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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黯然神伤。
韦贤妃面露凄然,心酸道:“敬言才是最受屈辱的……”
她抬眸,看着自己的兄长,沉声道:“大哥,母仇子报,敬言的仇,迟早要报!”
韦舟扬蹙眉问道:“我前日刚入京,便听闻殿下封了亲王了?”
“是,刚刚封了吴王。”韦贤妃答道。
他们所指的,自然是元幼祺。
韦舟扬迟疑道:“殿下的身世,是不是还……”
韦贤妃摇头道:“她并不知道。现下还不是她该当知道的时候。”
韦舟扬若有所思,想了想,方道:“虽说母仇子报,但那……那人毕竟是她的……”
毕竟是她的生父,为报母仇而弑父,这似乎也不妥当。
韦贤妃闻言,冷厉一笑,残忍道:“宝祥是小妹养大的孩儿,便是自家的孩儿。她的仇,自然是小妹替她来报!”
韦舟扬微惊,猛然想到了什么,慌忙道:“婉儿,你……你是不是……那昏君……”
他虽是武人,但聪明灵透,又深深了解妹妹的为人,前后一联想,冷汗已经沁了上来,也顾不得国礼身份了,急扯住了韦贤妃的手腕,慌不择言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的身体……你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你……”
兄妹情深,韦贤妃见兄长焦急的模样,大为感动,忙宽慰他道:“大哥莫慌!小妹自有分寸,断不会拿自己的x_i,ng命做那赌注。”
韦舟扬的眼中仍有疑色,定定地凝着她的眼睛,“婉儿,我是你的大哥,是我们韦家的男人,绝不许你舍弃了自己的x_i,ng命,去报阿毅的仇!”
“大哥放心,小妹省得。”韦贤妃抚慰着焦躁的兄长。
又恐他不信,续道:“大哥你想,父亲的丧子之痛刚刚放下,小妹怎么可能再赔上x_i,ng命,让他老人家再承受丧女之痛?”
韦舟扬这才转躁为安,慢慢松开了韦贤妃的手腕,吐出胸中的浊气,道:“婉儿可要记得今日的话……”
“是,大哥放心,”韦贤妃道,“小妹心中,已有谋划。”
韦舟扬颔首,道:“为兄信你的智计,你只管安排如何做,为兄照做就是。”
韦贤妃略一沉吟,蹙眉道:“如今徐图渐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唯有一事,大出我意料之外,还要请兄长帮忙查探清楚。”
“你说。”韦舟扬道。
韦贤妃看着他,缓缓道:“大哥可知道,敬言有一个侄女?”
“侄女?顾书言的女儿?”韦舟扬问道。
“不错,她是顾书言的长女,叫做顾蘅。”韦贤妃的眼中隐露森光。
作者有话要说: 顾书言的长姐,顾敬言。
其实我也可期待写顾蘅死的场面呢!(啊好变态~
☆、第三十二章
“何事?”韦贤妃止住了话头儿, 蹙眉, 目光扫过在殿门口探头探脑的潘福。
潘福忙抢进来, 偷眼瞧瞧正襟危坐在一旁的韦舟扬, 欲言又止。
“说吧,何事惊慌?”韦贤妃道, 并不忌讳韦舟扬的存在。
潘福立时懂了,压低声音, 如实回道:“方才, 游总管传来消息, 孟院首又折回陛下的寝宫,说有要事禀告陛下。”
韦贤妃闻言, 秀眉一跳, 忙道:“之后如何了?”
潘福答道:“娘娘还请放宽心,孟院首被游总管拦了下来,游总管说, 陛下已经安睡了,有事的话, 还请晚些时候来奏。”
韦贤妃暗松一口气。
“游总管传话说, 此事还请娘娘知晓。”潘福又道。
“本宫知道了。”韦贤妃沉吟道。
韦舟扬始终凝神听着, 见此情形,问道:“娘娘是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韦贤妃沉沉地看了自己的长兄一眼,终是横下心来,吩咐静候的潘福,道:“知会彭先生, 他知道该如何处置。”
潘福神色凛然,道:“奴婢这便去办!”
韦舟扬没太听懂,他看着潘福圆胖的背影消失在殿门外,脑海中还在回想着之前的对话。
韦贤妃自知瞒他不过,暗叹一声,解释道:“孟院首是太医院的主事,大哥应该是知道的。”
韦舟扬颔首,“之前见过一面。”
韦贤妃点头,道:“此人医术极高,心思也颇深,陛下的脉从来都是他请的。”
“但——”韦贤妃话锋突地一转,“此人却与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
韦舟扬略一思索,便懂了,绷直身体,紧道:“你是说,他去御前,是要……”
“不错,”韦贤妃点头,“以他的医术,看出其中的门道,也是在想象之中。”
韦贤妃说着,面有愧色,“此事是我的疏忽。范朗早就与我提过此人心机颇深。他之前当着众人的面,只与所有的医官一般说法,只说是‘心火上炎的燥热之症’,却分毫不提及其他,显是早有怀疑,想趁着御前没有旁人的时候,悄悄禀报。”
韦舟扬圆了眼睛,亦觉后怕,“这人一时到不得御前,难保再去……”
“大哥放心,我已经着人处置了。”韦贤妃道。
韦舟扬想到她方才吩咐潘福去“知会彭先生”……
他并不知这位“彭先生”是何方神圣。
这个人,有能耐解了眼前的难处?他又能将太医院的主事官如何呢?
韦贤妃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她信任长兄,深觉既然大家所图为同一个目标,便无所谓隐瞒,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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