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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卫思是郑安禄唯一的儿子,秦苑夕跟他向来没什么交集,此刻看着他那张与郑安禄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下感到一阵恶心,冷冷道:“有什么事么。”

郑卫思笑着走过来,道:“兄长何必跟弟弟如此生分?”

秦苑夕闻言,几欲作呕。

不过,他的确是郑卫思名义上的兄长。

当然,只是名义上的而已。

秦苑夕从来没有真正地把自己当成郑府的一员,正如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地把秦苑夕当成郑府的一员一样。

某种意义上,竟还有些礼尚往来的意思。

“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走了。”秦苑夕冷冷答道,语毕,也没有要听郑卫思继续说话的意思,绕过他就打算走。

不料,郑卫思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扯,秦苑夕猝不及防,被他拉了过去,后背重重撞在雕花青砖墙面上,一阵钝痛。

郑卫思怪笑着凑了过来,手按到了秦苑夕腰上。

秦苑夕怒道:“你做什么?!滚……唔!”

郑卫思捂住了秦苑夕的嘴,呵呵笑道:“兄长,我劝你最好不要闹出太大动静,否则招来了别人,你猜他们会看见什么呢?唉,真想知道那些仰慕你的人,知道了他们冰清玉洁不染俗尘的秦先生,居然是娼家养出来的,会作何感想啊?”

秦苑夕脸色瞬间变了。

其实他早就想到了,郑卫思作为郑安禄的儿子,肯定早晚都会知道自己的事的。

郑卫思看着秦苑夕的脸色,冷笑道:“兄长,不要念了几年书,唱了几折戏,被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捧了几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只是我爹当年买回来的一个玩——物——而——已!”

☆、第十九章:玩物(2)

郑卫思恶意地拉长了最后那几个字的尾音,满意地看着秦苑夕的脸愈发苍白,像是即将失血而死的人。

郑卫思从小就被郑安禄当经商之人培养,很会经营生意。

做生意么,适当的时候逼一逼,逼到点子上了再退一退。

郑卫思甚知其中门道。

此刻,秦苑夕在他眼里,就是一笔生意。

郑卫思看着昏暗光线下,秦苑夕的脸。

秦苑夕的确是绝色。

而且,是一种毫无欲念的绝色,清冷,孤高。

看着这张脸,再想想秦苑夕真正的出身,让人在鄙夷他的同时,又会感到一阵难言的燥热。

郑卫思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了。

只不过那时候,有他爹在。等他爹不行了,秦苑夕又声名鹊起。

所以一直没有机会。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是叫他逮着了机会。

郑卫思一直觉得他爹郑安禄很蠢,放着秦苑夕这么一块肥r_ou_不知道去咬,在他看来,秦苑夕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地位,肯定是舍不掉的,稍稍威胁一下,就能有不少好处。

呵,他爹果然是老了,老得曾经j-i,ng明的脑子稀里糊涂,老得曾经健壮的身子缠绵病榻,老得曾经果决狠辣的手腕变得懦弱无能。

那就该让自己这个年轻人来接替他的一切。

接替他的所有产业。

秦苑夕,就是这些产业中,最诱人的一份。

没错,在郑卫思眼中,秦苑夕一直就是一份令人垂涎的产业。

秦苑夕实在是很有价值,无论是名利上的价值,还是……

秦苑夕脸色惨白地看着郑卫思缓缓凑近。

“兄长,你放心,我们好歹兄弟一场,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那样对你的,绝对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郑卫思此刻无论是神情还是语调都十分之温柔——早就说了,他把秦苑夕看作一笔生意。

一笔势在必得的生意。

郑卫思把捂着秦苑夕嘴的手拿了下来,如他所料,秦苑夕没有喊叫,只是沉声道:“……你要做什么?”

郑卫思脸上是毫不掩盖的 y- in 邪之色:“兄长,你不是明知故问么?放心,弟弟我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兄长你只需要把以前服侍我爹的时候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就行了。”

郑卫思一阵怪笑。

如果秦苑夕,只是当初那个被他爹买来泄欲的玩物的话,他或许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兴趣,冒着这种风险,来做这种对商人来说十分不明智的事情。

可是,谁让秦苑夕已经不是秦苑夕了。

现在的秦苑夕,是全京城狂热追捧的对象。

一想到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万人求而不得的人,即将在自己身下承欢,郑卫思就会被一种扭曲的成功感淹没。

看着郑卫思面上神情,秦苑夕恶心得无以复加。

而郑卫思已经把手伸向了秦苑夕的衣襟……

秦苑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紧攥着,不让郑卫思碰,脸色铁青:“你要多少钱?”

“兄长,弟弟我缺钱么?”

“……那你想要什么?除此之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秦苑夕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恳求的味道。

郑卫思冷笑了几声:“兄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罢,用力挣开了秦苑夕的手,欺身上前。

秦苑夕浑身都在发抖,感觉浑身的血都涌向了头顶。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他欠了他们什么吗?!

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为什么要揪着他不放!

这是他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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