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3)


“不!鸾朱!鸾朱!”

“老爷!老爷!鸾朱已经去了,你不能!”

墨楼鲜有失控的模样,他双眼充满血丝地盯着檀若,是非不分地紧握他的衣领:“为何不拉住他!你为何不拉住他!!”

“……”

檀若只能任由墨楼发泄脾气,一言不发,站在身后的月紧紧地拥着几个受了惊的孩子,凤棠和凰仙此时早已愣住了,一向活泼的雀枝也不说话了,鹤离更是躲进了月的怀里,一切变故发生的太快,鸾朱如同一场华丽的梦,梦醒以后只剩残酷。

从庭院外跑进来的侍卫打扰了正在会客的莲,莲面色不愉地看着侍从,可是客人们看见莲的表情由晴转y-in,双眉越蹙越紧。

“啪——”

“莲大少爷,别捡了,别让茶碗弄破了您的手。”

客人们好心的提醒莲,莲置若未闻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蹲下去捡那个破碎的茶碗。

“死了……么。”

“莲大人?”

食指冒出一颗红珠,莲却丝毫察觉不到疼痛,不在意地把手拢在一旁,也不去止血,只是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客人们,又坐回椅子上:“李大人,刚才说到哪儿?”

没人敢再去看那只垂在椅子边,一直滴血的手指。

鸾朱篇 完

(二)墨楼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檀木桌上还未写完词句,沾了墨的毛笔也浸染得宣纸一团青黑,阵阵风吹得拖曳而下的纸张飞扬起来,床上却传出令人难耐的呻吟,香臂透过纱帘吊在窗外,修长的手更是随着颤动一下下地颠簸,口中呻吟还未溢出便被身后人转着下巴,吻上了唇。

男人罕见的银发紧紧缠绕着墨楼如瀑的青丝,难解难分,墨楼身躯削瘦修长,该有r_ou_的地方却一点不少,他翘挺饱满的臀部被男人狠狠蹂躏,两人唇分,他双目含情地望着男人——

“孟郎。”

“……”

墨楼从床上惊坐起,不知道为什么又乱做梦,那日在街上看见他,就不可抑制地想他,以为自己可以忘记,没想到一切都是自我安慰。

他倚靠在床上,伸手就去拿烟袋,他衣衫半解,露出胸前白皙皮肤,褪去青涩的他多了几分成熟稳重的气质,已经许久不接客,他也没有那样的兴致去招揽客人,自己这副身子也残破的很,思及此他又咳出了血,他看着掌心刺目的红,仰头抽了口烟就笑了。

这位柳公子在家排行第二,人称柳二公子,人生的俊朗不凡,风度翩翩,天生银发更是少见,据说他生母是西域来的少数族人,一头银发来自于他的母亲。

柳二公子的父亲乃京府远镇关外的辽东大帅,柳家大公子,也就是柳二公子的哥哥,是要继承大帅的帅位,自接受小严苛训练,以未来继承人的标准培养,备受家族期待,相较而言庶出的柳二公子就没有那么受重视,活得逍遥自在,只等娶一妻子安居乐业于京府,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不少京府的富家小姐都倾心于他,出身不凡又洁身自好的男人实在少之又少,而柳二公子的好名声直到被三五好友带来了浮梦阁后,就如一阵青烟飘散。

本来寻着喝酒听曲的由头柳公子才来,柳家家风甚严,即便是庶出少爷也不得辱柳家家风,柳公子年轻气盛又是贪图玩乐的年纪,被拘久了也免不得要释放一番。

“这位是……”

“浮梦阁最有才气的墨楼。”

“沈公子过誉。”

柳公子从未见过像墨楼这样宠辱不惊、淡泊平常的人。这份独特的气质吸引了他,还有墨楼一身绝佳的琴艺,他表演曲子就是表演曲子,不陪酒不聊天,更不与人对视。

柳公子觉得这几日自己实在不对劲,这墨楼光是抚琴的模样就让他回味千百遍,他很想了解此人,与他交谈,可是墨楼只是弹两首曲子就走,别的再无,连去五日找机会搭话找不到的柳公子如登徒子般拦住墨楼的去路。

“……?”

墨楼抬眼望向面前挡路的人,这个男人双眉如剑,一双极为璀璨的朗目此时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一头银发被高高竖起,竟是恁自多了几分fēng_liú,他也平淡无澜地回望:“不知公子有何事?”

柳公子险些要站不稳,他上次没有细听墨楼的声音,此时才发觉他声音不如寻常倌妓声音甜腻媚人,他倒是如冰冻三尺的寒水,夹带着敌我不明的冷淡,他每次都是坐在珠帘后看着墨楼抚琴,凑近这么一看,他想要与他结交的心情愈发浓重。

身量修长的墨楼手拿一琴,长身玉立如青松翠柏挺拔,他抬眼又看面前男人一言不发,于是忍不住就要越过他朝后走,没想到还未走出两步,手腕就被一只手紧紧握住,那只手不带任何狭玩轻薄之意,反而让墨楼感受到拳拳诚意,只是一瞬间的接触,男人一下把手收回:

“实在失礼,在下姓柳,这几日一直听墨楼的曲子,实在仰慕才气,特来与你结交,不知……”

“柳公子还是请回吧,墨楼只接客,不交友。”

“你……”

“在下还有事,柳公子自便。”

看着面前清然若仙的墨楼,又深深地望着他消失在庭院尽头。

柳公子无法相信“只接客,不交友”这句话是从清冷如月的墨楼口中说出来的,他顺手捏了捏侧腰上的钱袋,转身离开。

688包钟头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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