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2)

麻烦,她今后就少了些需要注意的风险。

只是,为什么?这背后的主使,究竟意图为何?难道就为了断了宝祥的葵水,才出手的?没道理啊!

韦贤妃一时想不出深层次的缘故,她只能暂顾眼前事。

她郑重地看着范朗,“王爷的身体,决不允许出现任何差池!”

范朗亦懂得紧要,誓道:“娘娘请放宽心!王爷身体的调养,便交与臣!”

他说罢,面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来,讷讷道:“其实,臣也觉得很奇怪。照理说,这药方子是极伤身的,偏偏臣查验出很可能是被冲泡在药茶中被王爷服下的……”

“这药茶,有什么问题吗?”韦贤妃忙问道。

“这药茶没有任何问题,”范朗面上仍是怪异,“而且,还是一味极佳的补药。两味方子凑在一处,不仅不会伤了王爷的身体,还对王爷的身体滋养大有助益。”

元幼祺听到那个“茶”字,心头大震。她突的联想到了顾蘅让她喝的那杯滋味古怪的茶。

韦贤妃更觉得怪异,道:“你是说,这茶并没有伤了王爷的身体?”

“是,”范朗点头道,“王爷虽经历了剧痛、干呕,但那是药力催动的人体自然而然的反应。就像是将体内的杂质一股脑地清除出去,臣方才行针,将浊气引出,王爷的身体很快便会无碍了。”

他说着,脸上流露出了钦佩艳羡的神情,由衷道:“不知这用药之人是何等才华!竟能这般炮制……如何想来!”

韦贤妃嫌弃地丢给他一颗白眼,心道你这么痴迷医道,若非本宫了解你,还不得以为你是那幕后黑手的同党!

☆、第十八章

御驾摆至凤仪宫的时刻起,韦贤妃与范朗的对话局面便与之前的截然不同了。

当魏帝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的时候,范朗正立在一旁,毕恭毕敬地向韦贤妃禀报着元幼祺的病状。而韦贤妃,则蹙紧了眉头,脸上似是存着永远化不开的愁绪,手掌则逡巡于元幼祺的额间眉角,似是轻抚地元幼祺的发丝,又似为她柔缓地擦拭着汗珠。

这便是元幼祺闭上双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自己究竟是中了何“毒”,元幼祺不是傻子,结合之前范朗的分析,她只要细细想想便能够猜出端倪。

若真是顾蘅做下的,该当如何?

元幼祺连自己应该如何反应这件事都想不出,也无从猜测顾蘅的用意,更甭说让她面对可能来自母妃和父皇的询问了。此时此刻,最明智的做法,莫过于……

于是,她合上双眼,佯装昏睡过去了。

“陛下!”范朗第一个反应过来,忙躬身向魏帝行礼。

魏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又伸手搀扶住了慌乱拜下去的韦贤妃:“爱妃快起来!”

“陛下御驾亲临,臣妾未能迎出,实是失礼之至!”韦贤妃愧疚请罪道。

“不值什么!”魏帝边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边凑近了些,打量着“昏睡”中的元幼祺。

“朕来瞧瞧宝祥。”他说道。

韦贤妃微愕,“陛下已经……”

“朕都知道了!”魏帝叹息。

“是臣妾处置失措……”韦贤妃愧道。

魏帝盯着她尚挂着几分憔悴的面庞,软声道:“你莫要自责。若说该责怪,那也该怪朕没有护好你们母子,害得宝祥为j,i,an人所害……”

他说着,半是嗔怪道:“你也太贤惠得过了头!宝祥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都不着人知会朕一声?朕也好替你们母子出头啊!”

韦贤妃初现愧疚,待得听到魏帝此语,忙道:“陛下折煞臣妾母子了!陛下是一国之君,前朝后宫都须陛下c,ao心,宝祥是陛下的儿子,怎么能因为这点子事就惊扰了陛下?”

她说着,敛了眉,眼中有苦涩划过,出口的话却是:“臣妾……臣妾能处置得好的……”

“你能处置得好?”魏帝微微有气,“你的处置,便是让潘福去三清殿为宝祥祈福吗!”

韦贤妃愕然,红了眼睛,怔怔地看着魏帝。

魏帝想到她一个弱女子,刚刚为儿子担惊受怕,心里便又软了,长叹一声,道:“朕是你的夫君,是宝祥的父皇,朕再忙碌,保护你们也是朕该有的责任。”

他话锋一转,又道:“你也莫要责怪潘福了,亏得他,不然朕还被蒙在鼓里呢!”

韦贤妃更显愧疚了,“臣妾并非意图欺瞒陛下……”

魏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朕晓得。朕说的不是这个……”

他顿住口,转向依旧恭谨立在一侧的范朗,道:“宝祥已经无碍了吧?”

范朗忙禀道:“是。幸亏这毒.物药x_i,ng漫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魏帝凝神听着,那句“药x_i,ng漫长”令他的眼中有厉光闪烁,于是更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他赞许道:“范卿,你的人品医术,朕都是信得过的!朕的宝祥,便交与你,你定要还朕一个康健如初的孩儿!”

范朗肃然,面上的神情更是恭敬,再拜道:“此是臣应尽之责。纵是臣有些医术,也是殿下孝心,感动天地,得以佑庇。”

言下之意,若是元幼祺不来凤仪宫中给韦贤妃请安,而是懒在会稽郡王府中,再好的医术,再快的脚程,赶到那儿也是来不及救治了。


状态提示:第15节(2/2)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