑和白俄建筑,或者曾经遗留的那些殖民建筑中,都能得到一种身在异国的感觉。

这些建筑里,有座似乎格外的漂亮,白色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门窗都是当年的南洋货,高雅美观,房子已经不是纯白色的了,岁月留下了那种值得琢磨的痕迹,变成了牙白色,常青藤爬满了东面儿的山墙,现在正是叶子嫩绿的时候,外面有个不算大的停车场,用安全岛隔着,小楼的外面铁栅栏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那不是岁月的痕迹,那完全的被蔷薇花覆盖,冶艳灿烂的颜色,汹涌的好像迫不及待的喷涌的瀑布。

院子里有人正在竖起蔷薇色的遮阳伞,金色的座椅,金色的桌子,上面都摆上了一个草编的小花篮,里面是干燥的花瓣,这才是和自然美景相得益彰的创意风格独具,耐人寻味,把目光放回去再细细的打量这整幢的建筑,你才发现,这座的建筑是有名字的,叫做‘听涛小筑’,很多游客都会在半年前预定这里的房间,就是说这是一家旅馆,是这里很常见的家庭旅馆,只不过,这座更得天独厚一些,目光所及,全是那种旅游一地你梦想的所有的想象力。

那些安装阳伞的人把一切都规制好了,抬头对着二楼的阳台喊:“看看,行不?”

二楼,就在那留着岁月痕迹的白色栏杆的地方,那里被许多紫色的藤蔓花卉装饰着,那里站着一个人,正悠闲的靠在阑干上瞧着下面的人,嘴里叼着一根烟,听到下面喊,抬了抬下巴,“差不多,瞅着今年的伞骨儿比去年结实,行了,你们撤吧,我再瞅瞅,你们随叫随到就行了!”

“好咧!”

工人们走了,楼上这位满意的双臂撑在栏杆上,这是个高个子的年轻人,肤色接近新收的麦子,饱满亮泽,带着点儿蛮横却无法阻挡的年轻气息,现在,他微微的翘着嘴角,歪着脑袋看着这一切,吐了一口烟,眼睛因为烟气略微的眯了起来,眉毛也拧了起来,这样的眉毛,按照卦象上应该是高榜得中的样子,密集的促成两条无可挑剔的飞扬的形状,黑又充满光泽,没有一点儿杂乱的迹象,鼻梁高挺,最应该注意的是他的眼睛,即使最优质的美瞳也无法表现出他的眼睛那种澄澈透明,深邃又带点儿玩世不恭的光芒来,睫毛就像是妙手偶得的画家飞扬的笔调,又像是书法圣手意气风发的锋芒,他对这些让人过目难忘的好样貌似乎一点都没感觉,掐灭了烟,吐出最后一口烟气,大步的走下楼去,把烟蒂弹到垃圾箱,站在院子里对所有的一切重新看了一遍,似乎非常的满意,二楼那里出现了一个同样的年轻人,中规中矩的样貌,端正,干净,他端着一个水盆,在现在的男人里,很难找到这样工整的令最挑剔的女人都满意的手,他面色有些黑,目光坦荡又温柔,他大声的喊:“格格,屋子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刚才又有几个姑娘打电话来要过来帮忙,我都回了,咱们人手儿够了!”

“你定吧,别在乎别人说什么,少爷我什么都不好,就好色!”说完了,这个年轻人迈开长腿往外走了,二楼的那个人也是同他差不多的年纪,目光有点儿忧伤,“格格,你干啥去,回来吃饭吗?”

“管我呢,”他头也不回的说完,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喊,“叶鼎尧,你该干嘛干嘛去,这不缺人手儿,不用替我爹妈来看着我来,他们不招四六儿,你怎么也不招四六儿了,放着你的好地方不去,跟我这儿起什么哄啊。”说完就走了。

楼上的这个想说什么咽了回去,兀自端着水走了,这位格格,就是这‘听涛小筑’的老板,格格是大家给他的花名,他本名叫梁梦舸,他的老爸梁启靖是声名远播的桥梁专家,他的老妈是国外知名大学特聘的心脑血管方面的教授。

基因在这家,在梁梦舸这一代出现了变异,世代书香的人家儿,出了梁梦舸这么个活土匪,从小就打架,不好好儿学习,脑子聪明,学习倒也是很稳定的排在班里的中间位置,上了大学又因为打架被退了学,干脆就开起了家庭旅馆,你别说,小子做生意倒是把好手儿,只是,他父母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独子一天到晚不三不四的,说什么都当耳边风,打他吧,他跟你嬉皮笑脸的,你跟他讲理吧,你还真说不过他,干脆,一走了之,离家出走的不只是儿女,还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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