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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真相是你舅舅告诉你的吧?”邵以归与其说猜测,不如说是肯定指出,“然后他煽动你和他合作,与你大哥作对?”

唐贺晓听得懂邵以归的语气,他平静抬头望向后者眼睛,问道:“所以,你觉得我很傻是不是?舅舅摆明拿我当枪使,但我却明知故犯?”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要被他设计?”

唐贺晓不假思索答道:“因为我就是要那么做。我宁愿被舅舅利用,事后被他一脚踢开,或者因为和大哥作对落得惨淡收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让大哥知道他做错了,我要让他知道,我不能原谅他那么多年来的欺骗。我想要他付出代价,即便最终最惨的那个人其实很可能是我自己。”

与唐贺晓认识两个多月,邵以归第一次对这个人另眼相看。邵以归曾经因为这个看来似乎高岭之花的青年特别容易得手而觉得对方不过如此,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对方x_i,ng格里的那股倔强劲和纯粹。就个人喜好来说,邵以归并不欣赏这样的人,他欣赏真正有能力的人,而不是盲目凭一股子劲和所谓的信念做事的,但他多少尊重唐贺晓的坚决与不愿妥协。

“你打算怎么做?”邵以归问。

“我和大哥各有‘唐朝’35的股份,舅舅有10,只要我和舅舅联手,下次的股东会,就能把他赶下台。”

这显然是那位舅舅的主意。因此,邵以归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年刘岩都斗不过唐林问。“如果你以为事情那么简单,你就会像你舅舅当年那样一败涂地。”他忍不住摇头指出。

唐贺晓疑惑着追问:“为什么?”

“就我所知,‘唐朝’的股份除了这些,还有5在一个元老手中,剩下的都是股市的散户。从最简单的道理来看,那个元老肯定更信任唐林问赚钱的能力,希望唐林问当公司的老板,所以,唐林问可以说有40的股份,同时,他手上的资金,不是我妄言,我相信他随时能收10的股票,你和刘岩不先拿到50以上的股权,最终输的肯定是你们。”

邵以归在商言商,其实他认为唐贺晓不该如此任x_i,ng“报仇”,但瞧着一个如同过家家般的脆弱计划,天x_i,ng让他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唐贺晓没有商人的天分,但至少懂得数学:“所以,你是说我和舅舅应该再买6的股票?”

“你们两个人收6,每个人不超过5,的确不用申报备案,但你们一旦在股市有那么大的动作,唐林问怎么可能不察觉?收散户不是一时三刻的事,唐林问资金比你们雄厚,很可能后来居上。此外,他完全可以把股价炒高,等你们没有能力了,‘唐朝’迟早还是他的。”

唐贺晓听得明白,却不肯放弃:“有些事,即便明白会输,也一定要做。”

他的x_i,ng格和邵以归恰恰相反,邵以归是如果要做,就一定要赢。看别人做事,也是这一套标准。

“我可以找个朋友帮你们做收购,这还不是重点。首先,我们得想办法截断唐林问的现金流,找个项目让他投钱无法周转。如果可以,再打个时间差。总之,要赢唐林问不是没有办法。”邵以归依旧觉得唐贺晓用这种方式处理自己和唐林问的问题不明智,可他并不是c-h-a嘴别人家事的人,而另一方面,和唐林问在商场上斗一回,这比为了小格局的恋爱问题与对方斗要有趣多了。既然唐贺晓决定同唐林问争“唐朝”,那么,“我会帮你的,贺晓。”

邵以归的行动开始了。

这天下午,邵以归把唐林问约在一家咖啡馆。唐林问不得不同意见面,因为唐贺晓还没有回家。

“贺晓怕你还在生他气,不让他和我见面,所以暂时不敢回家。”邵以归如此解释现状。事实当然不是这样,唐贺晓不会演戏,这才是他不能回家的真正原因。

而邵以归则很会演戏,所以唐林问毫无察觉,他顺着邵以归的开场白直入主题:“我相信你今天请我来,不是为了解释这件事的。”

邵以归点了点头,他早已想好对白,但还是故意踌躇以示措辞的谨慎小心:“唐先生,我并不想让这听起来像是市侩的交易,但是,这的确是我这个除了生意外其他什么都不太懂的人想出来的办法。”

“什么办法?”唐林问问。

“你曾经担心我太儿戏没长x_i,ng,虽然我不能在当前保证一生一世,但为了表达诚意,表示我绝对没有想着随时结束和贺晓的感情,我有一个合作的提议。”

“合作什么?”

“我知道唐先生一直对西林的那个废弃的露天矿场感兴趣,那里离‘唐朝’的春晓度假区很近,唐先生想建造海下酒店,将那里开发成景区。我知道很多人听到这个构想都觉得不可行,说实话,我个人也觉得就安全角度来说,有不少不易克服的难题,但唐先生你的这个想法真的让我万分佩服。以前我就想过要c-h-a一脚,不管成功失败都值得称道。说起来,如今倒可以说天赐良机,给了我一个机会。一方面,我的确对这个项目有意,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像这样一个大项目,一旦启动,就意味着我们长久的合作关系,如果我和贺晓不欢而散,就只会让我难堪,所以,我想,由我提出合作,至少能说明眼下我肯定是打算和贺晓发展稳定关系的。”邵以归这番话里有一部分是真话,他的确想过在这堪称创举的项目里c-h-a一脚,不过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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