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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其中的一两个人会叫住我,叫我来替身,但吐出的常常是别人的名字。

五年了,这是改变里的不变。

我想起妈妈打电话时说的那个笑话,她说她跟隔壁的芹妈一起看我出演的电视剧,她总能飞快地在人群里找到我,很多次指给芹妈看,说我给主演替的背是哪个。

我听着她说啊,没关系,不红也没关系,妈妈认识你,妈妈找得到你,做你想做的就好,别理你老爸,我们不听他的胡说八道。

我低下头,深吸一口气,想要缓和自己眼睛微微发酸的矫情。

呼。

哈。

再抬头时,目光却意外地相遇。

那是江祺。

她也正巧抬头看着我。

那个被我漏掉的她,意外低调地蜷坐在角落,处在我的视线里太过边缘的地方。

我看不清她眼里的内容,距离过远,光线过暗。

那落在我肩头的重量经过距离已变得很轻很轻,轻轻一拂就能够不见。是无意,或是担忧,或是觉得不可理喻,我这边一点都无法感受。

“难道……”

我猜测了一个答案,不过却不打算求证。

无论是对胞妹朋友的关心,还是三万块的仇恨,都让人感动不是吗。

这已经够了,这一瞬已经足够推翻我那忧伤的结论了,无论如何还有人记得我。

我背过身,笑了,敌人,只要能够完整地叫出对方的名字,就已经是一种认证。

当天空中遮挡着月亮的云被风吹散,我沉重的心情也变得轻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烤了两个小面包,可惜焦了t-t

第6章 cer6 替身的家

一个星期不痛不痒地过去了。

七天里我只有那一天见过江祺,其余时候连她影都没见着,过了几天才听剧组里的副导演说,她接一步的电影和这部电视剧戏拍摄日期扎堆了,她这段时间都是两边跑,就在我见到她的那天,她刚拍完这边的戏份就立马驱车去了另外一边。所以,剧组也决定先拍其他主角的戏份。

那几天我陪着配角或者其他主角打打杀杀,快结束的时候我还碰巧听到饰演皇帝的老演员提起江祺,说起她的演技和反应很鄙视某些主演,还说起见她的时候,感觉她好像还生了病,那天主演的晚餐聚会就只是随便吃了吃,看得出来身体有些不舒服,老演员还感叹说演员真是不敢生病也不能生病的职业,演戏的时候要是不幸身体不舒服,为了拍摄进度,那也只能忍着。

我很赞同老演员的话,因为这个剧组不是一般的着急,这一个星期跟着剧组,发现蓝蓝说话很实在,做这一回的群众演员还真有些吃不消,一个星期下来,感觉天要塌了,骨头也要散架。最后一天解散,立马回家睡了一大觉,才觉得又活了过来,天又亮了。

“下次接私活还是找点轻松的吧。”面对清晨迎接我的阳光,被直s,he的我不甘心地睁眼。

我慢吞吞地爬起来,心情不错地洗漱,趁着时间还有,收拾了一会房间,在一点半出了门。

去银行刷了刷卡,上个星期该来的工资还没来,卡里是取不出钱的两位数,本来想着今天要是发工资就请蓝蓝大吃一顿,顺便问一问她和江祺的关系,结果……可惜当群众演员的那些钱我这几天也花得差不多了,伸手掏掏口袋所幸还有钱坐车,就直接去了公司。

我的公司是众多替身演员工会中的一个,专门管替身演员,通过他们接活,也通过他们领取相应的酬劳。

公司是个小公司,租用的办公地不怎样,唯一时髦的是整栋楼里公用的电子签到与放行机器。

我将替身演员证狠狠地刷过已经有些不太灵敏的签到机器,和碰见的赵赵打招呼:

“嗨,身体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夏天谢谢你替我顶班。”赵赵也是这行不太多的女替身,文武皆可替。她和我算是同一年进来的同事,整个公司就我们两个女的,当然她也是这个公司里我最好的朋友。

“哈哈,没事,非无偿劳动,我也有钱拿嘛。”我按下电梯的关门键。

头顶上的数字慢慢跳变,身后的人们开始小声地叽叽喳喳。

我左耳进右耳出地听着一些有的没的八卦,突然赵赵扯了我一下,凑到我的耳边神神叨叨地问我:

“你这个月的工钱到账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我正准备今天问经理呢。”

“我也没有,但昨天和大胖吃饭,大胖告诉我,有人说公司最近状况不太好,他叫我们赶紧去结钱。”

“公司的状况就没怎么好过吧……先别想这么多,今天去了就知道。”

虽然我们公司的状态一直不算太好,但公司基本没拖过工资,抽成也很合理。行内大多公司都是无节c,ao的混蛋,我们公司却是很实诚的老好人。

唯一一次拖工资,是财务家里出了事,走得太急忘了打给我们,拖了一个星期,等她回来才拿到钱。

不过,提前问问总是最好的,因为我也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叮咚”我们的楼层到了,赵赵慌忙地拉着我进公司。

进门,公司还是以前的样子,李经理也在。

我明显感觉到赵赵松了一口气,紧张的肩膀放下,应该是踏实安心了。

“你们来了啊,工资的事情吧。”李经理好像一早就料到了我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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