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2)

,把它捡起放在膝盖上。

节目里《中意》这首歌的部分已经结束,正切换到一些赛后感想上。

“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首非常著名的情歌呢,还自己选择了和罗嘉老师合作?”主持人问。

叶远溪靠在椅子上,神色随意:“其实按我的理解,这并不是一首非常单纯的…表达对某一个人爱一的歌。我更倾向于的是,他怀念的是一段时光,他眷恋的是那一段时光里存在过的那一个人,而不是非常笼统的,你知道,爱情…”

节目里的叶远溪耸了耸肩,笑得淡然。

余枫乔挑眉,对于这种解释,面上虽淡然,但心里却又忍不住那隐秘的窃喜。

他笑着翻过明信片,打算在叶远溪的下一首歌前看完。

明信片的背后同样是水墨的样式,浅浅地印在后头,上方钢笔的字迹洒脱有力。

致那位曾经在甲板上遇见过的余老师:

很荣幸我的音乐可以被你的母亲所欣赏。看你所述,相信你的母亲一定是一位非常美丽且有修养的女士,希望她在天国也可以与音乐和美丽永远相伴。

但逝者已逝,还请你多多节哀,注意保重身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像极了海天相接的远空。

这样的眼睛,不适合哀愁。

愿你年年平安,岁岁如意,得你所愿。

你的

远溪

余枫乔曾经有过一个放在心中十年的人,有过一张陪了自己小半生的纸。

那是余枫乔拥有的唯一的绮念。

可后来那个人走了,那张纸被他放进了江水里,一切归于无形。

可为什么…

为什么同样的内容会在十年之后再次出现在了,一张他现在爱上的人给他寄的明信片中。

余枫乔可以确定,除了他自己和奚远,没有第三个人曾经见过那张明信片。

可他现在手上那张明信片上的内容。除了抬头和落款外,中间的话,半个字不差。

这怎么可能呢?

余枫乔的手开始颤抖。电视里的叶远溪已经缓缓走上台,可他却没有办法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上头。

他突然生出了一种可笑至极的想法,可笑到连他自己都不敢,也不可能相信。

奚远和叶远溪。

一个是白月光,一个是朱砂痣。

难道是…

同一个…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节目里,舞台上一片黑暗,只有叶远溪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首歌,是写给一个小朋友的。当时这个小朋友在生病,也在和我闹脾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哄他,就只能每天写啊写啊,想着什么时候,能亲口唱给他听一次。希望这个小朋友,可以在未来的生活里,年年平安,岁岁如意,得到一切他应有的爱。”

灯光亮起,舞台中央的叶远溪靠坐在高脚凳上,深深凝望着镜头,像是透过它在看一个什么人。

“《枫桥夜泊》”

余枫乔蓦得抬头,半张着嘴盯着里头的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手里的明信片像是一颗烫手山芋,可电视机里近乎赤/裸的告白也令他无所适从。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得到过礼物的孩子在某一天,突然打开了一扇门,里头桩桩件件,全是对他满满的爱意。

他却挪不动步子了。

他觉得自己摸不到任何头绪,做在原地既焦虑却又不知道该去做些什么。

听着电视里观众的尖叫和叶远溪的轻笑声,余枫乔只觉得无数种感情在自己身体内没有章法地横冲直撞,却又被什么东西压抑着,总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家的门突然被重重推开了。

“密码还真是我生日…”冲进来的人淋了雨,脸上的妆有些花,却根本挡不住那张j-i,ng致的面容。

叶远溪跨进去,关上了身后的门,看着带愣愣坐在沙发上的余枫乔。

他手里拿着明信片,对着电视机的方向坐着,眼睛却又看着刚进门来的叶远溪。

三个方向,哪一个都想好好看着,却无暇兼顾。

像只茫然不知所措的小兽。

叶远溪看着难得呆住的余枫乔,笑着把掉在额前的头发往上一捋,随意地脱了身上的外套甩在一边。

他直接走上前去,捧起了余枫乔的脸,重重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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