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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彦这个人,喜欢弄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表达感情,有几分是为了表达爱意,有几分是自己在作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叶从洲关了窗户,收回视线,低声开口:“我们做不了朋友。”

说完不等对面回复,直接挂了电话。

贺彦拿着手机,脑壳几乎要冒烟。

叶从洲背靠阳台,十月份的晚风带着凉意,吹在后背让人不自觉打冷颤。他今天拒绝做贺彦的助理,应该是将自己推向另一条完全未知的路。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导致什么后果,能不能挽回一些事情。

以前贺彦总说他这个人太容易心软,人一旦心软,就很容易犯错。其实他自己更清楚,除了心软之外,他还有些迟钝,即便是比别人多活了几年,也不敢说就比别人强。几个月前他重新醒过来后,没有足够多的时间去筹划,顺势就走到了今天。他不是一个脱胎换骨拥有完美计划的报复者,如今他仍旧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或者说他也不算是个报复者,只是为人子女该担起的责任,他上辈子没有做到,这次无论怎样都该给父亲一个交待。

至于贺彦,这些日子忙着重新融入这个时代,忙着工作,叶从洲一直避免自己去想起他。就如同之前独自住在别墅里时,每每想起贺彦,叶从洲都会按住腹部的旧疤,伤疤早就好了,可该疼的时候,还是会疼。

可贺彦偏偏要往他跟前凑,并且一点儿都不知道,他现在所表露出的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善意,对叶从洲来说,都是莫大的讽刺。

你知道一个人本质会有多么冰冷无情,就不会再懵懂无知的去感知他表皮上的温度。

周末,叶从洲按约定好的时间去李如佳的家中接她。

李如佳因为今年三月份在一档节目中跳了一支孔雀舞而受到关注,华星考察一段时间后就签下了她,后来又上了几档节目,虽然与目前几位拍电视剧出身的童星不能比,但也算是在观众面前混了个脸熟。

今天叶从洲要带李如佳去给一个儿童洗手液拍广告。之前因为李如佳经纪人离职,这个广告的拍摄时间已经往后推了两次,商家给出的最后期限就是这个周末。

叶从洲到达李如佳的家里,她妈妈已经抱着孩子坐在客厅里等。

叶从洲走到母女俩旁边,轻轻拍了拍小姑娘,“怎么了?”

李妈妈道:“没事儿,还没睡醒呢。我们直接坐车过去,到了再叫醒她。”

通告中安排的拍摄内容是女孩先在户外游玩一圈,然后再到室内洗手、吃水果。为了画面美观,拍摄地选在了郊外一个拍摄基地,这里不仅风景怡人,更主要是配套设施方便,不必到处找地方拉c-h-a线板架机器。

叶从洲车驶进停车场,扭头对李妈妈道:“把佳佳叫醒吧,吃点东西化个妆,上午就要拍了。”

李妈妈柔声叫女儿,可李如佳只小声的哼唧,再多叫两句,竟蹬着腿哭了起来。

叶从洲:“怎么了这是?”

李妈妈这才为难地看着叶从洲:“她今天早晨突然发烧了,我想着吃点药睡一觉能好点呢。”

副驾驶坐的是华星的化妆师原原,闻言急道:“那现在呢?还在烧?”

“……嗯。”

原原没憋住,一个脏字蹦了出去。她在这行干了许多年,各种掉链子的事见多了,但都是成人,真要耽误事就直接骂过去。李如佳一个小孩,能说她什么?

原原伸手过去摸摸李如佳的额头,气道:“我说你也真是心大,孩子都烧成这样了,吃点药顶什么用?”

三个人正在说话,广告商那边的人已经过来敲车窗了。

“我们都准备到位了,孩子呢?”

“原原,麻烦你去拦辆出租车。佳佳现在得去医院,小孩子不能烧这么久。”叶从洲从车里出来,对那人道:“孩子发烧了,今天拍不了。我去和你们张经理谈。”

原原将母女俩送上车后也往棚内跑。

张经理正吹胡子瞪眼:“我拜托你们靠点谱!这都第几次了,啊?我们从产品刚研发的时候请的代言人,现在马上就该封装了装还没法印,耽误一天就是几十万的成本往里砸,要不是觉得这小姑娘现在有些知名度,我们费这个劲干嘛?”

上一次和张经理谈延后时间,也是叶从洲去谈的,当时张经理话说得十分绝对,这周末要是再拍不成,直接取消合作,还要赔偿延迟费。所以现在即便叶从洲再怎么抱歉,也于事无补。

张经理:“反正我们话已经搁这了,今天要是拍不成,咱们就法庭上见吧。”

叶从洲连忙道:“要不这样,我们换一个人来拍。华星还有两个童星,我现在跟他们的经纪人联系,争取尽快确定一个。”

张经理烦躁地挥手:“你先联系吧。”

广告包装马上就要印,对于商家来说,赔钱没有多大用处,主要是找到代言人把广告拍了。

叶从洲和原原一人负责一个,打完电话后两人走到旁边商量。

原原:“杨敏曦可以,她最近没有工作安排,经纪人一听还挺乐意。”

叶从洲刚才给另一个童星白亦诗的经纪人打电话,得知白亦诗今天正在拍戏。

原原见叶从洲表情严肃,小声道:“要不就用杨敏曦?她的知名度低了点,我们可以减少一些广告费做补偿。”

叶从洲摇头,“这样不好。厂商缺这点钱?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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