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3)


江言知应该也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的让裴丞抱着自己走到椅子上,然后看着东来帮自己穿鞋。

裴丞帮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因为心不在焉,所以他也不知道这茶水到底是不是凉了,直接端起来就要喝。

江凛之伸手拦着裴丞的动作,他迎上裴丞不解的看过来的视线,一边抢过他的茶杯,一边淡淡道:“茶水凉了。”

东来帮江言知穿好鞋子之后,刚忙从地上爬起来,说:“奴才这就去泡一壶新的茶水。”说完,东来刚忙将摆在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来,转身就跑出去,一副生怕江凛之会生气的模样。

裴丞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的江凛之似乎是怪怪的。

江言知仰着头,看了看走神的裴丞,又看了看还是一脸冷淡的江凛之,然后走上去,小心翼翼的靠在裴丞的身边。

江凛之不冷不热的看了一眼江言知的动作,他一直觉得江言知实在是太粘着裴丞了,现在这种感觉更是越来越明显。

裴丞的想法跟江凛之不谋而合,他在想着该怎么试图改变江言知粘人的小毛病。

江家西苑。

秋衣引领着一位穿着灰色道服的道士走进院子,然后将屋内的下人都呵退。

家仆们小心翼翼的离开屋内。

老夫人掀开珠帘,走出来,说:“朱道长。”

穿着灰色道服的朱道长脸上并无被懈怠的不满,他拿着拂尘一挥手,说:“江夫人,许久不见。”

老夫人坐在椅子上,说:“秋衣,你出去端壶茶水进来,记得要用今天接的露水煮茶。”朱道长微微一笑,“难得老夫人还能记得住贫道的饮茶习惯。”

老夫人一向对朱道长还是蛮敬重的,毕竟当年若不是朱道长,或许她早就被赶出江家了,所以听到朱道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连忙站起来,说:“道长严重了,这些年来若不是有道长的协助,我也不……”

朱道长伸出手指,轻轻的一点,说:“夫人不必多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再记挂在心上只会庸人自扰。”

老夫人心下一惊,然后看向还待在屋内没出去的秋衣,脸色彻底的拉下来,她冷冷的说:“秋衣,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到!”

秋衣之前一直听着老夫人念叨朱道长,心里早就对这个朱道长万分的好奇,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朱道长了,自然是不愿意这么快就离开,但她见老夫人那张脸快要拉下来了,吓得手一抖,赶忙转身跑出去泡茶,生怕自己被送到洗衣服去。

“是。”秋衣赶忙离开屋内。

等秋衣离开之后,老夫人才不好意思的对着朱道长说:“现在这些丫环婆子都是欺我年老了,说什么都不听话,这若是当年,我哪里还会留他们到现在。”

朱道长坐在椅子上,说:“以前是以前,夫人莫要再提起以前了。这做人还是要不断的向前看才对。”

老夫人忙不迭的点头,她犹豫道:“我在信中跟道长的事情,道长考虑的怎么样了。”朱道长淡淡道:“那人的生辰八字没什么问题,但……如果夫人真的不愿意继续在这里看到他,这生辰八字就是有问题的。”

老夫人坐下来,说:“我不太懂道长此话是何意。”

“我前些日子算了一卦,此人的生辰八字跟江家的风水并不冲突。但若是真的从他回来开始,江家就一直在走霉运的话,那多少也是跟他有点关系的。”朱道长耐心的解释道,“而且夫人还在信中说了,那人之前一直住在偏院,近些日子才回来了,所以我猜测,他这心中对您,对这江家估计都有点怨恨。”

“那道长这话的意思就是,江家这段时间的不对劲,也有一点原因是关于他的回来?”老夫人得到朱道长的肯定之后,脸上一黑,“我就知道那个裴丞跟我们江家的风水不合。但是他刚从偏院回来,若是现在就急着把人赶走,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朱道长对江家这些年的事情也略有耳闻,说:“那人叫裴丞?这名字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心思会不会如此歹毒。”

语气停顿了一下,朱道长继续道:“若是夫人真的要将人赶出去,还不想在这华城落下话柄,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点麻烦罢了。”

老夫人眼睛一亮,她以为朱道长要在裴丞的生辰八字上做手脚,说:“那道长的意思是,我们还是能在裴丞的生辰八字上面落手脚?”

朱道长连忙摆手,说:“这不可,不可。这人的生辰八字是一生下来就注定好的,就算我愿意帮夫人在众人面前撒谎,但只要稍微懂一些风水的道士一算就知道了,所以这个谎言是万万不能撒的。”

老夫人的脸上有些失望,“既然这样不成,那道长的意思是说?”

朱道长微微一笑,“夫人只有两子,一子从商一子从官。这江家的未来势必是长子的,夫人的三子又走了官路,所以……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二子,应该也是早就存着想要离开的心思了吧。”

老夫人皱着眉,心动了,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若是他们根本就不想离开吗呢?”

“夫人大可先试一试,若不成,贫道大可帮上一忙。”朱道长微笑着看老夫人,眼里满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在朱道长看来,只要给了一个机会江二爷,江二爷就绝对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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